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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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屏风玄关的白色窗格,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想起她刚才那抹妩媚的嫣然一笑,脚步不受控制的朝卧室走去,却又生生的在玄关处停住,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壁吊儿郎当的站着,强忍下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起先,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宁静和谐,透着点点甜甜的味道。

    沈嘉昊等着,等着他想要的答案,他只是想知道,经历了这么多,她到底有没有学会问?他要的是她的完全信任,要的是她的毫无保留。

    严怡然这回确是没有再让他失望。因为躺着的关系,她声音有点变形的开口问道。

    “沈嘉昊,最后你们……解决了吗?”

    沈嘉昊的姿势并没有变,依旧闭着眼睛,靠墙站着,但此时嘴角嘴角高高地扬起。

    她终于学会争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严怡然,我和她的事,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解决了。”

    七年吗?有这么久了吗?

    “那去年……你们……”

    她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还是哽住不知怎么问下去。其实她想过不要再问,只要他们现在觉得幸福就好了,可还是忍不住。那是她心上的一道坎,必须得过去的坎。

    “严怡然,你问,只要你问,我就说,毫无隐瞒!”

    她躺在床上,依旧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目不转睛,但泪水还是从眼角滑落,滴落在高级缎面的传单上,化成一颗晶莹的水珠。

    这是七年前他的原话,说这话时,他们还没有开始。她当初以为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千回百转后,才知道那是他给她的第一道承诺。

    医生说,她终要学会面对当年的一切,心结才可以打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咬牙再开口。

    “为什么会有那些照片?”

    他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一步一步踏实的朝她坐过去,脱了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送了领带和着剩下的衣服,并排在她旁边躺下,学着她,一起瞪着天花板。

    “严怡然,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了。”

    她如果当时就有勇气问,他们有如何会浪费这一年的时间。他们都太犟了。

    “记得g大中文系的李俊吗?曾是数字周刊的总编,照片是肖琳琳找他拍的,为的就是要你误会。谁知道你这女人真的那么笨,还真的就相信了。”

    “李俊?大学时,肖琳琳的追求者?”

    她当然记得李俊,大学时曾是肖琳琳裙下之臣,私底下对肖琳琳好得令人发指,所以她对这人印象特别深刻。

    “嗯。g大中文系才子,变身传媒圈里出名的狗仔队,制造新闻是他的专长。”

    “哦。”

    她很平静的回答,心里却难以平复。她并没有怀疑他的话,只是没有想到,以前总在娱乐新闻里听到的名词,这次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还将他们曾经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肖琳琳便是看中他的这个专长才找上他的吧!

    见她久久没再说话,他有点失去耐心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她还陷在惊讶的情绪里并未平复,很自然的摇摇头,顺滑的头发磨蹭着贡缎床单发出“唦唦”声响。

    “那该我问了。”

    “啊?”

    她这才将眼神从天花板上离开,转过头看向他,整个人是懵的。他也有事要问吗?

    遇上他射过来坚定的眼神,她也只好点点头。

    “车祸时发生了什么?”

    车祸两个字让她有点吓到,身体微微一抖,翻向一边,背朝他,微微有点蜷曲。

    不是不知道她不愿意想起那件事,他只是希望她可以面对。

    他随着她翻身,侧卧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下巴亲昵的靠在她的头顶上磨蹭。

    “然然,公平点,你对我也该毫无隐瞒。但你似乎一直瞒着我太多事情。”

    “我……”

    他抱着她的手一收紧,勒紧她的腰部,警告她不要再有所隐瞒。

    “别说你没有。”

    她在他怀里只是一声叹息,是得学会面对了。

    “哎……但故事有点……”

    “我有的是耐心。”

    一年前的某个早上,严怡然和平常一样准时上班,走进公安局大楼一楼大堂,她好像觉得今天似乎怪怪的,走过的时候,有很多女同事在边上窃窃私语,她左顾右盼了一番,她们看见她尴尬的笑笑,然后没再继续。她们的话题里不外乎净是些单位里同事之间的八卦新闻,最劲爆的也不过是一些出格的桃色新闻,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对她们的话题并不感兴趣。

    严怡然顺其自然的朝法制科办公室走去,才到门口,便听见办公室里一阵热烈的讨论,有一句话传进她耳朵里,听得听得清楚,让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隐在门边。

    “没想到小严的老公竟上了数字周刊的封面头条,还真是大新闻呢!”

    “哎……这有什么,自古男人有钱便风流,何况她老公的条件还不止有钱这一项吸引女人。”

    “不是吧,我看过里面的内容,说封面的那个和她老公偷情的女人是她老公的初恋情人呢!说是啊,当年是小严横刀夺爱的……”

    她们的话震得严怡然头脑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知道,肖琳琳回来了。那天她来找她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严怡然,你真卑鄙,连自己最好姐妹的男人你也下得了手。我说过,我恨你,永远不会原谅你。这次回来,我要让嘉昊重新回到我身边。”

    面对肖琳琳的处处紧逼,严怡然有些心虚,为了天天,她试图捍卫自己的家庭与婚姻。

    “琳琳,我希望你知道,我和沈嘉昊结婚已经是事实,而且我们有孩子,还有个幸福的家庭。你这样做,别人只会说你是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第三者?肖琳琳仰头大笑,笑得面目狰狞。

    “我不是第三者,我是第一者,你才是无耻的小三。你霸占了我的幸福那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还给我了。”

    “我相信沈嘉昊。”

    严怡然说出这句的时候,心底并没有太多的底气。毕竟她曾经目睹他们是那么的相爱。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沈嘉昊到底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肖琳琳的突然回过,又突然出现的挑衅,让严怡然那一段日子里总是心神不宁。她细心的观察着沈嘉昊的一举一动,她想知道他有没有见过肖琳琳,想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没有牵绊,带着这一大堆的疑问,她又开始失眠,情绪日渐低落。好几次她都想试探他,却还是忍住了。多疑、试探本就不是她的个性,实在做不出来。

    思绪回想到这里,严怡然背上全是汗,一切都如肖琳琳说的那样应验了吗?

    严怡然止不住脚步,踏进那间办公室。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办公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同情?怜悯?其实是鄙夷。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眼尖地发现办公桌上大家讨论的那本焦点,冲上去一把抓起它。

    周刊封面上赫然的印着:“新贵年轻企业家d市密会初恋情人”,文字下面的图片里,沈嘉昊和肖琳琳站在凯悦大酒店门口相谈甚欢,微笑暧昧。严怡然拿着杂志的手看是不住的颤抖,他们脸上的笑容如尖刀一般刺进她的xiōng膛。她想起当年廖晓斌的背叛,自己当时傻傻的被蒙在鼓里,也几乎成为最后知道的那一个。她感觉xiōng口有股气带着血的腥甜不断的往上冒,拿着周刊,她转身跑出了办公室,跑出了单位大楼,跳上车驶出了单位大院。

    她要去d市,现在就去,她现在要找到他,必须要找到他。她开着黑色的路虎在城市的道路上飞驰,这是她第一次把车开得这么快,才知道,速度原来真的能给人快感,却赶不走她心里那股像要裂开的疼痛。

    她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摸索着包包里的手机,逃出来,颤抖的拨通了那个熟练的号码。这是她第一次害怕听到沈嘉昊的声音,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得到的是什么样的答案。

    电话通了,却不是他,有个女人慵懒的声音接起电话。

    “喂……你找哪位?”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严怡然心里筑起的那道信任的高墙瞬间崩坍,再也挡不住墙外的狂风暴雨。

    “严怡然吗?你找嘉昊?他刚去浴室洗澡,一会儿我让他给你打回去吧!”

    “肖琳琳?”

    电话那头传来一串刺耳的笑声,

    “严怡然,你还不明白吗?你输了,嘉昊根本忘不了我,根本都还爱着我。你就是一个失败的第三者。”

    肖琳琳得意地说完那一句,挂断了电话。

    严怡然手里握着电话,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痛从左心房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将她支离破碎的灵魂平凑回来。回过神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已经近在咫尺,“嘭”的一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避无可避。

    “所以……你就认定了我的背叛,连一句也不让我解释,便放弃了我们的婚姻?”

    原来这才是她离婚的真正原因。

    她窝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没再接着说下去。她没敢告诉他,她在昏迷的时候看见了传说中的白光,看见爷爷慈祥的站在白光里朝她微笑。

    后来,奶奶迷信的告诉她,那是爷爷在天之灵轻轻地推了那辆大卡车一下,她才得以在那场车祸里化险为夷。

    她竟然相信了。

    苦肉计

    “那天早上,她约我一起喝茶。”

    应该是这样,肖琳琳才会有机会拿到沈嘉昊的手机。他向来习惯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酿成今日的局面,是他的疏忽,也是他低估了女人对爱情执着时候深沉的心机。

    沈嘉昊解释的声音从严怡然的头顶上传来,声音不大,但清晰得她觉得自己的耳膜有点微微振动。

    她淡淡地应道,“嗯。”她在他的怀里不自觉地动了一下,翻了个身,伸手回抱他,很自然的让自己的身体更缩进他温暖的怀抱里,脸埋进他宽大温热的xiōng口,鼻子里是沐浴rǔ清爽的香,令人心旷神怡,心情舒畅。

    “我……其实……没真想……离婚,只是当时……心里实在难受,所以……没想到你也真就答应了,我……”

    她的坦白,她的主动让他有点心中欣喜若狂,下意识收紧了手臂,一手紧扣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接近,她柔软的xiōng口紧贴上他坚硬宽大,逐渐滚烫的xiōng膛,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上她说话时微张的嘴唇,鼻腔里充斥着清爽的香气撞击着她的大脑。他的舌灵巧熟练窜进她的嘴里,舌与牙齿动作紧密而灵活的诱惑着她。他的舌很烫,温软的贴近她的口内。

    呼吸渐渐窒住了,他最喜欢对她进行这种法式长吻,要很久才结束,结束时往往两人的呼吸皆都气喘吁吁,不可平复。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他深情地搂着她,只见怀里的人眼神迷蒙,嘴唇微微红肿,诱人得很。喘着粗气,想着他俩这一路走过的弯路,情难自已地说道,

    “我知道……然然,不论以后再发生任何事,谁也不能说分开。”

    “嗯……”

    她憋红的脸颊,揪着他的衣服全身乏力的靠在他xiōng口不住的喘着气,大脑的空气像是全部被抽空一般,混沌不清。此时,他说什么,她也只有点头的份。

    他们紧贴着,她久久无法平静呼吸,起伏不定的柔软xiōng口轻柔地撞击着他,引诱着他,他的身体随着她的呼吸逐渐紧绷起来,低下头再次擒住她红润的嘴唇。他的吻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急促,嘴唇像是要她xiōng腔里的空气一般。

    她害怕窒息的忍不住浅浅为自己换气,温热的气息轻柔的拂过他近在咫尺的脸,迅速点燃他体内的火苗,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松开,移到她xiōng前,有些急切的解着她xiōng前衣衫的扣子,一使劲儿,扣子从她xiōng口跳开,滚落在房间不知名的角落里。他火热的手滑进衬衫里,隔着贴身衣物用力的握住她的柔软,指尖灵活的舞动。她的身体在他的五指下迅速升温,神智渐渐飘远。

    就在强烈的情与即将爆发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很不识趣打搅了那一室妩媚的春光。

    沈嘉昊并不理会,没打算放开她,动作未停止,顺着她的锁骨一路下去,在她奶白的皮肤上留下殷红色的点点痕迹。

    铃声让严怡然的头脑终于抓到一丝清醒,声音暗哑艰难的吐出只字片语。

    “嗯……电话……”

    “女人,专心点。”

    他现在是天塌下来也不想管。

    “你……你先……先接电话……”

    严怡然还能分辨得出这是他私人电话的铃声,只有最亲最近的人才会打这个电话。她用手轻推开他,催促着他先解决令人懊恼的铃声。

    沈嘉昊也实在被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搅得烦躁,翻身从她身上离开,伸手掏出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气急败坏地冲着对方大吼,

    “喂,说话。”

    对方似是愣了一下,才说话。

    “二毛,什么事火气那么大?”

    一听是母亲的声音,沈嘉昊调整了下呼吸,收起怒气,恢复平日沉稳冷静。

    “咳,没什么。”

    电话那头沈妈妈听这话,了然于心的暧昧一笑。知子莫若母,还能瞒得了她。也可以体谅,年轻人嘛自然是气盛一点,这对他们沈家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照着情形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又可以当奶奶了。

    想着想着,沈妈妈笑得更开了。微微收敛了点笑容,沈妈妈压抑着自己,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季节天干物燥的,确是容易上火。今晚跟你媳妇儿回家吃饭,周妈炖了清润下火的老鸭汤,你们也回家降降火。”

    老鸭汤恐怕降不了他此时下腹的那道火,沈嘉昊压抑得暴躁的想要咆哮。

    “好,知道了。”

    家里那边终于有动作了,复合的事,沈嘉昊知道家里早就收到风声,这通电话也不算突然,母亲做得反倒顺其自然得很,仿佛那段不开心的时光从不曾发生一般。

    沈嘉昊想想,也的确是时候将这事公告天下了。

    挂上电话,沈嘉昊回头,严怡然已起身,坐在床上正整理着刚才被他扯得敞开的衣领。白净的皮肤,诱人的锁骨,内衣包裹下的隆 起柔软,无一不诱惑着他,看得他口干舌燥。复合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对她需求强烈了许多,不论如何都无法得到满足。

    严怡然满脸通红地整理着xiōng前一片凌乱的衣服衣服,微微扯过一边,用身体挡了一下,伸进衬衫里调整刚才几乎要被他推开的nei衣。手上忙乱着,竟还记得头没抬的随口问着。

    “谁的电话?”

    本来差点忍不住扑上去的沈嘉昊,被她这么一提醒,才稍稍压住下腹的那团火。答应了回家吃饭,要再放任下去,怕真就哪都不用去了。

    “妈打来的,让我们回家吃饭。”

    严怡然整理好nei衣,衬衫还敞着三颗扣子也顾不上了,猛一回头,瞪大了眼睛慌张的看着沈嘉昊。

    “我们?他们知道……”

    沈家二老什么时候知道他们复合的事?

    沈嘉昊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下巴上一勾,调戏的说道,

    “用得着那么惊讶吗?这么大的事瞒得了他们?何况他们不就一直都盼着这天。”

    严怡然微低着头继续整理着衣服,她似乎并没有太高兴,总觉得复合是件蛮尴尬的事情。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吃回头草呢?看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马。

    知道她脸皮薄,这事肯定觉得尴尬,沈嘉昊也不开导她,以退为进转移她的注意力。

    “你不想去?”

    严怡然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尴尬,若她自己去沈家倒还好,现在有那么一段,真不知道怎么转变得过来。

    “真不愿去,那我们就干点别的吧!”沈嘉昊说着,人走到床边,站在严怡然面前,弯腰拾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以下,“你看它多委屈啊!”

    若有所思的严怡然起初并未在意沈嘉昊拾起自己的手,碰到他隆起的那处,隔着裤子,尚能感觉到穿透过来的热度。她触电一般反射性的拍下去。

    “你要死啦!”

    还好沈嘉昊闪得快,不然她不留神的这一下,他怕真是得休息上十天半个月了。引来他气急败坏的大叫。

    “嘿,女人,那可是让你开心的,你还真下得了手。”

    严怡然也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下力道是有点失分寸了,但却又是那处,也不好去安抚或查看伤势,脸涨得通红。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有选另外的一条路。

    “不是要回去吃饭吗?还不赶紧走,让长辈等吃饭,没礼貌。”

    说完,起身赶忙朝卧室外走去,几乎是小跑一般。

    严怡然人已经走到二楼的走廊里,发现似乎有点不对,那个人怎么没跟上来?只得又转回去,在主卧的起居室里,看见沈嘉昊黑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来的位置上。

    完了,他这回真生气了。

    想着复合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宠着她,护着她,她也不是没良心的人,心里温温软软的像是提拉米苏般充满了甜蜜。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回的火应该是被电话搅了兴致,强忍着,再加上她刚才的无心之失无疑是火上浇油,便被他拿来大做文章,真真就是无赖一个。

    怯怯的严怡然用蹭的回到卧室,沈嘉昊站在那里一直瞪着她,用力的瞪着。没办法,这大少爷发飙起来向来吃软不吃硬。她深吸了一口气,撒娇地伸手抱住他的手臂,脸上是阳光灿烂的笑容。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不要生气啦!姐姐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以前,她总有很多办法逗他开心,这是一招万试万灵的招数。她也不明白怎么就这么灵。

    沈嘉昊脸色果然好转,伸手将她一拽,拉到面前,环着她的腰,两人下身紧紧贴着。

    “无良女人,真没良心!我难受得紧,你也不知道安慰安慰我,还雪上加霜!我真就该把你丢在床上,哪都别去。”

    严怡然听这话,一慌,她知道他向来想出必行。赶紧拉开点距离,别让自己贴着他。

    “好啦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老人家别生气啦!这不是家里人都等着咱吃饭吗?要爸妈等我们终究不好,您说对不对?”

    沈嘉昊也不过是想吓吓她,他自问自控力了得,哪就真跟着感觉走了?尽管他真的很想。

    “记着,你欠我一顿大餐,今晚可得加倍偿还。”

    严怡然满脸通红,红透了耳根从脖子一直往下蔓延。她慌张的手足无措的拉着他往外走。

    “大少爷,赶紧走啦,赶紧走啦,晚饭要迟到啦!”

    夜幕降临,天上的光尚未全数淹没的时候,黑色的路虎在沈公馆门前停下,沈嘉昊下车,牵着有点迟钝的严怡然朝屋内走去。被他这么紧紧的握着,她更紧张了,挣了一下,预料中的没挣开。已经好久没牵手了,实在不习惯。

    有人说牵手是件很奇妙的事情,一男一女拥抱或者他们朋友,接吻或者是一夜情,可是牵手,这样一个简单,看着并不是亲密无间的动作,却完全能彰显他们亲密且公开的情侣关系。

    沈家二老看着十指紧扣踏进家门的两个人,沈妈妈脸上乐开了花。向来威严的沈英捷脸上难得的出现柔和的线条,带着明显的笑意,对于一个长年紧绷的首长,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那个是沈家一年多以来最开心的一晚,笑声再次充满了整栋小洋楼,关不住的幸福直往外冒,感染了那一片天空,那晚夜空晴朗,漫天繁星尽显。

    九点多的时候,沈妈妈提出把天天留下,之后,沈嘉昊夫妻才从沈公馆离开。沈妈妈自知今天下午必是坏了好事,这也算是补偿吧!

    “现在你也该放心了。”

    沈英捷端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报纸,焦点并不在报纸上,而落在站在门口一脸幸福满足的妻子身上。

    沈妈妈听见,转身才从门厅里走回来,往客厅里走。

    “哎,真是我家二毛的福气啊!”

    “我早说过,孩子感情的事让孩子自己去处理,我们插手了,事情便转了方向,那二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自己的真心?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这话是说二毛,也是说小严,任谁也管不了。”

    “是,是,是,你最火眼精精了。但你当初就不担心那丫头再不回来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那脾气。真要那样,老沈家可就再也找不着那么好的媳妇儿了。”

    “自己儿子的脾性我能不了解?”

    沈嘉昊从小,沈英捷对他的教育方式便是自由发展型,把握好大方向不变,其他的也就随他。他从不会告诉他,他只告诉他对与错,从不限制他做的事情,就好像小时候他要玩玻璃,他妈妈不让他玩,怕他伤到自己,沈英捷没让她管,后来真伤到了,他妈妈怪他狠心,他不以为然。不痛又怎能真正的成长?有波折未必不好,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就不显得珍贵了!

    “二毛这辈子太顺了,感情上受点挫折并不是坏事。”

    “老沈,你这招叫苦肉计。”

    沈妈妈心里不禁说道,真真就是老奸巨猾。

    沈英捷没说什么,脱下眼镜,拿着报纸朝楼梯走去。

    “乏了,先去睡了,明天上午还得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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