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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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34部分阅读(2/2)
妹,不然的话,我可不饶他。”

    我开怀大笑:“王濬是什么人?能受人要胁?”

    第二部世事初硎赤子心第六十七章王濬大婚

    更新时间:2006…11…2420:42:00本章字数:3459

    话是这样说,在王睿大婚之前,我还是单独接见了他。逐退宫人,与他一起在宣室里大醉一场,好几年没有这样放形了,忘了身份,你你我我的就聊了起来。

    “阿童(王睿小名儿),听说这次你在南疆,还客串了一把刺客,把金环三结都给杀了,行啊你,本事见长呀。”我舌头有些大。

    “那当然了,阿斗………………不是,少主,也不是…………………哦,对了,陛下,我的本事没几个人比的了的。嘿,要不是四将军对我藏私,我的武艺绝不比姜维差。当然了,他也就是马上还将就,要到水边上,我灌不死他。”显然王睿比我还多。

    “哈哈哈,你就别吹牛了,和姜维比水性,你怎么不和星忆比绣花呢?不过这回,我们从曹魏处弄来了楼船建造的一些资料。他们在水上打不过孙吴,打算造一种大船,高三层,从高处向低处射箭,击败东吴的小船。”

    “是么,我也一直想造这种船的,想不到曹魏竟然有人也这样想。他们成功了么?”王睿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些,眼睛也明亮了。刚才是不是在骗我?

    “没有成功,反把曹魏的尚书仆射,统留事,丰乐亭侯杜畿杜伯侯给淹死了。”

    “淹死了?他不会水么?真厉害呀,这种危险的事,不会水居然上船,真不是一般的牛人。”王睿眼中的亮色又暗下去。

    “别打马虎眼,我不信你不知道其间的危险,那种大船能载千人,若是沉没。能形成巨大的旋涡,到关键时候,水性多好也跑不了,你给我小心着点,我还指望用你打天下呢。”

    “这天下还没有能淹死我王睿的水。不过你放心,我能不重视自己么?我才结婚,我还想抱孙子呢。”

    “去,你儿子还不知道在哪呢,就想孙子。我给你新建的府邸还满意么?”

    “不够宽敞……不不不。我是说,还能将就吧,我家上代也出过两千石的官员,所以也算官宦世家,小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比先辈强。但是我的同族们总是嘲笑我,认为我在吹牛。我当时就想,这老家贼哪知道大雁的志向呢。结果,突然之间。我的命运就给改变了,遇到陛下,拜了诸葛先生和赵先生,然后到了军中,立下战功,眼下升到两千石&a;&a;&a;&a;&a;&a;可惜只把我娘拉到季汉来了,她一个人看得到,那些同族们还在弘农。隔着潼关,看不到我的威风。我真想这时到他们的眼前,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陛下,我都要成亲了,你也不说把弘农打下来给我当贺礼。”

    “呵呵,小样儿。你道弘农是那么好打的?想美还不容易。你才多大,不到二十岁,以后你还会升中郎将,升将军。牧守一方,起居八座,开衙建府,那时我把你的家乡封给你,让你好好的美一美。想想你当了弘农太守,什么样子?”

    王睿笑了:“我这话也就那么一说,若真那样小人得志地回家。岂不是成了没有志气的楚霸王,出点风头就想衣锦还乡?大丈夫立于当世,当带七尺之剑,升天子这阶,扶保明主,流芳百世。哪能那样小气,在一群老乡面前摆阔也没有意思。”

    “嗯,这话我当真话听了。”

    “难道我常说假话么?”

    “也不算经常,十句里总有七八句吧。”

    “你居然这样看我。”

    “当然了,别看诸葛乔号称继承先生的衣钵,足智多谋,也呼神算,姜维百战百胜,世称虎将,可是在平常,他们哪回弄心眼儿弄得过你?”

    “我说老大,别笑话人行不行。在战场上,我也不怕他们两个。好像除了我平常弄点心眼之外一无是处似的。不过,我好像的确平常整人整的多点。那时在张府,不但张苞时时躲着我,就加大将军都不敢在我眼前摸酒坛子。那时以为奉了你的令来让大将军禁酒,可把大将军整的够呛。今后有了星忆,算是大人了,也就更不能任意胡为了。不然老人家念及旧恶,我可就惨了。”

    我欣慰地点头:“你果然长大了。”

    王睿大笑:“我早就长大了,陛下你这才看到么?”他悄声对我道:“人说亲兵眼中没有将军,因为他离将军太近,所以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一样。陛下,让臣看看您的小手还肿着没?”

    “讨打。”我假作发怒。小时候我和诸葛乔、姜维、王睿四人一起随水镜先生学习,就我自己学得慢,记不住,水镜先生就打我的手,我的小手,整天肿得和馒头似的。“唉,一眨眼,我们都这么大了,过得真快。咱们一块挨手板,一块闯汉中,一块下东吴,一块闹荆州,还跟昨天似的。”

    “是呀,咱们四个人里,咱们两个岁数小点的到都先成亲了。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诸葛乔一直拖着。不过这回拖不过去了。他大伯诸葛瑾(其实是父亲)这回和他一起作战之后,帮他拿到了东吴陆逊陆伯言的女儿的生辰八字,要让先生合一合,看样子这件喜事是八九不离十了。”

    “呵呵,没想到啊。陆逊可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在荆州打的仗,我看了,就一个字儿,服,给我同样的兵马,我打不出那样的仗来,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先生也不一定能超过他去。”

    “或许是吧,不过你还年轻,眼下及不上他,过些年他就不见得能是你的对手了。”

    “这话先放着,我就当是勉励了。姜维的婚事怎么样了?我在南方,耳边总是听得各种谣言,说他在西凉和一个手下好上了,后来又传说他看上军校的一个女子,实情是怎么样地?”

    “实情啊,实情也简单,就是姜维也快成亲了!”

    “啊,真的?”

    我当下把许灵儿与姜维之间曲曲折折的经历说了一遍,从许灵儿为姜维远赴西凉到许灵儿考中探花,再到姜维自幼许下的婚事,直到我与姜母定下的三年之约。从建兴二年到现在,马上就满三年。其实这件事从姜母到姜维,都已经认可了。

    “想不到啊,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居然让姜伯维撞上了,让人嫉妒的受不了,受不了啊,哈哈哈哈!”

    “滚,都要娶我小姨子了还说这话,不怕我宫了你。对了,你大姨姐说了,不许欺负她妹妹,不然的话,她可不饶你。”

    “遵命遵命,旁人的话可以不听,大姨姐的话不敢不听。”王睿大笑。

    由于河东和北疆的局势让我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原定的婚礼规模还是小了一些。但我和三叔亲自出席了,给这个婚礼增色不少。王睿一身簇新的吉服,越发衬托地英姿勃勃。看来这季汉第一美男子的名号,旁人是争不过去了。在我的示意下,一群小兄弟上前把王睿灌多了,给我出了一口气,还敢说我的小手胖不?

    转过年来,战事进一步转变。并州传出消息,梁习病危,已然不能理事。而司马懿被完全夺了兵权,有传说他因为司马昭的事被抓起来了。而接替仓惶是曹丕的弟弟曹宇。曹宇其人,在渭南时曾出战过,并没有什么杰出的表现,我以为。

    无论如何,我可以彻底放心了。

    姜维的婚事提上了议程。虽然他与灵儿都在前线,但我去了趟姜府。姜老夫人信守承诺,当年我们说查访三年,若是查不到姜维原来未婚妻一家,便由我作主,让姜维和灵儿成亲。这三年我着人认真查访,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人谙被西羌人抢了去,也有人说是闹疫病都死绝了。所有线索全断。何况姜维眼下名满天下,若是他未婚妻尚在,不可能不知道消息,若知道消息了,肯定会想办法与他联系,这么久没有音信,那肯定是他未婚妻一家都不在了。

    在我的主持下,姜老夫人与许灵儿的父亲许钦交换了文定,这门亲事算是成了。许钦原来由于女儿的离家出走,一怒之下和她断绝了父女关系,直到她当了探花后才有所好转。这次我亲自出马,自然许钦乐得顺水推船。对于姜维这个女婿,他其实也是满意的紧呢。我写信给姜维,你小子淫整天叹气了,你小时候定下的那门亲现在算是不作数了,若真爱许灵儿,就去爱吧。

    姜维这家伙,是个小正人君子,满脑子都是忠孝节义,明明爱着灵儿,却不敢说,弄得两个人都痛苦万分。还是王睿大方,有什么话直接说,虽然惊世骇俗了点,但起码得到自己的幸福。若是姜维,在大将军府里,以白衣的身份,说什么也不敢和府中的小姐交往,更不敢直接找皇帝说他看上她了。

    一放下司马懿这回事,我觉得会身都轻松,连先生回来我都不催了。反正他说今年秋天之前一定回来。在历史上,这一年他上的出师表,明年他引军进行第一次北伐,让整个曹魏为之震动。眼下我秀汉以益,雍,凉三州加上半个司州半个并州和一个西域的力量,与历史上的这一年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我相信,先生一定可以打出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来。

    第二部世事初硎赤子心第六十八章香逝

    更新时间:2006…11…2420:45:00本章字数:3389

    春天,曹魏居然出兵。

    新任职的幽并两州军马都督曹宇亲自指挥精兵五万人,对季汉进行反击,这实在是我没有想到的。梁习的病重、司马懿的离开,幽州并州一下子没了领头人,突然上来一个新人,没有熟悉熟悉情况,就引兵西进,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不过无论如何,曹宇所统领的精兵不是郡国兵,那是曹魏的中军,虽然不见得能超过季汉的新军,但是相比也差不了什么。特别是虎豹骑,那是选百人将为小兵的部队,战力之强,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这回曹宇部队从雁门郡出发,西向进攻,一路上杀气森森,气冲宵汉。

    轲比能闻报,照例是不与敌人硬拼,魏军一到,立即退入大漠,等对方锐气消失后再行进攻。胡人都是属狼的,他们极少土地观念,只有胜利才是他们要的。这样一来,曹魏前行路上就只有魏延、李昂和刘豹了。刘豹也是胡人,他也同样退过黄河,不与敌人交战。这样就只剩下魏延和李昂直接对敌。

    魏延和李昂都属于主动攻击型人才,一味退守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两个乘敌人大军才动,合围之势未成,突然出击,跨过长城闪袭武州,溃其一部。李昂更是亲自上阵,诛杀了敌军引军先将苏禺页,取得大胜。接着他们两个一退百里,提前设伏貉县。不过这次来的却是曹肇和夏侯霸,这两人的本领可比开始那人强多了。曹肇提前发现了魏延的踪迹。然后假意停留。驻足不前,却偷偷分兵绕路攻击季汉后军。魏延想不到魏军这样狡猾,差点中计,连忙引军相避。四人交锋,深有棋逢对手之感。

    我得到消息,微有些吃掠,从交战时间和交战情势来看,曹宇的确有两把刷子。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部队。形成战力,并与魏延李昂这样的名将战成平局,的确不凡。而且他派出的夏侯霸与曹肇这两个人,还真挺有份量。不过从我心里对这两个人都有好感,一个倾慕四叔,另一个却是我未来的车骑将军,与姜维一起帮我打天下的。他们过招就过过招吧,就当练兵了。反正以他们两个的本事,也伤不了魏延和李昂。而且。在关键时候,轲比能和刘豹会突然杀出,就算夏侯霸和曹肇再有本事,也无法抵挡这两支奇兵的。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此时,我正在长安城中开怀大笑。这是件家事。王贵人给我生了长子刘璿。

    抱着这个粉团儿一样的小家伙,我开心的不得了。虽然知道在历史上除了我的七子之外,其余大都是善良到懦弱地小绵羊,但此刻哪还有心情想那些。初为人父的快乐早己使我晕了头,抱着儿子直转圈,惊得星彩和王贵人直劲儿的惊叫,怕我摔了他。

    有了儿子,感觉立时不同了,好像凭空又长大了几岁。我深刻体会到了曹丕这两年不停征战的原因,看着这粉团一样的儿子,又怎能把危险留给他,哪怕只是为了他,也要荡平所有的敌人,给他一个澄平的天下。

    我想,如果不出意外,再过几个月,曹丕就会病死,而司马懿也被夺了兵权,曹魏真正能抵敌先生的己没有几人。到那时,我持亲统大军,与先生一起东下,高举季汉的大旗,先取洛阳,再攻邺城,三年之内扫平曹魏,把天下纳于手中。然后再慢慢与孙权商量东南的事,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等他十几年,等他老的开始暴虐乱杀了,再下手也不迟。

    看着儿子,我想起了自己的儿时。想起那些痛苦的不堪回首的梦,想起那句你是扶不起的阿斗的痛骂。我想,若是见了父亲,我终于可以骄傲的说,他的儿子没有负了他的一生抱负。

    我踌躇满志,开始准备制定继续进攻曹魏的计划,眼下河东郡、西河郡、五原郡已形成一条线;三个战场可以互相支援,铁桶一般,曹魏若要进攻,只怕要多费些力气。只要曹宇再行进攻,西河郡的刘豹会向北进攻,而轲比能也已答应,只要季汉把曹魏人马拖住,适当的时候,他会出手。这样北疆的事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开始另外准备兵力粮草,大约可以在五六月间对曹魏展开攻击,彼时正遇曹丕之死,曹睿继位,动乱之间,将给季汉最大的机会。而且,孙权如果不傻,他必会引军北上,争取他的利益。无许如何,今年,将是改变天下局势的一年。

    挥手之间,崔州平教过我的那张大禹定鼎图那样清晰地展现在我眼前。

    “启奏陛下。”

    我从一大堆公文里抬起来、见是廖立,忙招呼道:“啊,公渊,你来的正好,坐,待朕批完这个奏折。”

    “陛下,紧急军务。”廖立的声音有些不对。

    “怎么?”我抬起头,看到廖立面色铁青,“有什么不对么?”

    “朔方郡遭敌人突袭,行五原太守翌祥郡主许灵儿战死,行朔方太守解忧公主关凤下落不明……”

    啪,手中的笔落了地,墨计淋漓,那墨水鲜血般流动、翻涌。我觉得头嗡嗡响动。灵儿战死,凤儿下落不明?眼前廖立的身影来回摇摆。

    “陛下……”廖立焦急的声音似从天外传来,嗡嗡带着回声,“您没事吧。”

    “消息准确么?”我的声音干涩,嘶哑,不似是自己的。现下我充分体会到当年父亲得知二叔之事后的心情。震惊,懊恼,痛苦……我不相信,她们待在后方,待在朔方城,朔方不是进攻季汉的军事要地,朔方没有丰富的财产物资,攻击朔方有什么用?他们为什么去攻击她们!那是边远之地,那是塞外苦寒之地,鲜卑人占了朔方多少年,曹魏都没有把朔方抢回来,难道他们现在反而重视这片地方不成?没有道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廖立道:“是知闻所送回的消息,送信的人身受重伤,放出信鸽之后就阵亡了。”他把那一张沾血的麻纸送到我的手中,小小一片纸,却重有千斤,让我难以承受。上面只有简筒单单几行字。

    “三月初四,贼侵西安阳。解忧公主北征,及夜未返。初五,贼众万人围西安阳。翌祥郡主带汉族遗民南渡河赴朔方城。百姓日行十里,翌祥郡主为护百姓渡河,战死于黄河渡口。”

    贼众万人!是什么人?是鲜卑部族?还是曹魏人马?还是什么旁的人?

    许灵儿死了,她为了救百姓,死在黄河渡口。这是真的么?我的手在发抖。

    许灵儿,那个与星彩称姐道妹,单纯活泼的许灵儿;那个寻访姜维,任性而为的许灵儿;那个化妆投军,转战千里,百战百胜的许灵儿;那个深受打击,黯然神伤,独自彷徨的许灵儿;那个悄入考场,勇挫群雄,高中探花的许灵儿;那个与关凤纵横军校,明艳绝代的许灵儿;那个长堤之上,带着月事,滚爬于污泥浊水中的许灵儿;那个突出北疆,智定朔方郡的许灵儿;那个为护百姓,独守渡口,力战而死的许灵儿……

    这一定是步度根,他是西部鲜卑之主,凤儿和灵儿杀了他的弟弟置目健,他要报杀弟之仇,才引军偷袭了朔方,不是熟知地形的他,旁人不可能轻易绕过魏延和李昂的防线,突然出现在那里:说不定,轲比能也帮了忙,是啊,轲比能一定想当草原的霸主,眼下曹魏与我们季汉互相攻击,他一定是非常乐意见到的,而且,灵儿提出解放汉人奴隶对他们是很大的威胁,不是么,他们把人当成最宝贵的财产,汉人奴隶可以帮他们捕鱼,放羊,挤奶,生育孩子,使他们的部落强大;那么,投降我们的西部鲜卑豪帅蒲头又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是啊,我把云中封了给他,后来因为司马懿的缘故,为了搞好与轲比能的关系,我们又让出了云中,他会不会因此而心怀不满?可是,魏延和李昂你们又在做什么?敌军万人到了你们的后方,你们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名将的称谓,是*梦游得来的么?

    我心中乱跳,脑筋蹦的厉害,眨眼间把北疆的所有人都怀疑上了,都痛恨了。可是,我自己呢?这其实是我的错。我才是真正的总指挥,北疆所有的事务都是我亲自安排的。因为我,灵儿死了,凤儿夫踪了。我如何向姜维交待?如何向关家交待?“我最大的心愿,就是陪着我心爱的人一起为国捐躯了。”那时,灵儿曾笑着对我说过这样孩子气的话。

    谁能想到,竟会一言成谶!无家未足忧,可以家天下。我想起了灵儿的诗句。眼前浮现出初见灵儿时,她那明媚的笑容,那是敌人也舍不得去终结的笑容啊!就这样悄悄的去了么?你可知道,姜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可知道,伯约在等着你归来?你可知道,我打算亲白给你们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你可知道,你那与你断绝关系的家族现在以你为荣?你可知道……“无家未足忧,可以家天下!”我低声念出的灵儿的诗,却止不住淌出热泪,“灵儿,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可是,我该如何向伯约交待!”

    第二部世事初硎赤子心第六十九章要命的黄匣

    更新时间:2006…11…2420:47:00本章字数:3952

    “大王。”孔明忙道,“要东征,要有军士,有粮草,有虎狼样的将领,要有个健康的主帅,大王好好将养身体,其余之事,亮与世子殿下会安排的。”

    我也道:“父王,儿臣出兵凉州,见到好多新奇事,想要和父亲好好说说呢。”

    父亲点点头,却拍着脑袋:“我好象忘了什么,有什么事要和阿斗说的,是什么事呢?孔明,你知道不知道?”

    孔明微笑摇头。

    父亲道:“对了,我也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好象是我要单独对斗儿说的。斗儿,你去内室,把我床头的那个黄匣子拿来,我好象记在那里面了。”

    我起身告退,来到父要的内室之中。这里是父亲的密室,他是大王,而大王的办公之所乃是机密之处,不经准允,任何人都不准轻易进入的。这处密室大约除了先生,极少能有人登堂入室的。门前侍卫听到父亲的言语,闪开半个身子,放我进去。

    我游目四顾,壁上却是一大幅地图,一看这就是先生的手笔,如同在益州见到的那幅一样,到处标的密密麻麻,而这幅明显要比益州那幅更加巨大,而且包括了整个大汉的疆土。地图旁边高悬了父亲的双股剑。案上杂乱的放置了纸笔,一个黄色的匣子摆放在一角。

    父亲的密室是不准随意收拾的,看来父亲自己也没有怎么收拾过。

    我把那黄色匣子拿起,上面没锁。于是我轻轻打开来。

    登时目瞪口呆。

    第一张纸,是一张药方,清清楚楚,那是父亲的药方。药方折得整整齐齐,可是这张药方在我手里,却有如火炭。

    这张药放放在这里,而父亲让我看,很清楚的一点,他起了疑心!或者他没有证据,或者他有了证据并没有指出来,但无论如何,这张药方放在这里,已经在警告着我。

    虽然我早已千百次的想过父亲可能会怀疑此事,但却又总是报了万一的侥幸。甚至想,就算父亲发现,若有一天他当真问起,无论他是有所察觉还是试探我,我都会立即跪下,指天明誓,甚至可以自己去吃那药,以搏得他的相信。害父之名,万万不能承认,否则的话,我会永世无法翻身。就算我现在是承继父亲江山的不二人选,这个名头也会让我失去一切。

    但,我却在这种情况下先行发现了这张药方,我该怎么办,销毁它么?反正父亲有些傻了,不给他这个东西,他不会知道的。

    可是,他是真得傻了么?想起他在门前任我下跪而自行离去,想起他适才那些话语之间暗藏的玄机--阿斗大了,是单纯说我长大了么?

    汗,一滴一滴淌下来。臂上的雌雄双股剑闪动着寒光,似父亲的眼睛。这个联想让我胆寒不已。

    匣子在嗒嗒的响着,那是我的颤抖带动了它。征凉州以来所有的骄傲,得意,自妗,刹那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我又回复了从前那个软弱的、孤独中带着恐惧的阿斗。

    我擦探头上的汗,把那张药方放在一边,再向下看去,第二张纸上写着:“诸葛乔!”

    诸葛乔怎么了?父亲怎么会想到他?

    我急急的拿起,认真察看,那纸的背面却被笔钩抹了,只画了一把羽扇。我运足目力看那勾抹处,依稀似能看到:“……留在益州?何为证人皆死……升之……”

    我的心跳成一个儿,只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简单的几个字,却把父亲的怀疑说得清清楚楚。诸葛乔对我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为什么我把他留在益州,而不到带在军中参赞军机?刘升之被擒之后,证明他害我的人为何全部死掉?只此几点,便足矣将怀疑的目标引向我。

    我自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可是父亲轻轻的两句话,就把我的漏洞挑了出来。

    当然,我可以去辩解,我有无数的理由可以使这两点怀疑不再成为怀疑,但是,我能直接去找父亲说么?那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

    我的脚开始发虚,几乎要倒在地上。一直以来的担心,竟然这么快,就一一应验!

    父亲,会如何处置我?我难道才尝了尝主导自己命运的滋味,就要永远的失去它了么?

    我惶惑不安的在密室里徘徊着,心剧烈的跳动着。而父亲把这些都划去是什么意思,那把羽扇又代表着什么?

    我明白了。父亲看来是不准备查诸葛乔,因为那把羽扇,因为他是先生的儿子。无论真相如何,父亲已经决定放过他了。

    那么?父亲会放过我么?

    我该怎么办?

    把这两张纸撕掉,然后寄希望于父亲是真的糊涂了么?

    我错了,第一错在手段过于阴暗,第二错在下手太过软弱。年幼的我,将这两件事全部办砸了,现在,父亲一句话,就可以让我失去所有。可是,父亲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以诸葛乔之精明,怎会使刘升之把消息漏到长安;以父亲手下那些医生的能力,怎会怀疑这一味促进药效的安神之剂?倒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父亲会如何对我。既然他已有所察觉,难道我还希望可以侥幸过关不成?

    外间,孔明和父亲说了句什么,父亲大笑起来,那笑声里,竟似有了一种孩子般的率真,再不复从前的高深莫测。而我此时,却真得感到,其实自己从来也没有看透过父亲。

    “怎么办?怎么办?”我在心底里急急的问着自己。

    终于,我捧起了那个匣子,来到外间,跪下身来,双手高高举过头顶,献到父亲的身前。无论接下来会是什么,我都认了,既然做了,就要接受其后的结果,无论那结果是什么。在父亲面前,除了这一条路,我其实也没有其它路可走。

    父亲和孔明的谈话停下了。我低着头,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我伏得低低的,只看到他腰上的一块玉坠子在轻轻的摆动。这种极低的身位,让我想起自己还没到父亲腰带高的时候,与他在一起的情景。

    那时我很笨,父亲用手摸着我的头,说:“笨点好,笨点活的长点。”想想在另一外世界的阿斗,难道真得是我变聪明了,才会活不长么?

    其实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在我,却似过了一辈子,父亲笑了,他的气息吹到我的脸上:“呵呵,真是个乖孩子。这东西就赏给你了。带回家,没事的时候好好看看,都挺有意思的。”

    “是。”我把匣子放在身边,深深的伏下身,把头抵在父亲的脚下,久久的,久久的没有任何动作。

    父亲摆摆手,让孔明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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