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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动情,自然十分心疼。可是,怎麽帮?显见用脚是不能满足他了,我咬咬牙道:“小叔叔,来,到汐儿身上来……不是这样……嗯……跨过来……好……再高一点……对……”我引着他坐到了我的腰上,伸手用力一扯,他那仿似充了血的巨大一下子弹上了我的rǔ尖。我伸手就是一握,却发现一只手根本圈不住它,好大啊,比我远远偷看到的所有的都大,谁说他是“书生将军”来着,这,这明明是胡人的尺寸。

    用手那啥,我虽见得多了,自己做起来却还是有些生涩,但这足以令他陶醉,“哦……”他满足地低吼起来。这之於我完全是一个鼓励,我更加卖力地上下套弄了起来。手下,那庞然大物愈发肿大了。好神奇,为什麽我就没有呢?我忍不住捏了捏旁边的小球,他并不如我想到那般,会疼,会叫起来,反而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呻吟。这男人呻吟与女人又有些不同,女人呻吟那就如同黄莺出谷、泉流山涧,那是无比的婉转缠绵,而男人,那样至刚至强的存在,他的呻吟是入水的铁,沸腾出疯狂,锻造出欲望,是对更美的天堂的渴望,是对造物的折服,何况,我眼前这个更是男人中的男人,这呻吟如战鼓一般,让我的血也沸腾了起来。

    这麽一个男人,这麽一个风神俊朗、高傲无比的男人如今在我的手下吟哦,我的心里颇为得意,加快手上的动作想给他更好,更多的。此时,他已近乎癫狂,大手抓着我的肩膀,用最原始的本能回应着我:“汐儿……汐儿……”我听得心肝儿都要化了:“小叔叔是要汐儿再快一点麽?”

    “要……要……快……快一点……哦……我的汐儿……”他满足地叹息道。

    “汐儿手酸了,让汐儿休息一下。”也不等他回答,我的手就很不负责地柔柔松开了,他却不依,摸索不到我的手,仿若无意识地双手推挤我的双rǔ,形成一条甬道,那巨龙就在这白玉甬道里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地抽插起来。

    这?这!这……这也太羞人了……我忍不住捧起那仿若有生命的ròu棒,异样的空虚让它好似有些不安,狂躁地摆动。

    “别动!让我看一看。”不同於别人的黑涨,他的那里竟带着一抹粉红,虽然此时充了血,显得过於红艳,却让我觉得十分赏心悦目。“好美呢~”我不由抬手轻抚过那颤颤巍巍的巨龙,看着它呜咽,然後慢慢安静了下来。嘿,真神奇,我用鼻子轻轻地顶了顶那尖头。这亲昵的动作引得它一阵激灵,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想要安抚它,不料,它却顺势往前一顶,一下子顶进了我的嘴里。

    “唔……”突如其来的巨物堵得我顿时说不出话来。

    温润的包裹让他只想要更多,他用力地往前推送,把大半根坚挺送进了我的口中。

    装不下来啦,我想说,却苦於嘴里塞满了,完全说不出话来,我拿舌头去推,换来他难受的呻吟:“汐儿……汐儿……”

    这回祸闯大了,我心里叹息一声,认命吧,自作孽不可活,是我害得他如此,怎麽忍心不管呢?我索性不再抗拒,张大嘴让他进入得更深。

    我使劲抽气,带起一阵风,舌头细碎地描摹着它的形状,“嗯……痒……”他低吟道。我忙换用牙齿帮他“止痒”,当然,是越止越痒咯。

    “然後呢……汐儿……教我……”一力地往前推让他得到了想象中的舒爽,但显然,他还想要更多。

    我头往後仰,轻柔地让它退出一些,说:“出去再进来嘛……这样……”为了给他示范,我的嘴前後轻啜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不用我教,他的肉棍已经自己找着节奏前後律动了起来。“别……别停……对……慢……慢点儿……”我嘴里除了偶尔渗出几个字外便再也说不出别的了。

    忽然,我感觉到口中的事物一抖,抬眼一看,只见他闭着眼双颊酡红一片,钢牙紧咬,神色竟有一丝痛苦,好像在克制着什麽。这我可不乐意了:“小叔叔是被汐儿舔得难受麽,汐儿不舔就是了。”

    “你个小磨人精儿……有人来了。”

    我忙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是桂生回来了。

    “外间回话吧。”他并没有推开我,甚至用手环抱住我的头阻挡我的离开。

    “是!莲娜已收押,在她房间并无可疑物件。”

    “恢复原状,去问问她院子里的人她还过去哪。”

    “是!”

    这时候,这男人已恢复了往常的杀伐决断,唯一与从前不同的是,他此刻抱着我,他的下身此时肿胀在我的嘴里,想到这,我小腹升起一股热流,我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狠狠地吸了吸嘴。

    “嗯~~”他颤抖着瞪了我一眼,强吸一口气把吩咐说完,又道:“其他的就按之前议好的办,下去吧。”

    我委屈地想,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叫桂生这会子来了。想到刚才桂生要是直接冲进来可就看见……我忍不住後怕地咽了咽口水,自然,他又是一紧,“小祸害,你这个小祸害……”他抱紧我的头,狠力抽送,我只觉得嘴麻得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突然,他从急速的抽动中停了下来,一阵战栗,一股粘稠的液体就喷进了我的嘴里,好像一朵烟花绽放其中。

    我的大脑轰的一下炸了开来,紧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作家的话:

    谢谢若水清mm的礼物,也谢谢大家的支持,我并不是很会同读者互动,不过我很乐意和大家交流一下对这文的看法:

    1.大家觉得要往禁断走吗?捂脸说,我有初步的想法来着。不过,将军和汐儿确定没狗血的血缘关系。

    2.我不怎麽会写粗话,大家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特殊要求吧?

    3.接下来有个设定不知大家愿不愿意猜猜看,那什麽,其实主要是为了满足我写h的恶趣味啦。

    4.下面一章还没写完,目前来看没有h,不过却是我到现在为止感觉最好的一部分。

    ☆、情之一字

    chapter 6 情之一字

    一场事毕,毒解了,药性散了,什麽礼义道德又回来了,小叔叔又开始不好意思了──“汐儿,我……你……”他结巴道“你还这麽小……我……我……唉!”太复杂的感情没地方发泄,他狠狠地一手拍向楚床栏,大腿粗的床栏生生被折成了两段。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仰头道:“小叔叔,不怨你,你中毒了,汐儿,汐儿只是想帮你解毒……汐儿是自愿的……”

    “不……我知道的……我早该防备的……可我不知……”他双眼血红,语无伦次,完全没有了往常的杀伐决断。

    我的脸贴着他的xiōng口,用手俺慢慢安抚他:“汐儿什麽事都没有……没事的,别想了,来,闭上眼……睡一会儿……”

    他顺着我的声音慢慢闭上眼,过大的体力消耗和身心的双重刺激早已让他精疲力尽,很快,他呼吸平稳地进入了睡眠。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略略收拾了一下前後两个战场,拢了拢衣襟,出神地望着手里的肚兜出了一会儿神,然後轻叹了一声,悄悄离开了。虚掩着的门内,新点的安眠香从炉中嫋嫋盘旋开来,遮住了他的身影,也遮住了那糜烂的记忆……

    回去的路上,我走得十分忐忑艰辛,将军当初大概也不怎麽愿见我,索性把我安排到了极偏僻的位置,好在他的院落在正中心,离各个院子都不是特别远,我挑着小道儿走,没遇上几个人,终是走到了我的流觞小筑。

    “小姐!你这是怎麽了?”小丫鬟瓶儿大声嚷嚷“又跟谁打架了?”瓶儿,你小姐我早两年就不跟人打架了好吗?我胡乱哼哼了两声就这麽应付过去了。

    进了里屋,穗儿也闻声过来,这丫头心细,我远远看到她就扬声吩咐道:“穗儿,给我打热水去,我要洗澡,把瓶儿叫进来伺候我洗。”手脚酸软,我实在不敢确定我独自一人会不会晕在澡桶里。

    瓶儿细细看了我的伤,表示,我不是跟人打架,肯定是跟人摔跤去了,这肩膀捏得……我暗暗窃笑,这小丫头倒是有趣,每次都帮我把理由找好了。

    小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反倒精神了,托着腮帮子,听着丫头们叽叽喳喳聊着天,我索性夺过章儿手里的剪刀,盯着烛火有一下没一下的剪起了灯花。

    他这会儿在干什麽呢?审犯人还是批公文?或者是在看兵书?也可能在布置行军路线……不过……也有可能……会不会……是在想我呢?就像我现在这样,我甜甜地想。

    一阵哄笑打断了我的思路,“笑什麽呢,这麽开心?”

    “柳儿说小姐这样子跟怀春了似的,哈。”瓶儿抢着答道,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要是往常,我早就跟她们笑作一团了,但此时,我心里又是喜悦又是慌张,挥了挥手,想要遮掩我的不安:“我要睡了,章儿守着,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丫头们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次第离开。

    可能是下午睡多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眼前一会儿闪过他迷醉的脸,一会儿闪过他孩子气的想要更多的表情,耳畔好似听见他的呻吟他的亢奋他的不知所措……我的手甚至忍不住捏住了xiōng前的一朵红樱。

    人都说女子初尝情事是最难忘的,我总以为那是他娘的胡扯,现在想来,分明有几分道理。回想起过去仅有的几次接触,每一幕都那麽清晰,历历在目。我一惊,难道我早已情根深种了麽?

    听到府里的人谈起他,我就会伸长耳朵装作不经意地停驻在一旁;看到他,心里就会痒痒的;听起女孩儿们谈起他,就会别扭地找茬;听说春梅又“腰疼”了,心里就会怪怪地泛酸……原来,心,早已失守。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心里突突直跳,索性翻出从前让小凌子从凌总管那偷出来的藏书楼的钥匙,趿拉着鞋从房里跑了出去。马脸婆子正要栓门,被我一把挥开,我就这麽冲了出去。

    “小姐,干什麽去啊,小心冻着,哎,好歹带个灯笼啊……”章儿在我身後焦急地喊。

    我哪儿管得了那麽多,夺过一个路过的守夜家丁手里的灯笼,拐进了小道。

    我一气跑到了藏书楼,守门人这时早已睡了,四下静悄悄的,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开门,上楼,我好像抓着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没抓着。书楼为了防火并没有放烛台,我借着灯笼的微光,在书海中搜寻。从前,我为了治那痒病没少来这找书看,虽没帮我除了这病却替我解决了不少其他问题,现下,我就想找找,怎麽,怎麽才能把那人从我脑子里去掉,为什麽,我的心里、脑里全是他?这种酸酸甜甜痒痒的感觉比那光痒着还难受!

    “君夫天之道……”不是这本。

    “所谓医者……”扔了。

    “国无律则民不得安生……”我现在看到你才不得安生呢。

    “罗衫乍褪,露尽酥xiōng雪白;云鬓半斜,羞展凤眼娇睐……”我心跳得更快更难受了,这都什麽跟什麽呀。

    情之一字,也动人,也累人,也害人,也误人……唉,真是……折磨人……

    作家的话:

    最近两天没有h,在纠结小汐到底要不要被破处呢……

    ☆、告白与失恋

    chapter 7 告白与失恋

    我在藏书楼找了一夜,直到天光微曦才失魂落魄地回了流觞小筑。

    远远的,穗儿就迎了上来,半是责备半是心疼道:“小姐,你这一晚上去哪儿了呀?将军一大早打发人来找呢。”

    我心里一颤,好,去见他,对,去见他,问问他心里有没有我,告诉他,告诉他我的心已经……

    “把她们都叫我来,替我梳妆更衣。”我吩咐了一句径自回到房中。

    穗儿愣了一下,显是诧异平素不爱梳妆打扮,甚至常着男装的我今日好似变了个人似的。“是。”我已走到房间深处了才听到她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坐在铜镜前随着扯了一支绢花,一边揪一边任她们打扮,难得有机会,她们自是卯足了劲,生生让还有些稚嫩的我多了三分艳色。我甚是满意,忐忑地独自往醒身斋走去。

    迎面见到桂生惊艳的表情,我甚是得意。然而,这表情很快就变成了看好戏的样子。我不由诧异,难道他知道了?不,怎麽可能呢?

    他惯常跟我也并不怎麽守主仆之间的规矩,这会儿大概见我装束庄重,顿了一顿,斟酌道:“小姐,主动认错,将军仁厚,不会重罚的。”

    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帮他解毒,还错了不成?我有些气愤,三步两步上前,差点把自己给绊倒了。

    我冲进去的时候,他正低头写字,我直愣愣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抿了抿嘴甜甜地叫他:“小叔叔~”这一声“小叔叔”不知勾起了多少昨日的回忆,我想,他可能会尴尬,可能会喜悦,也可能会挣扎,没关系,我都不怕!但,我独独没料到我迎上这样一个疑惑而陌生的眼神:“小叔叔?胡闹!”

    我被这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话冻得透心凉,满腔的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是不想承认昨日的事?觉得昨天丢人了?违背了他的良知?还是他……我的大脑急速思索着,突然被一声训斥惊醒:“站好!”

    我实在不忿,还想挣扎,想质问他:“昨天……”

    “昨天晚上疯疯癫癫跑去藏书楼做什麽?!”我还没斟酌好语言,他一声怒喝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顿时冷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胡乱答道:“没什麽,玉佩落那儿了。”那枚玉佩,听说是我亲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他不再多问,吩咐了句:“刘嬷嬷没教你行事吗,再有下回叫你院里的丫鬟自己到凌总管那领棍去。”

    我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下去吧。”

    “是。”

    我转身出门,也不理桂生在身後叽叽喳喳说着什麽。

    这人好狠的心,果然是战场上见过血的角色,那般温柔缠绵,转天就跟没发生过一样。想到自己竟对他暗生情愫,差点还对他道了出来,那不知得受多少羞辱了。我眼睛里满是他冷冰冰的表情,耳边满是他的职责,好一个昨天晚上做了什麽,真是讽刺,讽刺到了极点!我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委屈的滋味,就是知道自己为生父母所不容也只作笑谈的我这时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埋在枕头里失声大哭了起来。

    我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在哭累了吃、吃饱了睡、睡醒了接着哭的循环中浑浑噩噩过了三天,谁问也不说话,谁叫也不搭理。

    丫鬟们终是受不住了,偷偷把小凌子召进府里,想让他劝劝我。小凌子比我大上两岁,是我最铁的“兄弟”之一,见他来,我扯开嘴角强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鼻……”他挠了挠头,又换了一种称呼“我的小汐妹子,汐姑娘,汐小姐,汐姑奶奶……您这是怎麽啦,怎麽哭啦?”

    “扑哧,你才姑奶奶呢。”看到他一会挤眼一会歪嘴地做各式怪表情,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笑都笑了,我也不好意思又端回去,只好敷衍他:“没什麽,就是想爹娘了。”其实,鬼知道我爹娘长什麽样,没事想他们干嘛。

    “想爹娘干嘛啊,欠打啊,你看我老子,三天两头,瞅着机会就揍我,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娘在外头给他带了绿帽子了。”见我说话了,他显然松了一口气,得意地朝边上几个丫鬟使了个眼色,继续拿话逗我。

    我还没笑,我身边的丫头已经扑哧扑哧扑哧哧地一个个揉腰笑了起来。让她们这一笑,我也不想再绷着了,吩咐她们都下去以後,我正色问:“那你说,如果……你爹娘……生了你……又不要你……你站在前面就像没看见你这个人一样……就好似……好似从来没生过你,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他不知我问的其实另有其事,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爹娘不就是为了让咱来这世上走一遭的吗,咱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活呗,没他们不是照样过得很好吗?过去这十多年不都这麽过的吗,往後还这麽过呗。”

    我低头思索了一下,豁然开朗,过去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不是也过得很精彩吗,世间女子不能做的事我也做了七八,没有像别的闺秀一般被拘在家里学吟诗抚琴泼墨女红,反而跟着一群小子瞎胡闹,闯祸了还有人扛着,藏书楼那满屋满屋的书随我看,这日子,小凌子曾说过──神仙都不换呢!

    见我沈思,小凌子扯着我的手催道:“想什麽想,子曰:‘拿得起放得下,大老爷们之道也。’走吧,蹴鞠去,别跟个娘们似的。”多年的厮混早已让男女之分淡薄得让他很难想起我是女子这回事。

    “子还曰:‘小凌子是个混球’呢!”一通百通,想通了,我也不再纠结,顺势跟小凌子逗起了闷子。

    ☆、中毒

    chapter 8 中毒

    当我从外边满头大汗地回来,只觉得之前的三天简直傻透了。

    我又恢复成之前的没心没肺,那煎熬的三天,那满负伤痛的甜蜜午後,就如同一阵云烟,风一吹,呼,就散得不见踪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之後的几天,我日日晨出晚归,玩得不亦乐乎,好似要补回那三天失去的,虽然我也不想搞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麽。

    这天,我辞了众人去掬芳阁听新来的听说弹得一手好琵琶的非清姑娘弹唱的邀请,早早回了我的流觞小筑。

    许是累了,我没什麽耐心,一进门就嚷着:“穗儿,热水准备了吗,还有饭菜,今天多叫一道茄汁素**。”茄汁素**乃是本府大厨的拿手绝活,这几天都在外面同他们大鱼大肉,几天没吃,甚是想念。

    谁知,穗儿柳眉倒竖,一脸不认同地走过来,劝道:“小姐,你就别添乱了,厨房的人忙着呢。”

    “怎麽啦,”我并没当回事,“府里在宴客麽?”

    “大家都忙着煎药呢,你几天不回家了自然不知道。”

    我起了好奇之心,一边漫不经心地挑着桌上的坚果,一边问:“谁又病啦?大家都在煎药?难道是瘟疫?”

    “呸呸呸,”穗儿嫌弃地连呸三声,“是将军啊,现在偌大个平陲城的名医都聚在咱府上了。”

    我心里陡然一紧,又自我安慰,不不不,他一习武之人,虽然看着文弱了些,也没那麽弱不经风吧,没事儿的,大冷天,可能是风寒了吧。

    其实,我的潜意识早已否定了这种乐观的假设,但我又实不愿自己再陷入那三天的窘境。

    穗儿抢在我开口问之前很不满意地埋怨道:“小姐你也真是,前阵子吧忽然把自己锁在屋里哪儿也不去谁也不理,现下又玩得这麽疯,连将军病了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麽?”

    “好穗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麽?”我连连告饶,又问:“将军得的是什麽病啊?”

    “不清楚,前阵子一直也说是风寒,直到这两天,消息才传出来,说是……说是得了什麽怪病,一开始好似慢慢闻不出什麽味儿来了,後来舌头也不顶事了,前两天,将军摸摸索索差点撞上了一桶热水,这才发现眼睛也……现在大概也只剩两耳还能听得几分清楚吧……诶,你可别往外说啊,消息要是传到……传到胡人那边去,咱这里恐怕又要乱上一阵了。”

    我心里一紧,顾不得其他,拨开身边的人,往醒身斋跑去。

    醒身斋外果然是流水般端着汤药的仆从,他们见我来,都停下行礼,我没理他们,直接飞奔了进去。

    桂生见我来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小姐快去劝劝将军吧,这都摔了三十多遭了,药吃了没效总比不吃强啊,总有……”他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嘀咕道:“唉,我真是病急乱投医,将军也不会听你的……”

    我不理他,直接冲进书房。

    桌上的东西全被他扫到了地上,还有破碎的药碗里面还依稀淌着药汁,他站在一地残骸中间,青黑的胡渣和无神的双目让他显得那麽憔悴。他,瘦了,我心里丝丝心疼。

    “将军万福。”我抢在他发作前说。

    “噢,是小汐啊。”他听到我的声音反倒平静了,“前几日,是我太严厉了,小叔叔也不错的,你的祖父於我恩同再造,以後,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

    我没料到,他竟是要向我道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那天……”叫不叫他小叔叔无所谓,如果他不想承认那天的事,叫什麽於我又有什麽干系呢?

    “那天之後我就慢慢开始这样了……”他再一次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接着我前面的话说道。

    “那天之後?”我重复着他的话,脑海里好像就要抓住什麽了。

    他呵呵笑了两声自嘲道:“许是老天看不过我那麽对你这小丫头,施了咒来惩罚我吧。”他从前是不信命不信天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才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我心酸地想。

    “我们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一定……一定能……”我有些哽咽了。

    “边神医说也许他师父还在世或许能医治得好。”他叹息道。

    我终於明白他为何如此绝望了,“边”代表一个名号,传承着这世间最精妙最高超的医术,如果连他都无能为力的话……

    我突然想到之前的猜想,强笑着问:“你去提莲娜来问了吗?”

    “莲娜?”他犹疑了一下,“你问她干嘛,她与人私相授受,现已收押待审。”

    当时,明明说她是细作,怎麽……零碎的猜想忽然在这时拼成了一个答案……我匆匆往外跑,同时对他喊:“将军,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

    出了书房,我抓住桂生的领子,恶狠狠地说:“走,带我去见莲娜。”

    “什麽莲娜?将军没有吩咐,我不能带任何人去见她。”桂生虽然吓了一跳,於这一事还是甚为坚持。

    我知道此时跟他说什麽是为了救将军他也不会听我的,我拧了拧眉,回想了一下,把当日将军对他的吩咐全都复述了出来:“是将军要我提人。”

    这下,桂生虽还是半信半疑,却已开始在前面引路了。

    作家的话:

    其实想取名成破处,可是……女主会不会太小了点……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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