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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龙中华第22部分阅读
    在有意维护叶琳娜。他多次向我们保证叶琳娜决不会出事。虽然有怀疑但我并不觉得汉斯会叛变。如果他真的叛变,我们的损失不可估量。所以让郭嵩焘调查一下也好。”

    “今天不谈这些不开心的,明天要召开唐城科学院欢迎晚会,到时候总理一定要参加,我介绍很多科学家给你认识,这都是我们的无价之宝。”“我看我们的无价之宝就是你,我早有耳闻,唐城那些科学家都对你敬佩有加,视你为他们的导师。特别是那些青年科学家简直对你是疯狂的崇拜。说你是当今世界科学界无人可比的领袖。”

    李健被说的竟然会不好意思,他心里想这些在21世纪又算是什么呢?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谈了很久才分开。

    第二天傍晚欢迎晚会正式开始,这是一个盛大的晚会,方方面面的人都到了,足足有好几百人。晚会开始之前李健首先走上主席台,台下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李健兴奋的说:“我也不多说什么,首先我向大家宣布唐城科学院从今天开始正式改称为中国国家科学院。让我来向大家介绍科学院的众位科学家们。”李健用手向旁边一挥,十几位科学家依次走上主席台和大家见面。首先是科学院院长麦克斯韦,接着由他介绍其他科学家,他们是枪械研究所所长斯潘塞。克里斯托夫,空气研究所所长瑞利,船舶研究所所长吴德章和迎莱德,机械研究所所长徐寿,发动机研究所所长华蘅芳,飞行器研究所所长谢缵泰,化学研究所所长徐建寅。。。

    短短几年,科学院的众多所长由原来的外籍科学家担任转变为大多由华人担任,技术骨干大多也是华人,李健多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等麦克斯韦介绍完了,大家欢聚一堂,有说有笑。李健走下台和众多科学家们愉快的聊天叙旧,麦克斯韦一直在李健身边陪伴。这位科学巨匠在李健身边的时候总像是一个小学生一般,更不要说其他科学家见到李健的心情了。枪械研究所所长斯潘塞带着刚到中国的毛瑟父子来见李健,毛瑟兄弟终于见到了唐城步枪的设计者李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让他们惊奇的是李健也会德语和他们交流毫无障碍。像这样的一位科学家发明家竟然同时是一位语言天才,真是让他们惊奇。特别是保罗,当他得知大名鼎鼎,领导当今世界枪械流行的斯潘塞,当年不过是一个失魂落魄的无业游民,遇见李健后才发挥出耀眼的光芒,他暗下决心有一天一定要做出比斯潘塞更好的枪械。

    空气研究所年轻的所长瑞利带着好友兼工作伙伴欧文斯和杜瓦热烈的簇拥在李健周围,他们是科学院里最狂热崇拜李健的年轻人。李健亲自从剑桥大学物理专业毕业生中将他们挑选出来,并且指引他们顺着著名科学怪人卡文迪许的走过的路继续研究空气成分,最终使他们三个一夜成名。他们的论文完成以后曾经狂热的要求李健和他们共同署名,他们觉得这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船舶研究所所长吴德章和迎莱德,一个研究水面舰只,一个是研究水下舰只的,也就是潜艇。两个人都相当有成就。吴德章主持了对军舰结构的大规模改造,让军舰更有利于快速航行和水面作战。他手下的李寿田、杨廉臣都是著名的船舶设计师。迎莱德是机械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他和美国人享莱、狄克逊共同研究潜艇制造,享莱、狄克逊对潜艇的设计制造相当有经验,而迎莱德有深厚的理论知识,他们三个搭档真是完美。两位所长和他们的助手们分别向李健简单汇报了他们工作的进展情况。李健高度称赞了他们的成就。

    徐寿、华蘅芳、谢缵泰、徐建寅四位都是华人科学家,徐建寅更是所有所长中最年轻的一个,只有18岁而已。他和16岁的爱迪生是研究院里最有才华最有希望的明日之星。李健特别询问徐建寅工作的情况,他还告诉徐建寅不久会有瑞典人诺贝尔从巴黎到他的研究所和他一起工作,李健嘱咐徐建寅一定要虚心的多学习,诺贝尔在炸药研究方面很有经验,他一定可以在诺贝尔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在海外旅居多年的华人科学家谢缵泰则兴奋的拿出飞机的模型给他们观看,众人称赞不已。研究院所有的科学家们都围着李健,希望和李健探讨一下自己的工作和研究,希望李健能给他们建议和灵感,而李健从来不会让他们失望。很快欢迎会变成了学术研讨会,李健成了中心。无论物理还是化学,制造还是操作,理论还是应用,或是自然科学。李健都能款款道来,常常语出惊人,惊世骇俗。所有的人都能从他的话里得到启示和灵感。众科学家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唐城和李健朝夕相处,携手工作的日子,人人都兴奋不已。其实在他们心中李健才是科学院真正的院长。

    总有一些人没有机会和李健畅谈,他们各自寻找对象交谈。瑞利、欧文斯和杜瓦是最活跃的三个人,因为他们年轻英俊。而晚会上总会有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东西,那就是美女。妮娜,玛丽,还有中国美人傅善祥,她们各有特色。妮娜端庄大方,谈吐优美。玛丽活泼伶俐,风趣幽默。傅善祥姿色惊俗,富有才华。可惜三个人都已为人妻,让他们感叹不已。不过晚会上还有一位大美人,那就是叶琳娜,她的魅力和容貌完全可以和傅善祥比美。可惜的是她的身边有一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汉斯。不过感谢上帝汉斯主动和他们打招呼并把向叶琳娜介绍了他们。他们在一起愉快地交谈,很多年轻人不断的加入他们谈话的圈子,像徐建寅和毛瑟兄弟也加入进来。在这个圈子里很显然叶琳娜和傅善祥是中心人物。妮娜早早的就离开了。美丽的女人总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特别是有这两位韵味不同,风情万种的超级美女。

    李健在和人说话的时候用目光寻找自己的妻子妮娜,正巧看见正兴奋说话的叶琳娜,他又看了看叶琳娜身边的汉斯,心中涌上很多感慨。

    郭嵩焘也参加了晚会,不过他一直坐在角落里,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汉斯。只是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感慨,有的只是专注。其实还有一个人也在暗暗的观察汉斯,他就是陆斌。也许在这个圈子里汉斯是中心人物。谁知道有多少人在关注他呢?

    晚会结束后,汉斯和叶琳娜一起乘车回家。汉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叶琳娜发觉最近汉斯总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关心的问:“汉斯,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汉斯摇摇头:“没有事情,我只是有点累。”叶琳娜将头温柔的靠在汉斯的肩头,温柔的说:“你一定有心事,已经很久了,告诉我吧。”汉斯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他回答叶琳娜:“我感觉很怪,特别是今天晚上。”叶琳娜噗哧笑了,她将汉斯抱的更紧一些,“吃醋啦,放心好了,我觉得那三个年轻人完全没有你帅。汉斯怎么会没有自信了呢?”“叶琳娜你自己要多注意点,不要到处乱跑。”汉斯说的别有深意,可是叶琳娜完全没有注意。“知道了,我明天一天都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但是叶琳娜不知道她第二天不可能一整天都陪着汉斯。因为有人要约她喝下午茶。瑞利、欧文斯和杜瓦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在讨论叶琳娜,杜瓦对叶琳娜一见钟情。虽然有汉斯这个强劲的情敌,瑞利、欧文斯看着好朋友神魂颠倒的样子都鼓励他要勇敢的追求。瑞利对他说:“现在汉斯还没有向叶琳娜求婚,你不能再等待了,不然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后悔的。”欧文斯强烈的赞同,“是的,瑞利说的对,一旦他们结婚了,你就没有机会了。这样吧,我知道一家英国式的茶馆,味道很好,我帮你定座位,你明天就约她出来喝下午茶,向她表白。”瑞利说:“会不会太急躁了?”“不会!一回去我就派人替杜瓦向叶琳娜发出请帖。杜瓦你说怎么样?”杜瓦恍惚的说:“随便怎样,只要能再见到叶琳娜就可以。”欧文斯拍拍他肩膀,表示佩服他的勇气。瑞利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的朋友已经无可救药了。

    李健在休息室找到妻子妮娜,两人一起回家,路上两个人浅浅的谈了一些事情,李健感觉妮娜从昨天会议结束后和自己疏远了很多。到了家里,妮娜忙着照顾儿子李润。李健的秘书把一份最新的电报递给了他。是薛福成从英国发来的,内容和前几次一样毫无新意,无非是谈判艰难没有任何进展。薛福成隐隐感到英国人在故意拖延谈判,至于目的他无法猜到。

    就在薛福成给李健发完电报后不久,清晨伦敦的街道还是湿漉漉的,泰晤士河平静的河面上弥漫着薄薄的晨雾,两岸渐渐热闹忙碌起来,阳光努力的穿透模糊,笼罩着整个城市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开。这座古老的雾都同时也是世界的中心,开始新的一天。

    有人叩响了大门,侍卫官通报了薛福成,原来是早就约好的欧文带着两位德国客人来拜访薛福成。当薛福成听到两个人的名字—马克思和拉萨尔,总感到这两个名字在一起那么的奇怪。他叫人把客人带到书房。

    早些日子薛福成已经见过马克思,马克思还是络腮大胡子,脸膛消瘦,黑色的礼服,一派学者的风度。而拉萨尔,虽然早就听过他的名字,却是第一次相见。从外表猜测他40岁不到,看上去是一个风度翩翩、性情柔顺的男子,好像一匹被驯化了一半的阿拉伯马。他的脸型瘦长、两眼炯炯有神,身穿深灰色西服,很有绅士风度。虽然他很年轻,却好似什么事都已做到了尽头一般。

    对薛福成提到拉萨尔的有很多人,但是有三个人所说的让薛福成印象深刻。第一个是李健,来欧洲之前李健向薛福成介绍欧洲形势的时候评论当代欧洲的帝王将相,他对薛福成说:‘在欧洲无人能与俾斯麦的智慧相匹敌,欧洲的帝王们既缺乏想象力,也缺少实干精神。弗兰兹!约瑟夫缺乏阅历;拿破仑三世的精力已消耗殆尽;亚历山大又太笨了;威廉、维多利亚、维克多!埃马努埃尔等诸王都是中等之才,缺乏事实自己决策的能力;格拉德斯通与狄斯累利都不掌握实权;戈尔查科夫太好虚荣;加福尔虽有真才实学,名声威震四方,但是天不随人愿。只有在普鲁士还有一位天才,这个人就是拉萨尔。……’

    另一个人是玛丽安妮,她这样向薛福成介绍拉萨尔:“……作为一个大画家,他所有的激情都消耗到他那奇异的画笔之下,他是一个有想象力且富于思考的人。拉萨尔是一个犹太人,是个无国籍的人,他的少年时代极为艰辛困苦,而他正是从这种逆境中满满的爬上来。他与他自己的阶级作战,同他的继承者们发生冲突。他从一个理想的梦幻世界逃入到这个现实而功利的世界里,在这个现实世界里,他还是运用那些善于辞令的语句与别人打交道,而并非是拳头。他的两眼永远盯着未来。——这就是拉萨尔。”

    还有一个人对拉萨尔的评价颇让薛福成感到意外,他就是俾斯麦。在薛福成看来这两个人完全是对立的,格格不入的。他们的外表有巨大的反差;生活方式完全相反;维护的理念相互对立;各自的价值背道而驰。在波兹坦俾斯麦这样对薛福成说:“他没有很大的党派作后盾,而且是个革命派,也没有一些吸引他的大对头注意的观念和势力,但是我欣赏他。”他有一次在议会中也这样说:“拉萨尔的个人魅力在许多地方深深地吸引着我。所有与我交往的人中,我认为他可以称的上是本领最强、为人最和气地,他胸怀大志。每一次和他交谈我都极为痛恨谈话的告终。”薛福成当时想,俾斯麦之所以将他们两个拉在一起,不是别的,而是同为天才的巨大的磁性吸引力。

    三个人一起走进书房,欧文小心的走在马克思身后,他甚至小心的若有若无的轻轻扶着马克思的臂膀。薛福成也客气的招呼三位客人。

    马克思把拉萨尔郑重的介绍给薛福成,薛福成怀着崇敬的心情再次仔细观详拉萨尔,他略带遗憾的说:“在波兹坦就想去拜见您,可惜您那时在西里西亚。”拉萨尔恭维的说:“我也很遗憾,所以特地来伦敦和您会面,没有想到您比我想象中更年轻。”

    薛福成又问:“说说您在西里西亚的事情吧,我很想知道。”“哦,我在西里西亚没做什么,那儿的纺织工人准备组织代表团和君主会面。”很显然他不愿意说这些事情。薛福成却很关心:“我们一直关注欧洲的革命,并且不谢余力的帮助工人运动。”“坦率的说,现在的欧洲是1848年以来最富有活力的,可是你们只是利用这一切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们出卖了波兰人民。正义的波兰人现在正在被俄国人屠杀。”拉萨尔的话让马克思和欧文都大感吃惊,因为一直以来李健领导的中华革命党和马克思领导的共产国际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共产国际能这么快成立,中华革命党给了巨大的帮助。薛福成针锋相对:“我并不这么认为,无论是西里西亚纺织工人的斗争;还是汉堡工人运动;巴黎市民的请愿游行;伦敦铁路工人的罢工;包括波兰的独立运动我们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帮助他们。您这样说未免太草率了。”拉萨尔带着嘲讽说:“你们在波兹坦干了什么我大致能了解,俾斯麦去了俄国以后,中国的势力就从波兰消失了。”薛福成把身体向后仰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他对欧文说:“欧文你说吧,面对这样的指责,我们已经向共产国际解释过很多次,我不想再重复。”欧文很为难,他有些生硬的解释,更像小学生在背诵课文,“波兰的那些革命者在波兰之所以得手是因为戈尔查科夫在俄国网络了一批亲波兰派,同时也是由于那些顺应西方自由趋势的使徒们,能够在民族自由的口号下,掩盖着他们反对俄罗斯的真实意图。被出卖的是我们。看看都是些什么人插手波兰的事情,拿破仑三世突然对自由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因为法兰西妇女们都喜欢肖邦那激动人心的令人痴迷的爱情音乐。还有英国人维多利亚和她的阁臣们,在世界各地建立独裁的殖民地,却也厚颜无耻的说什么民族自由。波兰即使成功的独立了也不会像共产党人想象的那样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们只是想利用波兰来打击俄罗斯。我们只是在各种势力交错下被人利用了而已。对此由于彼此观念的不同,很遗憾我们决定退出。要帮助谁是我们的权利而不是义务。”

    在来这里之前拉萨尔明显低估了薛福成的能力。他看了看马克思想继续争论。薛福成及时制止了他:“我们不要在这里空洞的争论一些毫无疑义的问题,让我们都抛弃虚伪,看到事情的实质吧。”

    薛福成表现的很诚挚,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这是伪装。“不妨告诉您还有马克思先生。李健在我来欧洲之前就已经预见到波兰即将爆发革命,他同情和支持共产主义,并且希望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形势的发展。”拉萨尔很吃惊,他很怀疑的看着薛福成。马克思说:“我相信,李健是我见过的最有远见和最有判断力的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是一个预言家。对此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薛福成感激地朝马克思点点头,继续说:“可惜历史不会因为我们微薄的力量改变什么。波兰起义注定了失败,在这个机会上所有的人都在角逐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听说当时英国大使曾对俾斯麦说:‘欧洲决不会让普鲁士帮助俄国。’俾斯麦很平静的问:‘谁是欧洲?’大使回答:‘诸大邦们。’”薛福成停下来安详的看着三个人。众人完全可以猜测到俾斯麦的回答。

    是的,俾斯麦当时接着问:“欧洲诸大邦会联合起来吗?”英国大使不再说话。

    薛福成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克思,马克思完全明白它的含义。就在几天前薛福成代表中国中华革命党和共产国际代表马克思商谈革命党和共产党合作计划。薛福成一针见血的指出共产国际内部派系斗争激烈,左派、右派、还有自由派的内讧极大的消耗了共产国际的战斗力。薛福成希望马克思痛下决心,大刀阔斧的改革共产国际。

    拉萨尔并不了解内情,不解的问:“您想说什么?”

    薛福成说:“让我们各为其主吧!为自己的利益而战。这并不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我们应该以此为荣。”

    第五章分庭抗礼第十九节共产主义

    更新时间:2006…8…58:50:00本章字数:6241

    俾斯麦花了20多年的功夫才想出目前这种局势,这个局势在欧洲历次重大危机中会导致相同或者相似的联合。他现在看到离自己所期望的目标已经越来越近了,和中国人的看法一样,他也认为波兰的事情是一个契机,一个机会,但是困难依然重重。

    自由党人在议会中大叫道:“俄国人宣战,我国的政府却不顾四五千万英里的面积会遭受战事摧残……,我们被卷入以人为猎的惨事中,这种牵连是何其的无谓,这会令全欧洲所厌憎!”

    俾斯麦还从华沙接到一封宣布他死刑的信,是装在一个盒子里用黑白带子捆的,另一封是从巴塞罗那寄来的,上面这样写道:“革命宣传委员会,已传你到堂接受审判。委员们一致同意定你死罪,决定于下月第一个星期内执行。”

    然而俾斯麦面对诸多障碍置之不理,他所要做的事,反对波兰是次要的,主要是与俄罗斯亲近。他在议会中很客气的反驳反对他的议员们,他问:“一个独立的波兰,肯不肯让他的邻国普鲁士得了但泽与杜伦?不惜将国家利益让与别国,是德意志所独有的。”

    郭嵩焘在随薛福成周游了欧洲列国后,曾经感慨地对薛福成说:“和他们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很渺小。”薛福成何尝不这么认为呢?他与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人们一起在世界这个大舞台上角逐,每个人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着智慧,胆量和理想之光,在这种光芒的照耀下常常觉得自己的鄙陋,狭小和没有远见。

    就拿俾斯麦来说,他一生不知畏惧为何物,这是他武士精神的最好体现。他就是这样勇往直前、孤身一人、坚定不移的向着目的地前进。如果没有这种精神,他就无法将两院的恐吓、君主的疑心、王后对他的反对、诸朝廷的恶意攻击、许多大使的阴谋、外国革命党给他定的死刑,这些诸多障碍置之不理。假若他的根基并不稳固,假如他所做的事情都是错误的,他的胆识过人仍然是德意志人文官的榜样,也是诸多有胆量的人的模范。

    然而即使和他做比较,薛福成现在也坚定的认为李健,他的领导人,是这些群星中最闪亮的。李健除了有俾斯麦的胆量,更有超过常人的智慧和远见。正是由于有了李健的指引,薛福成能够很清晰地看清楚欧洲乃至世界的格局,能够正确的把握时代前进步伐的脉搏。至少他能够一眼看穿俾斯麦行动的真正意图,能够准确地估计他下一次行动的方向。李健曾经告诉他外交的秘诀:“我知道你的阅历和经验都不足以和那些人交手,但是你可以跟着一个巨人的步伐和他一起前进,那样你会所向披靡,战而不败。”李健所指的巨人就是俾斯麦。

    薛福成有幸见证李健跟随加福尔、加利波第的步伐成就意大利的统一,同时成就中国的崛起和在欧洲巨大的声望。现在李健让薛福成跟随俾斯麦的步伐成就德意志的统一,同时成就中国在世界的霸主地位。

    就外交而言,薛福成认为俾斯麦现在所做的是正确的。一个中兴的波兰很可能与俄罗斯及法国联盟以危及普鲁士。但是如果普鲁士不让俄罗斯对波兰担忧,并给以一定的帮助,亚历山大就会难以在当普鲁士为了统一与奥地利作战的时候帮助奥地利。俾斯麦很便宜的就会买到俄罗斯的友谊,他的办法并非要付出一场战争的代价,或者任何流血,不过是签一个字,被波兰商人仇恨罢了。薛福成对此驾轻就熟,中兴的波兰和中国毫无关系,但是如果他在俾斯麦和亚历山大制定好的协议上签字,当中国为了统一在国内进行战争的时候,俄国不会为难中国。薛福成也可以很便宜的买到俄罗斯的友谊,另外加上普鲁士的友谊。他的办法同样也是简单的签一个字,没有任何的付出。只是撤出本不属于波兰的中国红军,以及被共产国际唾骂。

    马克思见拉萨尔和薛福成剑拔弩张,他适时地岔开话题:“我和李健有过很深的交往和了解。你们看,他曾经把三个最优秀的年轻人交给我来教导。我知道他了解我们的事业并且一直支持我们。他一直试图帮助我们在欧洲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我希望这次波兰的事情不要妨碍我们一直以来的良好合作。”

    欧文兴奋的回应:“是的,大哥很了解共产主义,马克思先生的《资本论》正是他出资出版的。他还出钱刊印了无数的《共产党宣言》在欧洲各地散发。我希望大哥能够在中国首先建立一个共产主义国家。那样他就能够更有力的支持我们,在欧洲所有的国家建立共产主义政权。”

    拉萨尔冷静地说:“我看未必,我看到的只有即将到来的战争,为了无止境的扩张而进行的战争。俾斯麦已经对什列斯维希和霍尔施坦感兴趣了,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这些话的时候,拉萨尔显得很沮丧。

    薛福成明白拉萨尔的心情。拉萨尔和俾斯麦都在实行着各自的理想,虽然它们完全不同。拉萨尔依然希望俾斯麦能跟着自己的步伐前进,他这样做了,并且做的很好。在俾斯麦的支持下,他在普鲁士成立了德意志工人联合会,为工人制定有关薪水的标准,公断工人间的纠纷,计划制定医疗保障制度。在欧洲还没有哪一个地方有这样的社会计划。俾斯麦之所以这样做并非出自一颗爱民之心,而是出自于对中产阶级的痛恨,因为他们反对并阻碍他的政策。而拉萨尔在他的演讲中极力的反对这帮人,怒斥他们的双重的道德标准。反对党领袖布赫尔曾经关照拉萨尔:“你要小心!就事实而论,你这样做是在帮政府说话。你现在出头讲这些话,然而不久他们就会收拾你。”然而拉萨尔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有驾驭的能力,俾斯麦需要凭借势力来反对宪法,实行改革;拉萨尔却是靠发动民众。俾斯麦手中有权势这把利器,他想把这把利器强加给民众来打击他的对手;而拉萨尔却是有民众听他指挥,民众在那儿大吵着要这种利器,拉萨尔却无从给与他们。在这里拉萨尔巧妙的找到了天平的支点,他和俾斯麦用相同的方法来达到不同的目的。他引导着反动派的宰相按照他自己的意志行事,让俾斯麦扶助生产合作社,要求政府给予一亿元辅助款,并且大规模的创办国有事业。俾斯麦甚至让君主自解私囊,拿出七千元钱,按照拉萨尔的计划,试着发起一个生产合作社作为试点。以便将来广泛推广这种做法。合作社需要注册,并且享受行动自由,这一点是促发工人积极性所必需的,享有了这种权利,工人即可拿到工资,又可以得到卖出货物的余利。其实这正是从马克思剩余价值理论中探索出的解决办法。拉萨尔的意图就是按照马克思学说来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拉萨尔和俾斯麦甚至考虑劳工党与保守党的联盟可能性。

    然而中国人突然出现,俾斯麦有了新的能依仗的势力,他渐渐脱离拉萨尔所期待的轨道,向着另一条道路飞驰而去。

    “我能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的办法并不能最终解决问题,最终能决定的是……”薛福成举起了右手有力的握成一个拳头,“我想马克思先生也能同意我的看法。”

    马克思马上说:“我也渐渐认识到武装夺取政权的重要性,正像李健说的,‘枪杆子里出政权。’但是,拉萨尔是我见到的人中最有本领的一个,他所成就的远比许多人强。他所走的路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我也同意您的看法马克思先生。我在巴黎见过瓦尔兰、别尔热尔、阿尔诺德他们,也和他们谈过。他们所做的远没有拉萨尔先生出色。”薛福成抛开了拉萨尔继续说:“什么是共产主义?正向您所说的,无产阶级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只是我认为现在墓穴挖的还不够深。或者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一旦他们意识到共产主义的威胁,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一切成见和分歧,联合起来扼杀革命。就像当年对付拿破仑一样。”

    “那么您是怎么认为的呢?”马克思追问。

    “其实我并没有能力看得那么远,但是我相信李健可以。他觉得也许是法国,也许是俄国更能够达到我们的目的。”

    拉萨尔很不服气:“他为什么这么说?”

    “坦率的说,我并没有这个洞察力。但我相信他是正确的。”拉萨尔不再说话,也许他认为这不过又是一种相互利用,中国需要普鲁士不成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了解李健的意图,除了他自己。现在他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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