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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4完结(2/2)
拳,钟意差一点就拔腿跑走,但双脚却有自己意识般的钉在原地,她脸上出现了一种糅杂着各种各样情感的神色,最后被门后那张脸归零成一片茫然的表情。

    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江哲麟。

    钟意的身体狠狠晃了晃。

    对方被她丰富的表情逗笑了,朝房里努了努嘴:“他在里面。”

    话音刚落,钟意便一阵风的跑了进去,直到看见黑暗里的一个轮廓,她才慢慢的收住了脚。

    钟意哽咽的叫了一声:“江哲麟?”

    那个影子动也不动。

    钟意觉得脑子轰然一响,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下扑到在沙发边,声音强自镇定着:“江哲麟。”

    影子轻轻的动了一下。

    钟意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她咬住下唇把手轻轻的探过去,却被人扣住了手腕,肌肤相贴间传来的力量有种迫人的威势,江哲麟倏然打开眼睛,他的眼眶此时正凹陷得厉害 ,一双眸子却格外的深黑明亮,他粗糙的手掌箍着她,知道最后轻轻松开,江哲麟嘴角牵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可惜,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暂时还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

    钟意一滞:“江哲麟,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江哲麟撇了撇唇:“不管是否是我想的那样,抱歉,我都不关心。”

    江哲麟这么说的时候,表情是百分之百的平静,最后五个字像惊雷般在钟意脑里炸响。不关心,是不是就等于不在乎?

    江哲麟陌生的眼神逼得钟意抬不起头来。她第一次知道,被江哲麟彻底无视的感觉会这么难受,就像滚烫的热水在肌肤上灼开一般,一层层褪下她勉强支撑的强硬外壳。

    钟意有种预感,如果她现在轻易把江哲麟放走,破镜重圆的美梦便永远永远都无法实现了。钟意惊喘了一声,做出了她以前都不敢的大胆举动,她从背后牢牢的抱住了江 哲麟,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像一只腻在主人怀里的猫仔,轻不可查的抖动着,连耳 朵都在瑟瑟的抖:“江哲麟,对不起。我……我……”钟意踟蹰的停了下来,却换来江哲麟一记清淡的笑声,他抬手去掰她的手指,却听见钟意冲口而出:“江哲麟,我 爱的,其实是你!”

    江哲麟浑身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是么,那你的生母怎么办?如果我没有记错,害死她的那个人,也是我。”

    钟意的手轻轻滑脱。随着她的动作,江哲麟眼里的神采也一点点黯淡下去。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实答案早就注定了,他又何苦这么引颈自戳?

    江哲麟赌气般的挥开钟意的手,举步向楼梯走去。他迈完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听见钟意的声音悄然响起,犹如船桨破开粼粼的湖水,满目潋滟的水光:“江哲麟,你说得不错,我对你,一直都很自私。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你,对别的人,自私一次。”

    钟意见到江哲麟在昏暗的灯光里侧过了头。他一向最修边幅,而此时此刻却胡子拉碴,连衬衣领子都是歪斜的。

    他这副样子或许会让别的女人觉得惊讶,只是在她心中,他依旧英俊得如同天神,令人一见倾心。

    这样的认知又让她忐忑起来,她不知道她这样一个平凡的人,是不是还有第二次是机会得到江哲麟的眷顾?

    两人静静的对峙着,他们中间盘旋的阶梯如同关山万重,江哲麟脸上突然出现一种古怪的表情,像是欣喜又像是挣扎,不过江哲麟总不会让自己太过失仪,他弯□把双 臂支撑在扶手上,静静的看着钟意:“钟意,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有一半的时间在爱你,有一半的时间在试图摆脱这种爱。我现在几乎就要成功了,你凭什么一句话就把我拉回起点?”

    钟意脸上出现了绝望的神色,喃喃不安的念着江哲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一只乞怜的小狗。

    她确实太自信了。她以为自己只要把所有的骄傲自尊都抛在一边,勾一勾手指,就能重新回到江哲麟的怀抱里去。

    再浅的伤痛都会留下痕迹。更何况她在江哲麟的疼宠下,任性到胡作非为。钟意讷讷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只好固执的看着江哲麟,如果可以,她真想挖出自己的心放在他的脚下,让他知道她爱他。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再也不在乎了。

    她爱,或者不爱,对他来说,是无关风月无关痛痒的事情了。钟意一哂,轻轻的点了下头:“没错,我不配。”

    话音刚落,钟意便泪如雨下。

    与谢天分手三年之后,钟意第二次失恋。她并不觉得这种煎熬的感觉有多么难受,只是埋在xiōng腔里的心脏像是被注满麻药一般,有种麻痹般的细微刺痛,空落落的叫人难受。

    冬天的雪正一点点消融,露出一点儿欣欣向荣的绿意,但钟意的心一直枯萎般的蜷缩着,她第一次发现,无处不在的除了空气和污染之外,原来还有记忆。

    坐在冷气充足的冷饮店里,隔着朦胧的窗户,她总能想起江哲麟笑得一脸不正经的模样:“我觉得冰欺凌这东西不错,就跟你似的,一咬就化。”偶尔去逛商场,她总是下意识的走到男装区,挑了一堆的衬衫领带,刷完卡之后才想起,似乎再也没人愿意做它们的衣架子了。她把保险的一小部分收益取了出来,全都换成了厚厚一叠的直板钞票,在家寂寞,她唯一的娱乐活动便是赤着脚数钱,纸张翻过的声音沙沙如同急雨,只有在这种时候,钟意才有勇气劝服自己,江哲麟是爱她的,至少,曾经爱过她。

    只是这样卑微的念头,就让钟意觉得漫天漫地的欢喜。

    相比于她的苦风凄雨,江思妍和谢天的生活堪称多姿多彩。

    谢天接手江氏的第一次大手笔,就是全盘吃进新城那片空地,彻底挤走了当初来求江哲麟夫妇的那位小妇人。钟意看着报纸上的白纸黑字有些恍惚,她没记错的话,当初江哲麟之所以答应承担其中的部分款项,就是因为她有口无心的说了一句,要那这块地当做给宝宝的见面礼吧?

    她原来有江哲麟,有他们俩的骨血,她几乎有着全世界,而现在,孩子没了,丈夫再也不愿意纵容她,她像个人被丢入茫茫然一片的雪地里,一无所有,干干净净。

    她谁都不怨,只怨她自己。随着白昼一点点变长,钟意的胃口也愈发恶化起来。起初她还能吃点汤粥,到后来只要围到饭味,她就忍不住想吐。

    这么晃晃悠悠的支持了两周,钟意终于如愿的病倒了,额头上的温度冲向了新高。她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反而有种浅浅的期待。以前她一生病,江哲麟无论在天涯海角都会赶过来,屡试不爽。虽然知道已经物是人非,她还是忍不住想这样试一试,忍不住怀念那个任她撒娇撒泼的怀抱。

    钟意忍不住笑自己烧糊涂了。

    一天两天……直到第七天,江哲麟都没有出现。钟意终于无法抑制的发起脾气来,可怜她唯一可以撒气的除了她自己就是满屋子的死物。钟意索性来了个双管齐下,不管不顾的把屋子里所有的花瓶都砸得粉碎,钟意赤脚站在花朵艳艳的横尸当中,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只是感冒了太久,她的嗓子能哑的全哑了,体温高得连眼泪都蒸发殆尽。钟意茫然的看着一室凄然,心里浮现出无限的苦楚来,她扶着墙面歇斯底里的干嚎起来,最终整个人如同脱水般的晕了过去。

    混混沌沌不知过了多久,钟意忽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安稳妥帖的怀抱里,体温也降了不少,唇瓣间有股中药淡淡的芬芳。

    她最近总是做梦,却很少做到这样的美梦。她刚刚梦到,江哲麟不仅回来了,而且还含着一口苦涩的中药亲吻着她的嘴唇慢慢灌下,他身上依旧带着那种让人心安的白麝香气,隔着衣料她可以清晰的感到他的情动和勃发,还掺杂着一丝隐秘极深的愧疚,醇厚的药汁在她喉咙里冲撞着,随之而来的男性气息羞得她连脚趾都蜷了起来,心里却是满满的甜蜜。

    钟意正兀自回味着,梦境愈美好,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越惨淡。

    她一定是疯了,这种时候竟然做起春梦来。钟意揉了揉眼睛,却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钟意。”

    钟意悚然一惊,连忙把睁了一半的眼睛闭上,就算那把声音在她耳边一心一意的诱哄,她也一心一意的不肯睁开。

    “钟意,是我,江哲麟。”

    钟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整个人都开始簌簌发抖,但她还是不肯张开黏糊糊的眼皮:“我知道。”

    江哲麟不禁失笑:“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乖,快张开。”

    钟意原来还维持着睡眼惺忪的表情,被那声音一问,却像被戳中了心事儿般炸了起来,眼泪簌簌的滚了下来,但还是不肯睁眼。她掰着手指委屈极了,不停的往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拱去:“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这样。你口口声声说你回来了,我一睁开眼睛,却发现原来我只是在做梦而已……”钟意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开始发哽,一脸吓怕的表情,“江哲麟,我早就知道你这种人最小器了。你不要我就不要我,为什么让我多看一眼都不肯……”

    这是她半个月以来,除了“嗯”、“啊”之外第一次一口气说那么多,连呼吸都开始微微带喘。钟意揪着手里凉滑的布料絮絮的说着,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滑落,坠进耳朵里,凉凉的,搔着人的心尖,钝钝的发疼。

    江哲麟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濡湿的触感像是种子在心底慢慢蔓延。钟意的手指动了动,终于鼓足勇气睁开了眼睛,目光一颤,才迟疑的落在那张朝思暮想的脸上。

    钟意伸出手,轻轻的在江哲麟的右脸上碰了碰,又碰了碰,像个孩子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又哭又笑,她迟疑的问道:“江哲麟?”

    江哲麟牵出一个清俊的笑意:“傻妞,是我。我回来了。”

    霸道的花白随着他的言语笼罩上来,钟意忽然觉得疲倦极了,整个人飘飘沉沉的就要坠入梦里,只是手还是不依不饶的牵着江哲麟的袖子:“再也不走了?”

    江哲麟蹭着她的发心摇头:“不走了。”

    钟意的脸垮了下去:“万一你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江哲麟低着钟意的额头,在她的鼻尖上轻蹭:“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

    “要是我赶你呢?”钟意脱口而出,又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可能赶你走?!明明是你,是你不要我了……”

    钟意抽抽噎噎的控诉道:“你说,你几乎就要成功了,为什么要因为我一句话放弃?”

    江哲麟哑然失笑,把钟意柔软的腰身一寸寸收进怀里,淡淡的芳香盈满他的鼻腔,江哲麟只觉得满心温暖,连脸部的线条都变得柔和:“可是,要是没有你,就算我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id为“为了和谐的世界”和“xjzh”提供的录音笔的创意……俺用上了……谢谢……谢天拍下的那块地在28章提过……记得的同学就会知道这将是小江江逆转滴契机……啦啦啦……

    话说我最近都要毕业了还跟我室友大吵了一架……话说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人红脸……我真是个笨蛋……哭……跑走

    44、第 44 章

    钟意很久没有睡到日上三竿的经历了,悠悠醒转之后,只觉得每根手指都被满满的餍足充盈着,心口那块的踏实感让她轻轻的笑了一下,视线慢慢的扫了一圈,却没有如愿看到期盼中的身影。

    钟意的脸不禁白了白。明明那么真实,到头来,还是在做梦么?

    钟意有些吓怕的退到床头,没来由得感到绝望,她把脑袋埋进膝盖之间,像只鸵鸟般簌簌抖动起来,嘴唇被一点点咬进去,钟意拼命压抑着一波强过一波的酸楚,只觉得疼得快背过气去。

    忽然,钟意感到头顶一重,有股力量或轻或重的碾压着她的头发,钟意xiōng口猛跳,还来不及处理眼眶上将坠未坠的眼泪,钟意已经急迫的抬起头来,一接触到那双明秀狭长的眼睛,钟意的嘴角扁了扁,不管不顾的冲着江哲麟扑过去,在某人怀里哭得犹自伤心,连气儿都是一喘一喘的,看得江哲麟又是心疼又是得意。

    江哲麟嘴巴一咧,说出的话就不怎么招人待见了:“钟意,你可真是返老还童了,我这才出去一会儿,你就哭鼻子了?”江哲麟说话,曲起食指在钟意的鼻梁上刮了刮:“羞不羞?”

    钟意的脸一红,本想反唇相讥,但钟意发现自己一开腔嗓子里犹带哭音,丢脸得要死,不管江哲麟怎么逗就是不肯开口,眨巴着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死命的瞪着江哲麟。

    江哲麟得寸进尺,手环过钟意的腰笑得不怀好意:“娘子,你该不是怀念为夫的晨勃,才哭得这么肝肠寸断?”

    钟意一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立刻红得跟什么似的,偏偏江哲麟还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憋着笑,气得钟意立刻弓起小腿狠狠的向江哲麟踹过去。

    “再怎么欲拒还迎,也不该尥蹶子,对不对?”江哲麟笑眯眯的扣住钟意的脚踝,顺着光滑柔软的小腿曲线一路摸上去,一边还不怀好意的看着钟意气喘吁吁的模样,手指或轻或重的按压着,把钟意勾得直发颤。江哲麟那双毛嘴也不消停,瞅准机会就往钟意脸上凑。

    钟意哪肯,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江哲麟,一边与那张血盆大口展开殊死搏斗。哪知一闪神还是被江哲麟得了逞,映着桃红色的双唇被江哲麟轻车熟路的分开,久别重逢的触碰却让俩人俱是一颤,江哲麟眸色一深,搂着钟意深深吻下去,把浅浅的呢喃湮没在两人的唇齿间:“宝贝,我想你了。”

    明明这么亲密无间的拥抱着,亲吻着,却像永远不够似的,只想更近更贴,弥补那段互相亏欠的时光。

    钟意感觉自己跟动物园里的国宝似的,天天被江哲麟投食,原来唯一能够引以为傲的小蛮腰最近也有了越来越笔直的趋势,气得她直蹬江哲麟。江哲麟也不恼,没脸没皮的拱进钟意的大t恤里,嘴里还不消停,说要将功补过,把钟意的腰啃细了才肯罢休。

    钟意看着在小腹附近游移的脑袋,除了细碎的呻*吟,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

    被江哲麟天天这么折腾来折腾去,钟意连追究他被逮捕细节的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把这只色狼片成片儿丢出去喂狗。江哲麟对钟意的怨念表现得非常大度,他认为,自恋如自己,肯喂的必定是姓钟名意的小母狗,气得钟意想掐死他。

    江哲麟和钟意歪缠了几天,才开始着手重振家业。虽然江哲麟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却把钟意看得心惊胆战。不过她的担心没持续多久,江家幺女和沈姨太的负面新闻就开始蔓延,又过了几天,大快人心的消息终于传来:江哲麟被证明遭人陷害,赢来主流舆论的一片平反外加歌功颂德的声音;与此同时,江思妍母女恶人有恶报。检察院对其提起公诉,罪名涉及行贿,cāo纵股价和走私,每一顶帽子都够两人吃上半辈子的牢饭;唯一让钟意纳闷的是,谢天在这件案子里却摘得异常干净,饶是这样,谢天还是遭受了严重的滑铁卢。他刚刚吃进的那块地,被验证不会有地铁通过,恰恰相反,该地段的北部要兴建化工工业园区。a城北高南低,北风那个吹,废气那个飘,使得原本的黄金地段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地。

    此时此刻,幕后cāo盘手正微笑着提起内线电话:“林若峰,让他进来。”

    那个“他”并不是别人,正是谢天。

    谢天依旧穿着剪裁精良的西装西裤,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不过江哲麟却从他眼中敏锐的捕捉到一丝颓然来,他笑了笑,指着沙发向谢天致意:“请坐。”

    江哲麟话说得客气,表情却倨傲异常,虽然带了个“请”字,他连欠身的动作都欠奉,摩挲着下巴看着谢天微微泛青的面庞。

    谢天并不犯怵,在沙发上施施然落座,眼睛直视着江哲麟:“江哲麟,我真是小看你了。”

    江哲麟淡淡勾起唇角:“谢天,愿赌服输。”江哲麟慢条斯理的拨弄着什么:“看在你替我照顾钟意那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不介意告诉你我用了哪招整你。”江哲麟顿了顿,抬起的眼睛里蓄起迫人的威势:“捧、杀。”

    谢天原本维持的礼仪风度瞬间消失,他突的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获得的胜利,都是你故意示弱,都是你一步步精心设计安排的?!”

    江哲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睛里却闪着嗜血的光芒:“自从江来死后,我就没想过放过你们。”

    和他的小妻子不同,江哲麟从不信奉什么见鬼的以德报怨。之前他之所以对江思妍和谢天的所作所为一再纵容,只是看在十几年的兄妹情分上,并非被他们彻底蒙在谷里。而孩子的死,彻彻底底的触到了江哲麟的逆鳞。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才是在他基因里蠢蠢欲动的信条。因而,他才在钟意流产的那段时间,把权力彻底下放给齐喧。

    而她的妹妹果然如同他所推测的那样,自以为是到了狂妄的境界。她居然真以为齐喧是没脑子的二世祖,也十足自信齐喧对她旧情难忘,唆使齐喧转移公司财产,并暗地里进行了让人瞠目结舌的违规cāo作。

    殊不知,自己早就借着秦蕊之力,让齐喧彻底收心。齐喧之所以配合江思妍,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

    谢天气急败坏的撑在桌子上,表情几乎称得上狰狞:“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和你妹妹送作堆,直接丢进监狱里了事?!”

    江哲麟把打开的袖口再次系上,脸上的笑容柔和无比:“钟意不仅念旧情,还十分心软。如果我真把你送进监狱,我估计那小傻妞又该替你掬一把辛酸泪。”江哲麟悠悠一笑,撩起眼皮看着谢天:“谢天,我不会蠢到跟你一样,费尽心思到头来却成全了对手。”

    谢天的面色忽然恢复平静,漆黑的眉宇蹙了起来:“江哲麟,你心机太重,怎么可能让钟意幸福?”

    一副情圣的模样逗得江哲麟微微挑起唇角:“谢先生,请问您有资格这么质问我么?我心机再重,也是冲着别人。无论如何都比你打着真爱的旗号利用那个丫头,要高尚许多。”

    江哲麟振了振西装,从大班椅上撑身起来,朗声吩咐:“林若峰,送客!”

    江哲麟嘴角的笑意随着谢天渐行渐远的身影,慢慢消失。

    其实他并没对谢天坦承,事实上,他对钟意,确实耍了心眼。

    原本,他准备稍许示弱之后,就给予谢天和江思妍反戈一击。偏偏那个时候,钟意知道了她生母的真实身份,并大有跟他势不两立的意味。江哲麟承认,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干脆来了个苦肉计加上将计就计,请纪检委的几个哥们演了一出金融大鳄被清查的大戏。

    不过戏假情真,江哲麟担心把钟意牵扯进来,才狠下心对那个小傻妞横眉冷对。他那位任性的妹妹,做事向来极端,并且越来越有丧心病狂的趋势;而谢天,在名利场上打滚三年之后,的的确确迷失了当初的“本心”。

    他不能承受任何伤害加诸于钟意身上,哪怕一点点也不能。

    想到这里,江哲麟不禁失笑。以前他决不屑于向他人示弱,为了钟意,他也这么干了;过去他都懒得用谎言敷衍一个女人,为了钟意,他不惜骗她,而且,他很乐意,就这样骗她一辈子。

    宠她一辈子。

    江哲麟抽出之前不停拨弄的键盘,精致小巧的一个,底板是剔透的水晶,按键无一例外都是分割面幼细的粉钻,上面又用碎钻镶成了25个字母的形状。

    江哲麟把键盘背到身后,还没开门,就见一个人影冲撞的投进自己怀里。

    钟意穿着一身融融的红,两颊粉扑扑的,在他怀里不耐的蹭着,仰着脸笑得眉眼弯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外面是次第绽放的烟火,砰砰有声,跌落在她晶亮的眸子里,像是有万千星光,江哲麟不禁微微恍神。

    “多大的人了。”江哲麟宠溺的笑了笑,把水晶键盘放进钟意的手里,“新年快乐。”

    钟意还没来得及笑开,就眼尖的发现了异样:“江哲麟你也太没诚意了吧?这键盘上没有‘u-,你连这都没发现?!”

    钟意受伤的睁大了眼睛,这也太粗心了,一看就是随便敷衍她来着的。果然向敌军投诚的叛徒,是没有前途的。

    江哲麟捏捏钟意的耳朵:“傻妞。”

    “我哪里傻妞了?”

    “连自己哪儿傻都搞不清楚,还不是傻妞?”

    “江哲麟,你欠揍吧!”

    “老婆大人,您说得可真没错。你准备到哪儿上家法?我这休息室里可有床呢,咱上那里边去?”

    “你不要脸!”

    “你当初和我一起共赴云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茬?”

    “江哲麟!”

    “好好好,你那是挽救我这种后进分子,成了吧?”

    “我……唔!”

    江哲麟收紧怀抱,把钟意用力的嵌进自己的怀里。

    不就是个傻妞么?他好不容易矫情一回儿,她居然猜不出那键盘的涵义?

    江哲麟脸色发黑,忍不住攫住钟意的双唇狠狠凌虐。

    小傻妞,all i need is u。

    江哲麟在心底默默道。

    斜插在玻璃瓶里的桃枝,发出噗的一声轻响,有花苞正在静静绽放。

    他们婚后第三个新年,就在这样一个早春,施施然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秦蕊齐喧还有江思妍的恩怨,在23章有提……太感动了……俺是一个多么尽职尽责埋伏笔揭伏笔的作者啊~~~

    all i need is u 就是不是少了u键么……所以我所需要的就是u……u不是谐音“你”么……所以……你们懂了吧?我真tmd啰嗦……其实大家都很聪明……我这么费劲解释的原因是……你们知道的……我是个笨蛋……所以我就老不放心大家看不懂……

    之后会写宝宝的番外,……就放在神秘消失的第六章里……哈哈哈……不是vip章节……给亲们省点钱……敬请期待……顺便对看盗文的童鞋……报以鄙视的一瞥,对于支持正版滴童鞋,深深鞠躬下~~让我觉得我的劳动,是被人肯定滴……这种感觉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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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作收都没有到500呢,是491!!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咩?!!意味着俺……是个和别的作者在一起,都不好意思开口的小透明!!小透明!!!请大家不要吝啬的争抢剩下的至尊九席,让俺飞跃过500,成为一只大透明……哈哈哈~~~

    另外,俺下半年要迎接新的挑战去了,所以就不会开新文……等明年再开吧……囧……其实我去年也是这么干的……所以大家作者收藏俺一下……以后俺开新文了……你们就会知道……多好多方便呀~~也让我以后容易上榜一些……这样我们江湖再见的概率也大一些……嘿嘿嘿……

    再再再ps……谢谢zhengyanan0221 地雷……he前压轴地雷……超牛逼的有没有~~哈哈哈

    祝愿大家都愉快~~啦啦啦

    第 6 章

    众所周知,作为一只水果,我虽然很敬业,但也是很懒的……

    要描述江哲麟钟意这两个混蛋怎么再婚,怎么封山育林,怎么嘿咻嘿咻,怎么经过一系列折腾最终把一颗受精卵熬成一个宝的过程真是太婆婆妈妈了,高傲冷艳的大宁我怎么可能写这些……

    以免有凑字数之嫌,咱们就言归正传,从江晓晓小盆友直立行走之后的某天说起吧~

    让人咬牙切齿的江大boss最近为女儿早恋的事情伤痛了脑筋,江哲麟正叼着烟屁股在嘴里使劲嘬呢,就看见自家女儿迈着肥墩墩的双腿晃晃悠悠的爬过门槛。

    看见他嘴角一下子就咧开了,手脚并用的冲进江哲麟怀里,糊着口水的小嘴巴一卷:“爸爸。”

    江哲麟把烟一丢,手伸过去掐女儿的脸:“又跟那个臭小子出去了?”

    看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女儿,江哲麟心里老泛酸了。对宋家那个宋君千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怎么配不上自家女儿。就连宋君千过来拜年,一向出手大方的江哲麟愣是把钟意手里的红包抽走了,嘴里还不住的哼哼:“叔叔这是为你好。十岁的人,就是男子汉了,好意思拿红包?”

    宋君千觑了一眼一直傻笑的江晓晓,朗朗答:“叔叔说得对,这钱可以给晓晓买衣服。”

    江哲麟怒:“你的意思是,我给我家闺女买衣服,钱还得从你这儿克扣?!”

    宋君千整整军绿色的小领带,大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哪儿能?我知道,叔叔是为我好,怕我挑不好给晓晓的礼物,才亲自上马来的。”

    江哲麟气得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最让他愤怒的是,自家不知羞的闺女已经软绵绵的窝进宋君千的怀里,狠狠的吧唧了一口:“千千哥哥,你真好。”

    宋君千柔柔江晓晓的头发,侧过来:“还有这里。”

    江晓晓扑上去抱住宋君千的脖子,又狠狠的吻了一记。

    面对江哲麟的指控,江晓晓很不满,一边指挥老爸把自己抱过去,一边扳着手指脆生生的说:“千千哥哥才不臭呢,爸爸才臭!”

    说完江晓晓还拎着江哲麟的手凑过去闻了闻,表情很委屈:“臭死了!”

    江哲麟郁卒,他不就是一个没忍住,抽了根烟么?

    江哲麟呲牙:“晓晓同志,你就真这么死心眼?你天天跟在宋君千屁股后面,别的男小朋友都不跟你玩儿了。”

    说到男小朋友的时候,江哲麟坚硬的爷们儿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江晓晓鄙视的看了江哲麟一眼:“我要其他的男小朋友干嘛?爸爸,我可不像你,那么花心。”

    江哲麟咧嘴:“江晓晓,宋君千可什么都没答应你,保不准哪天他就变心了,到时候有的你哭。”

    江晓晓一昂头:“爸爸,千千哥哥可不像你,那么花心!”

    江哲麟那颗沧桑的心啊,被戳成了筛子,张口欲辩,却见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点着小手:“爸爸,别以为我不知道,都因为妈妈有个青梅竹马,你才看不惯我和千千哥哥,哼!”

    江晓晓推了江哲麟一把,一溜烟跑走了,还靠在门后对江哲麟做了个鬼脸:“爸爸,你什么都别说了,哪有人跟你似的,那么花心!”

    江哲麟的脸,彻底垮了。

    江哲麟很多时候都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有的时候,言论简直精准到邪门。

    对他这种自恋,钟意向来不以为然:“得了吧,你就是张乌鸦嘴。”

    江哲麟臊眉臊眼的想要反驳,偏偏那截衣袖被江晓晓拽过去当手帕使:“爸——爸——晓晓失恋了!”

    那委屈兮兮的声音听得江哲麟那个气血上涌,把女儿往肩上一扛,呔了一声:“那龟孙子还敢变心,我闺女看得上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江哲麟又是抱又是颠,看着自家小公主哭得眼睛发肿真叫一个心疼:“乖闺女别怕,你爸现在就带你去宋家理论去!”

    钟意慢悠悠的伸出手拦住,眼里满是不赞同:“女儿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她似的?小孩子家家‘早恋’能当真么?”

    江哲麟上一秒还火冒三丈,听见钟意这么一说,立刻涎着脸笑:“自然不能当真,不然你怎么被我拐跑了?”

    钟意怒目,伸手就掐:“就你嘴贱!”

    江哲麟调戏完自家老婆,又把注意力放在哭得一塌糊涂的闺女身上:“晓晓宝贝儿,你怎么就知道自己失恋了呢?”

    江晓晓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我看见……”江晓晓蓄满泪水的大眼睛连着扑闪了好几下,又撒下了一串泪珠:“千千哥哥和另一个女小朋友在牵手!”

    江哲麟失效:“牵个手又不代表什么。”

    江晓晓含泪怒目:“怎么就不代表?!千千哥哥又不像你,那么花心!”

    躺着又中枪的江哲麟怒了:“你老爹我怎么就花心了!他不花心,你会在这里哭?!”

    江晓晓闻言愣了愣,下一秒哇的嚎啕大哭。

    江哲麟嚣张的气焰立刻矮下去了,忙不迭的在女儿面前做小伏低陪不是,揉着女儿的小肉爪子慢声哄:“他能牵,咱也能牵!宋家不还有个老二么?咱们跟他好去!”

    江晓晓闻言,秀气的鼻子上挂下一串晶莹的鼻涕:“爸爸,我又不像你,那么花心!”

    他真是受够了!

    江哲麟再怎么怨念,面对自己女儿也是个没脾气的。嘴上不说,暗地里已经开始策反宋君里。

    宋君里划着脚犹豫:“晓晓讨厌我。”

    这件事是有出处的。当时三个人还小,就被恶趣味的两双夫妻送作堆,欢欢喜喜的在超大号的浴池里洗澡。

    结果好奇宝宝江晓晓不仅发现了美,而且还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君里,你这里怎么还长着虫子?”江晓晓伸过嫩汪汪的手指在宋君里同样嫩汪汪的小二上戳了戳,眉毛一皱显得很不满:“丑死了!跟虫子一样!”

    自家小二被亵渎的宋君里哼哼唧唧的扶着自己的小二,恶狠狠的扑了过去:“再说它丑,我就让它把你吃掉!”

    江晓晓立刻吓得呆如木**,嗖的一下躲进了宋君千的怀里,留下宋君里小朋友独自舔舐伤口。

    其实,仔细揣摩一下,宋君里小盆友,你小小年纪,讲话怎么能这么暧昧,这么□呢xddd

    “宋君里,你是男人么?”

    宋君里抽着鼻子犹豫了一下:“是!”

    “男人会被小小的困难打倒么?”

    “不能!”

    “现在知道你该怎么做了么?”

    “知道!”

    被江哲麟洗脑后的宋君里,雄纠纠气昂昂的开始纠缠起江晓晓小盆友来。

    比方说——

    宋君里趴在江晓晓的身上,使劲的啃啃啃,被江晓晓使劲的pia脸:“宋君里,你干嘛咬我?!”

    宋君里瞪着一双飞流的丹凤眼:“我没有咬你,我在亲你。”

    “哼,我才不信呢!”

    “不信?!”宋君里郁闷的皱了下浓眉,“那我再亲一口好了。”——!

    又比方说——

    “宋君里,我们好好谈谈。”

    宋君里笑眯眯的:“谈什么?是不是谈对象?”

    江晓晓气结:“才不是呢!宋君里,我跟你说,我不会喜欢比自己小的男小朋友的!”

    宋君里不依不饶的缠上去:“女大三,抱金砖嘛~”

    “我又没比你大三岁!”

    宋君里还是笑:“三个月也是三!”

    “你——唔!宋君里你又咬我!”

    “晓晓……”

    “哇——我再也不跟你好了!”

    “那咱们好了再说吧。”小流氓宋君里又飞身扑了上去。

    再比方说——

    “宋君里,我喜欢你哥哥,不喜欢你。”

    宋君里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表情,昂起脑袋哼了一声:“你不就喜欢书呆子么?”

    “千千哥哥才不是书呆子呢!”

    宋君千伸手去掐江晓晓的小胖脸:“就是!”

    哪知胳膊伸了一半,却被宋君千抓住,宋君千挑挑眉:“君里,放手。”

    宋君里眯眼:“宋君千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是书呆子,晓晓也不会喜欢你。”

    宋君千本不想干预这两只小的,只是看见晓晓被困在宋君里怀里手足无措,他心里微微一动,就好像被人……横刀夺爱。

    ——————————————儿女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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