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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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
    “我爸爸怎么了?”沈芙眨着眼睛问抱着自己的“叔叔”。

    “他太臭了。”陆敬宇抱着漂亮的女儿回答,抬手捏了捏小家伙的脸。

    “臭?”小沈芙侧着小脑袋问。

    “嗯,全身都是酒臭。”某人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漫不经心的回答。

    “酒是臭的吗?”某小孩追问。

    “嗯。”某人无良的应着。

    不负责任的对话导致的结果是,在小沈芙的认知里,从此酒和臭就划上了等号,且这份认知根深蒂固。

    浴室的门打开,沈辛露了颗头出来。

    陆敬宇和沈芙一起闻声看去。

    “那个……”沈辛臊着老脸干笑了下,“陆先生,我、我那个……衣服……”

    “忘拿换用的衣服了?”陆敬宇挑眉。

    沈辛红着老脸点头。

    他已经快没脸再见陆敬宇了。

    冲到浴室里,好容易抖着酸软的手勉强着把衣服都脱了,正准备洗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拿替换的衣服。

    想再穿上衣服出去拿吧,可是酒劲还没全消,再穿再脱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他还需要保留一些力气来洗澡。

    没办法,只得厚着脸皮向外面的人求助。

    好在大家都是男人,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

    “我知道爸爸的衣服在哪。”小沈芙看着“叔叔”说。

    “很好。”陆敬宇点个头,“麻烦公主殿下带路。”

    “嗯嗯!”

    找到衣服,陆敬宇的眉头一下子皱成个川字。

    “这是你爸爸的衣服?”不敢置信。

    “是啊。”小姑娘肯定的回答。

    陆敬宇按了按眉角,这种乏善可陈的四角裤实在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还有别的吗?”他不抱希望的问。

    “还有这个!”小沈芙眼珠子左看右看,瞟到一件大裤衩,抓起来递给“叔叔”。

    陆敬宇默了默,认命的拿起四角裤和一套干净朴素一点美感都没有的家常睡衣。

    比起大裤衩和兔宝宝睡衣,这两件要好多了。

    他对自己这样说。

    小公主完成任务,继续守着电视看她的动画片,陆敬宇给她泡了一杯热巧克力奶茶,去冰箱又拿了块蛋糕。

    “草莓味的?”沈芙尝了一口,眼睛又亮了亮,这个也是她很喜欢吃的口味。

    “嗯。”陆敬宇对她笑了笑。

    他估么着今天的晚饭要晚点了,怕饿着小家伙,先让她吃这些垫垫肚子。

    安顿好了沈芙,陆敬宇敲开了浴室的门。

    他怕里面的人听不到,放高了些声说:“衣服拿来了。”

    里面传来沈辛含糊不清的声音:“我没锁门。”

    他一转门把,果然轻易的打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面水雾缭绕。

    “你怎么了?”

    陆敬宇把衣服放在置衣架上,回身看到沈辛竟然是坐在地上冲澡的,腰间重要部位覆着一条长巾……

    想来是因为听见他进来才临时盖上的吧。

    他上下扫了沈辛一眼。

    这人穿着衣服看还行,脱了衣服也太瘦了些,皮肤也算不上白……

    不过在浴洒下经过水的润滑,倒是意外有种很色情的光泽。

    沈辛听见他的问话,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立刻把头垂的更底。

    整张脸也不知道是给水气蒸的还是酒后的余韵,绯红满面。

    “我……”他觉得自己的老脸算是在陆敬宇面前彻底丢光了,低声呐呐道:“……没力气洗,所以……”

    他偏开脸低声解释,臊恼的不行。

    为什么偏偏要让这个人看见他的窘态啊……

    这样子的话,他做为小芙父亲的威严以后在陆敬宇的面前不是就要弱势了吗……

    都是这些可恶的酒精……

    脚步离去的声音,然后是浴室的门被轻轻带上。

    沈辛松了口气,对陆敬宇的体谅大为感激。

    现在只好等体力再稍稍恢复些,然后再继续洗了,闭目养神,他要快点恢复力气才行。

    早点恢复体力早点洗完,一直蹲在浴室就太丢脸了。

    正想着,浴室的门又被打开。

    沈辛条件反射的手捂着重要部位,捂上去才发现这是多此一举,心道,还好毛巾一直没拿开。

    看着重返回来的人,沈辛不解的问:“陆先生,你……”

    话没问完,他的眼睛就瞪大了,只见陆敬宇把手上的东西往置衣架上一放,竟然开始脱衣服!

    “你,你……”沈辛结巴了。这是什么状况?

    陆敬宇皱着眉头瞥他一眼,他那是什么表情?没看过人洗澡?

    “你不是说没力气,”陆敬宇虽然不悦,但看在沈辛喝醉的份上,就没跟他计较,“我帮你,正好我也要洗澡,一起洗吧。”

    “哎?”沈辛震惊了。

    陆敬宇把脱下的衬衫扔进洗衣筒里,伸手解了皮带,继续脱长裤。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沈辛连忙推辞着。

    “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你有的我都有。”陆敬宇白了他一眼。

    “呃,是这样没错……”沈辛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难道你念书的时候没去过公共澡堂?”陆敬宇淡瞥了他一眼。

    “去过……”学校的澡堂都是公共澡堂。但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不就结了。还有力气站起来吗?我来扶你?”举手之劳的事情。

    “呃……有……”勉强站起来的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搓背?”陆某人扬眉问。

    “嗯。”沈某人点了个头。

    “转过去。”陆某人命令道。

    “……麻烦你了……”沈某人妥协了。

    大手按上光滑水润的肩头,也不知道是人的手心在抖,还是手心下的肩头在抖,总之,轻轻的颤了那么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恢复了平静。

    水声仍旧哗哗的流淌着,浴室内的光线几经折射透过水珠散发着迷离的色泽。

    两个人都沉默了,剩下的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洗的差不多的时候,沈辛忽然脚软了下打了个滑,好在陆敬宇眼尖手快,长手一伸拉住了他,这才避免了沈辛一头拥抱地上瓷砖的丑态发生。

    但是却换了另一种窘境。

    陆敬宇拉他的力气用的过大,沈辛一个踉跄,整个人都跌进了陆敬宇的怀里,正正好扑了个满怀。

    两人不觉都是一呆,四目怔怔相视,心头同时划过一阵从没有过的怪异。

    沈辛更是面上大窘,双手抓不到旁物就去抓陆敬宇的两臂,迅速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今天到底要在这人面前出多大的丑态才算完啊?

    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对不起……我今天酒喝多了……”沈辛闷闷的说。

    陆敬宇看着他跟自己之间拉开的距离,眸色无波,沉稳的声音低低响起:

    “嗯,我知道。”

    你只是喝多了……

    而我……

    Chapter 5 意外之后请自重

    朝着终点走去的路上,会出现很多意料之外的风景,正好你的窗子打开,正好我的脚踩进来,一切才会如此妙不可言。

    #

    沈辛一上班就觉得周围气氛十分诡异,每时每刻都有视线盯着他看,可他一看回去吧,那一个一个的视线就立刻不自在的转移阵地,搞的他满头雾水。

    午休的时候,同期进公司的米晴雅打了内线电话,说请他吃饭。

    沈辛就更奇怪了。

    米晴雅和他虽然是同期,当年一起接受过公司的职员培训,可是之后大家不在同一个部门,走的也不近。而且她现在已经是部门经理了,职位在他之上,这突然的请客实在让沈辛摸不着头脑。

    是为工作上的事情吗?难道说是他的工作哪里不对了?还是……

    一想到米晴雅找他私谈可能是有关于解聘下岗之类的问题,沈辛开始坐立不安了。

    他会这么想是有原因的,随着经济危机的扩大影响,他们公司去年裁掉了一批职员。

    今年虽然经济有回暖趋势,可是也不能排除公司为了缩减节支再来一次大裁员。

    上一次虽然他侥幸不在被裁名单上,这一次要是再裁的话……

    越是深想,沈辛额角的虚汗冒的越多,眼看着时间到了,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赴约。

    这是一家布置的简约雅致的中式餐厅,不大,却很整洁。而且离他们公司很近,走路五分钟就到。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菜做的很地道,味道超赞。

    进门就看到米晴雅坐在一张桌边等他。

    沈辛走过去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抱歉,临时处理点突发事情,等很久了吗?”

    让女士等人是件十分失礼的事情,沈辛先向对方道歉。

    米晴雅笑了笑:“没有,我也刚来。”

    侍者送上菜单,沈辛让米晴雅先点。米晴雅也没跟他客气,点了份推荐套餐,又要了个鹅煲鸭血汤。沈辛跟着她也点了份同样的套餐。

    “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等餐的时间,沈辛忍不住开口问。

    米晴雅抬眼看他笑,“怎么这么讲?”

    沈辛苦笑道:“你第一次约我私下吃饭。”这还不够明显吗?

    “我是该说男人也有直觉灵敏的时候吗?”米晴雅打趣笑道。

    灵敏?

    沈辛心中咯噔一下,该不会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吧?

    那可怎么办好?他还需要这份工作来养活小芙,还得攒钱买套房子,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他的年纪,恐怕要再找个现在这样的工作很难……

    “我……”不想下岗不想被解雇。

    他才刚要开口说话,米晴雅就毫不迂回单刀直入的问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

    “你跟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

    “哎?”沈辛抬头看她,不明所以。男的?关系?

    “我都听说了,今天一大早进公司,流言都传到我们部门了。”

    “流言?”什么流言?沈辛愈发的糊涂了。

    “你还想瞒我?”米晴雅笑的让他心里发毛,“你和那个‘他’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再瞒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他?”哪个他?沈辛给她说的满脑子问号。

    侍者送上套餐,两个人暂时都住了口。

    沈辛拿起筷子,抬头,看见米晴雅喜孜孜的盯着他。

    “你这样笑……”很诡异。“我没办法吃饭。”

    “不吃就来继续说。”

    “说什么?”他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水。

    “说你跟那个‘他’。”

    他瞅她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米晴雅干脆直接挑明了说,看他还怎么跟她打太极。

    “就是那个极品熟男,相貌堂堂的那个,他昨天不是说他是你孩子的父亲吗?整个公司现在都传开了。”

    “啊?!”

    沈辛乍然听说,被惊的手一抖,杯子从手中脱落,直接掉在桌子上歪倒,水哗哗的往外淌,一半流到地上一半洒在了他身上。

    他只记得昨天是陆敬宇从包厢里把他带走的没错,可是昨天他醉的厉害,根本就没有听见陆敬宇说什么。

    他、他怎么能那样说?!

    这、这下子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小芙不是他亲生的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思考简单如沈辛之流大约还不明白自己完全担忧错了方向。

    同一时间,在某商业大厦的某个楼层的某时尚杂志社内,流言中的另一位男主角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审阅稿件。

    阅完手头那份关于秋冬米兰时装周的文稿,陆敬宇抬眼扫向坐在长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笑眯眯一直看着他的方容。

    “你已经落到没戏可拍的地步了吗?”他沉声淡淡的问。

    “怎么会?你不知道我的行情一直看涨吗?”方容笑的清雅。

    “我不记得你有这个多余的时间在我办公室里一坐两个小时。”

    “这只能说明我对这件事情很好奇。”

    “没什么可好奇的,你快点滚回去拍你的戏吧。”

    “这就是你对待国内一线大明星的态度吗?”方容打了个哈欠。

    “你要让我对一个看着他长大连他屁股上面长几颗痣都知道的家伙用怎样的态度?”陆敬宇没好气的说。

    “同样的台词你非要每次见到我都说一遍吗?”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如果你不想听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纯粹就是自找的。

    方容啧啧两声:“大表哥你的嘴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恶毒。”

    陆敬宇面色不改:“谢谢夸奖,你可以走了吗?”

    某人不动如山,直接忽略掉他后面的半句话。

    “话说,我真的很好奇,听说对方是个老男人。”

    “你是第四十八个问这句话的人。”

    今天一大早就电话短信响个不停,饶是陆敬宇性格再沉稳有耐心也差点被烦死。

    “可怜的大表哥,你就不该跟路江一起去吃饭。”

    凡是认识路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大嘴巴,什么消息只要到了他嘴里立刻就能变的让全世界都知道。

    说起这个来,陆敬宇也很郁闷。

    他跟路江吃饭是为了商讨工作上的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行程。

    而遇见沈辛,只是个意外……

    “……我没想到会碰见他。”

    方容眼珠子转转,直接问重点:“你跟他真是那种关系?”

    陆敬宇抬眼朝他看去。

    “呃,你们真的住在一起?”大表哥的眼神这么沉稳干什么?

    “路江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非要一个一个的再单问一遍。”有意思吗?

    “你,是他孩子的父亲?”

    “要我单说一遍给你听吗?”

    “你要是想说的话,我不介意听。”

    方容身处在娱乐圈里,深知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一但变成流言就会走形,所以为保万一,还是确认一下的好。

    陆敬宇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头道:“不要怀疑了,我真的是他孩子的父亲。”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问题的实质就出在他这句话上。

    当事人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倒叫听的人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了。

    原来大表哥的思想如此开放啊,竟然连人家的拖油瓶都愿意认,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回家报信去,要有热闹瞧了!

    日落余晖,天边一抹橘色的霞光。

    走出办公大楼,沈辛终于有一种可以放松神经的解脱感。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陆敬宇是小芙的亲生父亲这个事实,可是为了解除误会,他还是向米晴雅详细的说明了他跟陆敬宇之间的正确关系。

    至于其他人的闲言闲语,他并不在意,反正清者自清,他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就行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要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情。全都和他无关。

    可是……

    工作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全身别扭,总是被别人盯着看,换谁谁也受不了。

    而且不只是他们部门的同事,就连其他几个部门的同事也找着借口跑来他们部门,跟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

    尤其是那些刚从大学毕业新进公司的年轻女同事。

    沈辛无奈极了,一起工作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别人对他有这么高浓度的关注。

    只是因为一句话,有必要么?

    临下班走过公司走廊时他还听到有人在说“男男生子”、“年下攻”、“大叔受”……什么的。

    那是什么意思?是他跟社会太脱节了吗?怎么一个词都听不明白。

    唉,老了,不承认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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