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掉它,“好了。”
然后看到谭健笑得异常奸诈,“你们慢慢吃,我去拍下一家了。”
我和罗濯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对方一下。
很好,坐下,继续吃。
……
因为跟爸爸说好6点前回到家,所以5点钟一到,我就先走了。
离开前,谭健说让我今晚一定要上班群,那里有今天的照片。
发到群上?还真狠呢,但可以肯定的是今晚出丑的不止我一个。
不过今晚还是老老实实地去看一下吧,不然到时候被他们卖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
老实说,这次的聚会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感觉。
这才是高一实验1班的真面目吗?都是一群疯子。
等到分了班才开始真正地去了解,是不是已经太迟了呢?
十六、 高二的改变 顿悟
换了新的教学楼,换了新的教室,还换了新的同学,于是我们高二了。
同样是实验班,对面B栋的实验2班的高调崛起,一时之间,令我们班陷入了相当尴尬的境地。
我们班是高二实验1班,政治班,60人,4个男生。
对面三楼是高二实验2班,物理班,40人,7个女生。
差别在哪里呢?
现在的实验2班里面的是以前2个实验班的人,而且大多都是两个班的精英中的精英。
现在的实验1班么,原来是两个实验班过来的只有10个,而且成绩什么的都不是非常出彩。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也可能是因为男生实在太少了,我们班倍受全级关注。
这个学期的校运会,排球赛,还有下个学期的篮球赛,大概很多人都在等着我们出洋相吧。
我对这个班没有多大的感觉,它相对以前的实验班来说,根本给不了我什么学习压力。班里的人都很勤奋,跟以前的我一样勤奋。
只是离开那样的压力和氛围,我似乎再也勤奋起来了。
其实现在这个班也没什么。大家还是相处得蛮好的,起码表面上相当融洽,至于在背后什么样的情况,与我关系不大。
当然,该知道的我还是要知道的,不是八卦还是什么,而是为了避免无意中犯了人家的禁忌之类的。
其实有时候女孩子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很复杂,多留个心眼也好。
在女儿国要有女儿国的生存法则。
你问那4个男生?不好意思,他们已经习惯被忽略了。
上课的时候依然很爱发呆,下课的时候偶尔会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那两棵互相依偎的芒果树。
这时候,如果不经意的往上一看,总会发现一个趴在对面3楼走廊的栏杆上的某人。
一次是巧合,没道理每一次都那么巧合。
有些事,我是迟钝,我是笨,但也不是傻瓜。
虽然没办法用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这件事,却有足够的距离和时间让我去想清楚一些我一直以来没能看清的事情。
英姐全家移民去香港了,如今我身边没有那些所谓的可能了,又如何去再说服自己他一直注视的人真的不是我呢?
骗谁都好,都不要骗自己,不是吗?
以前以为那些眉目传情都是瞎编的,现在才知道原来在现实生活中真的会有那样的眼神,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那种眼神所代表的是不是爱情,我真的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是我大概可以肯定我在他眼里一定是特别的。
然后脑袋里搜索着以前的记忆,不难想起谭健以前的那些小动作,还有李锦霈的一些让步。
原来真的是自己太过迟钝而已。
……
高二的第一次月考
由于上学期期末考试考得还可以,这次月考我被安排在第2试室,当然政治另外考场,而我理所当然是在第一间政治考场,不是说我自以为是,而是如果不是在第1试室,我未来两年真的可以不用再读下去了,A线本科基本无望。
最后一场是考的是专业科,中午我一吃完饭就在宿舍啃书了,临急抱佛脚有时候还是蛮有用的。
只见臻颜跑了进来,然后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拉走了。
“你怎么了?”我们此时就坐在一个大花圃的边缘。
“我问你,你跟罗濯杰熟不熟?”臻颜一面严肃地对我说。
“还好啦,不是很熟,他以前坐在我前面。怎么了?”罗濯杰?不会又有什么事吧?
“那你知道他喜欢你吗?”臻颜丢出一个强力炸弹。
“啊?我是有点感觉到些什么吧,也不肯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啊?”对于死党,我向来很少隐瞒些什么。
“今天黑妹抢他手机,看到他的屏保时你们两个的合照。”臻颜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照片哪来的?”
“合照?有吗?”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啊!上次我们班去玩的时候跟他拍了一张。”
“黑妹再三逼问他照片上的女生是谁,他吐出了一个‘蓉’字。”
“然后黑妹去问你们以前班的人,紫华很直接地说:‘无论是哪个‘蓉’,我们以前班都只有阿鱼一个啊!’”臻颜继续向我爆料。
“不会闹得很大吧?”我有点害怕的说。
“大就不算闹得很大,不过现在我们班的人都知道了罗濯杰喜欢一个外号叫阿鱼的人而已。”臻颜无奈地看着我,“而且黑妹特意趁着这几天是月考到第1和第2试室对桌位表找你的名字呢!”
“那她找得到吗?”我紧张地问。
“你说呢?你不是在第2试室考试吗?你觉得她有可能看不到吗?”臻颜翻一翻白眼,努力地鄙视我。
“现在我们宿舍正在很热烈地讨论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想觉得尴尬的话,你最近还是不要过来比较好。”臻颜说明来意。
“嗯,我有事尽量让雯慧过去找你好了。我觉得好混乱啊,你让我先想想吧。”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哎,我家阿鱼也长大了,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有什么最新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臻颜拍一拍我肩膀,“好了,我也得回去看物理才行了,我们班的男生都是一群变态!”
可能看得出我需要冷静一下,臻颜找借口走开了。
唉,怎么就变成这样呢?
虽说有了一点的心理准备,但我也是算准了他现在不可能会做些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所以根本就没有花太多的心思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竟然丢给我一个破坏性这么强的炸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还要继续蜗牛下去么?我不得不这样问自己。
不过若不是这样我又能做些什么呢?人家可不曾当面对自己说过些什么啊?
还是算了,老办法好了:敌不动,我不动!
不过如果敌人动了呢?
第一时间跑掉!——虽然真的很丢脸,不过大概是那时候我唯一能作出的反应吧。
算了,想这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想一下下午政治有可能考什么比较实际。
十八
巧遇? 骗鬼去吧!
因为我是卫生委员,所以每个星期五的大扫除我必须去别的班检查卫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我负责的范围是B级所有的班级。
好吧,我承认这应该是巧合。但为什么,为什么我每个星期五到B栋三楼的时候都会看到同一个人在走廊值日呢?
罗濯杰,你人品是不是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呢?一个星期才一次的值日没道理每次都安排到你啊,而且在你们教室门口偷偷向外张望的那几个女生是什么一回事啊?
于是我拿着记录册非常淡定地走进实验2班的门口,对着那群女生说:“你们应该还没可以吧?那我待会儿再过来好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没有看身后的人一眼。
想看戏?可以,我会把一整栋楼走完再过来,如果到时候你们还在的话。
果然,等我检查完毕再走到实验2班门口的时候,里面只剩下罗濯杰一个人在座位上看书了。
“你还不走吗?”我一边检查一边随意地问。
“在等你啊。”他笑得非常腼腆。
等我来检查卫生就等我来检查卫生吧,拜托不要说得那么暧昧好不好?
“其实我好奇你们班的值日制度是怎样安排的,为什么我好像连续三个星期都看见你负责走廊呢?”我很纳闷。
“呃,这个,我们人比较少,没办法了。”罗濯杰讪讪地说。
是吗?那为什么你笑得那么心虚啊?而且你们班有40人啊,不是4个好不好,没道理一间教室一次清洁要用上40人吧?
我们班的值日就是我安排的,10个人一组,6个星期才轮一次。你们班的话最少也3个星期轮一次吧,不要在这里骗人了!
不过我也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毕竟有些事既然他不挑明,那我也乐得装傻。
有时候我也在想,他也不错啊,但为什么就不是我那杯茶呢?
所以说,感情的事情啊,真的很难说。
记得以前在301的时候,宿舍卧谈会就讨论过一个老套却经典的问题:你会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呢?或者说,到底是爱着一个人幸福还是被一个人爱着幸福呢?
我就看过一句的这类问题的评论:爱或被爱,不如相爱。
很废材的答案,不过也说得没错。
所以我的答案是两个都不要,我要找一个我爱的而且也爱我的人。
很幼稚的想法,很单纯的执着,我一直坚持着。
……
臻颜经常会出现向我报告他的情况。
说现在他们班的人都喜欢拿我来跟他开玩笑,整天就阿鱼前阿鱼后地跟他说话。
我是觉得这些玩笑无伤大雅,不过我还是选择适当地避嫌一下。
于是我找来了班里的劳动委员,说以后星期五大清洁我管教室的清洁,由她来代替我去B级检查。
她很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比起管人干活,一个不好得罪人,不如选择轻轻松松拿着本子去装装大姐,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恭敬敬的对待。
几个星期以后,大清洁的时候从我们班的阳台眺望实验2班的走廊,终于没有发现某个熟悉的身影了。
然后再问臻颜,她说流言稍微平息。
……
我很喜欢逛操场,不喜欢跑,就喜欢静静地走几圈。相当怪异的喜好,不是吗?
吃完晚饭后偶尔拉上一个朋友,到操场的跑道上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很舒服很自在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人也接着出现了。
罗家少爷总是在我后面跑出来,然后点一点我肩膀,说:“Hi!”
开始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后来就相当无语了。
为什么呢?因为某人每跑一圈就“Hi”一次,我都麻木了。
大哥,你不用回家么?怎么就这么闲啊?而且打招呼的话一声就够了,你不要我逛一圈你就来个三四次,你不累我看着都累好不好?
于是顶着好友的揶揄,我心疼地暂时放弃了饭后散步的习惯。
……
好,我不散步,我去图书馆认真学习行不行?听说最近图书馆重新购置了一批图书,而且小说还是蛮多的。
于是,每天晚饭以后我改就去泡图书馆了。
借了书,一个人静静地窝在角落里,手捧着小说,台上是一本一直翻开却还是一片空白的数学练习册,连笔都没有拿出来,所以说,一看就知道我不是来学习的。
不经意抬头,竟然又看见某人了。
极其无奈地对他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低头不再管他。
好吧,我承认,你身边有传说中的卧底,但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有啊!!!算了,肯定是有的了,不过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
抬起左手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于是一如所料地一起下楼。
“这么巧啊?”嗯,他的搭讪技巧,有待改进。
“嗯,你也来了?”其实我自己的回应技巧也是半斤八两。
“难怪最近去跑步看不到你了。”他恍然大悟。
“呵呵,因为快要期中考了嘛。”很好的借口,前提是如果我怀里那本小说没被看到的话。
“最近图书馆也蛮多人的,要不以后我们谁先到就帮对方占个位置吧,我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坐在一起,你说呢?”不习惯就回教室自修呗!
“呃,好吧。”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好意思拒绝吗?
然后一路沉默。没办法,大家都不是会活跃气氛的人。
下了图书馆,迎面而来一对情侣,让我心头一惊,女的是实验2班的黑妹,看着她很高兴地跟罗濯杰打招呼,然后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徘徊。
好了,这下不用解释什么了,我的清白没有了。
“咳咳……”罗濯杰不自在的假咳了两下,于是黑妹同学非常有前途地拉着她家亲亲男友走开了,临走之前还抛来一个暧昧的眼神。
我知道她又在自行脑补了,但是我完全阻止不了。
算了,反正也不熟,随她去吧。于是,我只好在心里自我安慰。
……
晚修的时候数学老师进来了,动员我们参加数学竞赛。她说我们班里每个人都有参赛资格,暗示我们全员参加。她把名单交给了数学课代表,说愿意去的同学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打个勾。
数学课代表把名单传下来了,等到了我的手中,我呆了。
十七、
数学竞赛 杯具
当数学竞赛具有参加资格人员的名单传到我手上事,我呆了。
不是没有找到我的名字,而是一开始就找到了,我就是因为一眼就找到而呆的。
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就我那样的数学成绩,所以我一开始就选择从后面看起来,于是我竟然发现我的名字就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
姓名:容蓉;参考成绩:89。这个参考成绩就是我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分数。
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分班前地理老师说那个5%的意外因素是什么了,班主任曾经说过分这个班主要是以数学成绩为依据的,其次才是政治。
那就是说如果不是班主任力保我进这个班,我想我现在大概就在一个政治差班了。这种想法让我冒出一头冷汗。
犹犹豫豫不情不愿地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打了一个勾,虽然不想去,但大家都参加了,不想当异类,尤其我的数学成绩已经够引起关注了,现在还要当出头鸟的话绝对会死得很惨。
看来最近去图书馆都不能看小说了,呜呜。
同桌汤雪纷看着我不敢说话,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对于数学成绩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所以我很快就从打击中恢复过来了。
……
图书馆
“你今天这么早啊?”因为要恶补数学,所以我一吃完饭就去图书馆了,谁知某人比我更早。
“今天最后一节上班会,老师提前下课了。”看见我走过了,罗濯杰很自然低把桌面上的书包挂到椅背上,腾出旁边的位置出来给我。
“哦。”我应了一声,把数学书和练习册放在桌面上,顺势坐下来。
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他写作业,我看数学书。
……
实在是看不下去啊,好想到楼上借小说啊!我在心里抓狂。
突然一本《青年文摘》出现在我面前,我楞了一下,然后转过头看他。
他指了指放期刊的书架,没有说话。
我接过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
十五分钟以后
他拍了我肩膀一下,指着他合上的作业本,又指了指我正在看的《青年文摘》,示意他要看。
我只好把书还给他。哼,小气鬼!
然后埋头继续看数学。
……
怎么就算不出来呢,这里是代人6X啊,怎么出来以后Y就不见了呢,不是要求Y吗?Y可不能不见啊!
于是我的计算过程写满了整整3张草稿纸,答案还是没有出来。好烦人的数学啊!
当我准备翻开第四页的草稿纸,罗濯杰忽然伸过手来拿我手上的笔,我吓了一大跳。
指尖相碰的那一刻我看见他面红了,然后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火热,于是两个大红苹果新鲜出炉了,欢迎购买。
他接过我的纸和笔,把我的书本放到中间,开始一边演算一边低声跟我解释起来了。
“首先要先把X转化成Y,代入的时候小心不要被这个已知条件所迷惑,然后代入Y就可以了,你自己试一下看看。”他很详细的给我演算了一遍,然后把草稿本还给我让我自己算一次。
我接过笔,然后看见似乎他没有把头转回去的打算,于是只好说:“你先看书,我算好再给你看吧。”
……
于是,两年以后开始的大学生涯中,每当在图书馆里看到并排而坐的情侣在互低声讲解题目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的场景。
……
几天的恶补并没有把我的数学水平提高到什么程度,充其量只是明白了这个学期以来到底数学课讲了些什么= =+
由于参加数学竞赛的人比较多,学校特意把考场安排在艺术楼的的大阶梯室,我们文科的班在101;理科班的人在102。
我被安排坐在第一排,当老师把两间阶梯室相通的门打开,由于我正对这扇门,所以我一抬头就看见李锦霈坐在对面。
只见他眯着眼看了我一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再看过来,最后把头转到旁边,很大声地说:“肥仔,她在对面啊!”我当场黑线。
还好我看不到罗濯杰,我们班的人也不知道李锦霈说的“她”是谁,不然我就丢脸大了。
试卷一发下来,我用5分钟把所有题目都浏览一遍,我就知道我杯具了。
选择题一题也不会做,全部选A,这样比起乱蒙的正确率高多了。
填空题,没办法了,按规矩的话,肯定有一题不是填1就是0,那我只好一半写1,另一半写0了。
然后集中火力做大题,不会做也搬一堆公式下去,肯定有分。
到了最后交卷,只有一题半的大题我是会做的,其他我都是听天由命了。为什么是一题半呢?因为有半题的数不好算,算了几次也算不出来我就不算了。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讨论竞赛的题目,我一点都听不懂,于是拉着妍彬到操场散步了。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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