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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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
    继而有些强硬地拖着我越过门口的人往门外走去——不会这么就结束一个场景吧?!

    当然不是……

    两人的眼神正式对上,凝住良久,风暴在眼底开始慢慢升起……

    见状,我匆忙对秦华抛出一句:

    “哥,我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

    变成我拖着沐溱文往外走,从他身边擦过时低声:

    “我等会再跟你联系……”

    我现在知道任何男人,在即将爆发的时候,都是不好惹的。

    看到他眼中的愤恨,暗叹即使跟他达成见面不谈沐溱文的默契,但心里的疙瘩并不会因为大家的逃避而消褪……

    就在我以为秦华要出手拉住我的时候,他却居然狠狠地避让开我们,率先往走廊尽头走去,我却被他刚刚驳回的话刺得脚步有些发软:

    “随你便。”

    身旁的高大也明显地一僵,紧掐着我的肩膀旋身将我拦腰抱起。

    我感谢上苍让难以琢磨的沐溱文是小小的我难以看透的,在我以为甚至于广大看官都以为他要和秦华对上的时候,他居然能够暂时屈居下风,抱着我离开……

    真的感谢……

    不过,事实证明盲目地乐观是错误的——

    沐溱文抱着我追赶上前面男人的脚步,在插身而过的瞬间: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陶羽纤回来了。”

    随后,扬长而去。

    车上的两个人相对无言,前坐的冰山显然对我带来的一系列麻烦深感厌恶,不停地从后视镜抛来冷冷的眼神。

    我无暇顾及:

    “为什么告诉他陶羽纤回来了。”

    “我高兴。”

    “你明知道这对他来说是打击……”我语塞。

    他就是要对秦华造成打击。

    我深感疲惫,为所有人,所有事……

    真想现在就开始,长睡不起。

    懒得再和任何人说话,车在一家中医院停下,沐溱文照样霸道地将我抱下车。

    “黄氏医馆”?

    来这里干什么。

    我就这样被抱着大张旗鼓地从走廊穿到门牌上写着黄氏的房间内——黄氏?再加个“人”就全了。

    一个笑得像弥勒佛的老头给我把脉,时不时地追问我的身体反应——不会——真的玩出什么毛病了吧?

    绝症?

    要不怎么会刚从医院出来转身又进个医馆??

    “恩,大概就是这样……”面对医者的询问,我完全还在懵懂中,都是沐溱文在旁说明解释。

    “刚才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说中药可能滋补些……恩……对……阴虚……”某人脸上泛起奇怪的红晕。

    我阴虚关他什么事!

    阴虚!

    阴虚??@!!

    我阴虚??不会经痛还能痛出个阴虚吧??

    仍然茫然……

    老中医叫徒弟抓了一堆中药,最后吩咐:“一日三次……恩,要有节制……”

    这句我听懂了!也知道这男人刚才在医院为什么欲言又止而且那么轻易地就和秦华擦身而过!想来医生告诉他这个的时候受的打击不小——

    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男人的精力旺盛!

    我,怎么会背上这个让我一辈子都羞于见人的罪名————

    纵欲过度!!

    二十四 回家

    觉得所谓的物质交换定律也很适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任何物理,在相互的接触中,总是会在彼此间交换些什么,表层的,内在的。

    人和人也应该是如此的吧,看着进进出出不停吩咐保姆怎么熬药再逼着着我盯着我要我喝的沐溱文,我在脑子里肯定了这个想法。

    刚才,

    在我觉得简直可以直接钻地缝,进而直接打电话请了霸王假——准备在家静养两天直到不再诡异地觉得从中医馆出来后,全世界闲置的目光都放我身上了之后,再出门。

    沐溱文却死活不让我回公寓,让我十分愤恨。

    先不说大少爷近期来种种讨打的所作所为,就只叹今天这雪上加霜的打击——

    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总没错吧。

    所以我更加认定肯定以及确定,最近的一段时间内不想再面对这男人——

    其他的事情管他们去死……

    55555我再也不要超人般地担心别人这样那样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自己是不是会被恶魔弄死——

    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真的是严重的刺激。

    谁知道这男人压根就不停我的抗议,直接把我放进后座车就开始启动。

    ……是真的咬定我怕死不敢跳车啊——我的确不敢。

    不过,刚才狠狠的决定发誓让我不轻易屈服——

    车停在男人的花园洋房前的一瞬间,我马上开车门跳下去,开始夺命狂奔,心想怎么都不能再入魔窟。

    沐溱文似乎早料到我有这招,等我边跑边回头诧异这男人怎么只是站在原地还笑得如此诡异时,这边已经飞快地撞上一堵人墙——

    赫!沐溱文的正牌保镖,就在此端等着我这只想追求自由的毫无胜算的小鸟……

    ……

    所以,现在我得以进入沐大少的“香闺”——

    进而现在如此大眼瞪小眼的对峙:

    “快喝。”

    简单明了,简直就是命令,但小姐我现在很不爽。

    对这黑乎乎的“水水”我决定绝对不能当个不明不白的香妃NO2,坚决抵制恶势力!

    “我要回家。”费力地保持冷漠。

    “允许你把这里当自己家,喝药!”这时候我觉得他应该应景的穿件黄色长袍,XX的不是更像气焰嚣张的皇帝!

    “允许”?天,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孔雀加幼稚?他以为谁都把他这里当皇宫?还好我没洁癖,要不然以大少爷换女人的速度,这里的气氛早能让我窒息。

    “送我回去,要不我自己回去也行。”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深深吸气,像在隐忍什么,不知道忍不忍得住:

    “回你那破公寓?要什么没什么的怎么养病?该喝药的时候连个熬药的保姆都没有!”

    OH,这就是男人死拖我进来的原因?

    看着眼前吼完明显更加懊恼的男人,我呆住……

    其实,再怎么不协调扭曲的关系,相处久了,这男人偶尔表现出来的关心仍然让我有些动容——至少,并不是完全只是凑合而已啊……

    原来我们也在不知不觉中,互相交换了些什么……

    见我呆愣,男人自嘲的笑笑,又恢复刚才那种要死不活的腔调:

    “怎么,你觉得这世界上就只有你秦华哥关心你?”

    不知道气氛怎么由一些火药味变成现在的微酸,我望望他,认命地端起药杯,又自以为是的想着安慰安慰缓解缓解,玩笑般冒出一句:

    “是不是我把这药喝了,你就不再找我工作的麻烦了?”

    “你觉得呢?”稍稍满意的看我喝得一滴不剩,但是表情还是维持在刚才的微怒。

    唉,叹气,更哀叹自己这该死的责任心:

    “溱文,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什么意思?”眼前人的眼底开始慢慢浮起阴影。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不要盲目罢了,而且……还是没有理由的盲目。”

    算是给他的一点忠告,还了他难得的一点关心。

    秦晏桑啊!你是个狠心的女人,对待枕边人可以做到如此冷静的地步……

    “你!”自己的痛楚被我轻轻一碰,男人的反应很是奇怪,有些生气,更多的好像懊恼——

    对,就是懊恼……

    他懊恼什么?我又没说错。

    “我……”“叮铃铃;叮铃铃……”

    正准备最后一次挣扎着替杂志社烧烧香,男人的电话响了:

    “喂,妈……”

    秦蓝?

    脑海里浮现一张精心描绘的贵妇脸。

    “什么事……谁?恩……生意上的事……您别管……妈……”有些无奈的对话:“我知道……我会衡量的……对,您告诉他,他老的面子我还是要卖的……”商业机密??

    “恩好……我没在家里……好好,再见。”

    终于结束,转身看我,正在疯狂的把最爱的XX饼干塞进嘴里——没办法,这药苦得不是一般般,我总得缓解一下的。

    “钥匙给我!”

    “干什么?”

    “回去给你拿换洗衣服。”

    天?不会还要在这住几天吧???!

    恩……不过也好,不如虎穴焉得虎子?

    我就就近观察这男人准备怎样再掀血雨腥风!

    不错不错,呵呵。

    男人在我一脸似笑非笑表情中拿着钥匙出门,我独自发呆1分钟后突然想到给秦华打个电话

    。

    “喂。”几乎实在彼端一响起电话就被接起:

    “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故意拉拉杂杂地开始胡编乱造,心想首承诺打了电话。但是秦华你可千万别问我——

    “晏桑。”“恩?”

    “她……真的回来了?”

    “……”

    意料中的不是吗?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堵——那个女人,总是让我有深深的挫败感。

    “恩。”

    ……

    ……

    挂掉电话,对着对面遥远的阳台上的红色小花发了半天的呆,直到门铃响起——

    沐溱文这么快就回来了?

    故意缓慢地移动着,开了门转身准备进客房,身后却传来一阵女声:

    “阿姨,怎么这么大半天才开门?快来帮我把东西拎进来……”

    “秦晏桑?你怎么在这?”

    ……

    厨房忙碌的保姆一路奔跑到门口,显然没注意气氛,只顾着讨好眼前的女人:

    “夫人,您来了。我帮你提……”

    夫人……

    沐溱文的妈妈

    上海政界世家的大小姐

    秦蓝……

    二十五 秦蓝

    保姆放下茶,飞快地又钻进她的专属地——厨房。

    我暗暗发笑,想来这个阿姨还不算太迟钝,刚忙着给女主人提东西的手,因为女主人对我的一声惊呼动作的速度变得更快,旋进厨房不到5分钟就把茶水统统往茶几上摆了一气,就再也不敢在气氛凝固的客厅出没。

    这年头,连出卖体力劳动都这么多讲究——人们还期盼能享受多惬意的生活?

    回望,眼前一脸深思的贵妇人,感叹上流社会的教养啊!真的是从小抓起的东西,由内而外的贵族气质……

    刚才乍见我的惊讶已经不知被藏在哪个角落,虽然万般不情愿见我,但脸上却是照样不动声色——

    是了,连亲生的妹妹去世,都可以那般优雅的人,我小草草带来的这点小震撼,算得了什么?

    ……

    这是我第三次得以瞻仰秦蓝:

    第一次是在秦姨的葬礼上,大三。

    感觉到身旁在灵位前长跪的秦华的僵硬,我也回头往门口望去——

    身着黑衣的中年美妇,与秦姨有些相似的五官,被掩盖在精心雕琢的淡雅妆容下——

    没有哀伤。

    秦蓝,传说中的秦蓝。

    我没想到她居然会来拜祭,毕竟,上一辈的纠葛,让两个女人都耿耿于怀……

    不过,也只是匆匆地上了一柱香就离去。

    第二次——

    我第一次出现在秦氏。

    当时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只想着找到沐溱文问个清楚。

    居然走到了秦氏。

    沐溱文当然没在,想想,那个时候应该在他公寓里和陶羽纤纠缠,但是幸运的我,与秦蓝来了次恳谈——

    说是恳谈,其实也就是她说着种种,我听进去的虽然不多,但是不代表没有。

    要说来还很是感谢她种种透彻,不然我怎么会有当年的勇气。

    第三次——

    当前。

    “你,”优雅而轻盈的声音缓缓地从细致的嘴唇中飘出:“一直都和溱文……有联系?”

    估计斟酌半天,用了这个无伤大雅的词。

    我冷笑:“恩。”故意回答得简约。

    “那你们……”有些小心翼翼地望我。

    默然,这个还有心关心儿子八卦的女人哪像当年那个苦口婆心为我好所以劝我别再执着下去的重病长辈?

    “你这孩子……嗬,我是看在秦虹份上,当你也是我的女儿好心劝你,你怎么还……”

    女儿?我吗?我是您的女儿那我和沐溱文在床上滚来滚去做的那些事不就成乱伦……是要受天谴的吧。

    想象着沐溱文戴着尖尖帽子被批斗得满街跑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居然还笑了出声:

    “呵呵……”

    不过及时醒悟,眼见贵妇被我吓得不清,大有活见鬼的诧异,清清嗓子:

    “您误会了,我和您儿子只是同事关系,因为工作上的事我必须到他家里来拜访,刚才他临时有事走开,等回来我们再继续……”

    虽然我也没说谎,但是她也明显地不信——

    搁谁谁信啊,一个女人出现在儿子的洋房里,虽然不至于衣衫不整,但如此暧昧,傻瓜都知道不简单了。

    不过我也就信口胡诌,您爱信不信。

    “如果是这样,自然是最好。”

    不得不让我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她沉思的低喃,估计心里琢磨着,就算两人真的有什么,这么多年也没闹出什么事,应该是无大碍的……

    这点倒是事实。

    唯二的两个共同的话题。

    一个是禁忌。

    一个草草结束,相对无言。

    ……

    阿姨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夫人,您带来的虫草怎么弄?”

    “恩,煲个土鸭汤吧,溱文喜欢吃。”威仪尽显。

    沐溱文喜欢喝土鸭汤??!我怎么不知道?每次去汤府的时候都没点过这个,因为他和我一样鄙视鸭子身上的味道,不是吗?

    正纳闷,女主人似乎觉得现在的气氛刚刚够和谐,居然试探地问道:

    “秦小姐,有小孩了吧?”

    很是诧异她居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按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最多刺激性的问一句——结婚了没?

    怎么会这么突然……不会,她知道了什么?不会的不会的……

    抬头直视她,眼前竟有些迷蒙,对面的香奈儿妇人竟让觉得世界原来这般不公平的,我的秦姨在冰冷的地下,而她的胞姐却在这女皇般地试图打探我们的一切——生活,情感,甚至于隐私……

    “没有,婚都还没接呢。”

    她听完我的话,竟开始皱眉沉思。

    我心中也开始缓缓浮起不安……

    ……

    “妈!你怎么到这来了!”

    沐溱文,我第一次觉得他是我的救星。

    二十六 压抑

    沐溱文是个孝子。

    记得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敏感的我都能从言词中察觉到他对母亲的关心和在乎。曾经好像还怀疑的半开玩笑的问道:

    “沐溱文,你不会是恋母情结吧?”

    一阵笑闹……

    慢慢地也察觉,他好像也从来不提自己的父亲,有的时候母亲打电话让他回去吃饭,为父亲接风洗尘,他也每每找借口不去的。

    再后来,他和秦华的频频交锋以致于大打出手,让被遮掩了几十年的家族纠葛终于浮出水面——

    也就难怪沐溱文对母亲的迁就——

    一个神经衰弱的女人,一个被丈夫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双重背叛的女人——

    如此心高气傲的女人,即便痛苦,也定不会在旁人前展露。

    她的痛苦,挣扎,估计也就只有她四岁的孩子能够看到。

    不诧异四岁的孩子能够懂得许多……沐溱文本就聪明,据称从小到大读书都是跳着升的,再加上家庭的背景教育,再再加上后来成长过程中点点滴滴为照片填色般的对事实真相的补充——

    仇恨,是理所当然的。

    做儿子的不能容忍曾经的波澜现在的伤痕,也是水到渠成。

    所以,我理解。

    但是,人往往盲目地轻易地就接受一个现实,没有超前预想,这个事实会对将来产生怎样的影响——我也不例外。

    单单就想着,沐溱文亲近母亲,疏远沐家礼,甚至于愤恨秦姨和秦华——那只是他受伤的表现,那只是她从小看着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互相折磨的后遗症……

    却忽略了受伤的狮子,只是用疤痕掩盖了底下化脓流血的伤口,在猎物毫无防备的时候,狠狠地冲上去,致命一击——

    呵呵,我还不算不上是他的猎物,只是——

    捕猎的时候恰好能用得上的一个——

    道具……

    ……

    “喵!袄!!!”

    怀中的阿宝不满被忽略,伸出爪子轻轻地挠一下我的手——

    呵,猫和人一样没耐性呢。

    刚进门的沐溱文把他扔给我,询问母亲的突然到访。

    我郁闷与刚才谎言因为这一系列动作的不懂自破,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避开妇人复杂的眼光,我识相的抱着阿宝进了房间。

    关门的时候故意留门缝——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君子,所以我偷听。

    “她怎么在这?”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

    “您怎么在这?”沐溱文反问,呵呵,几年没见识,这小子对在他妈面前说话的音调倒是有进步。

    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震动,抱着阿宝凑过去——

    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不理会,耳朵仍然尖尖的竖着,谈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

    妇人明显地先择重而取,合作地转移话题:“你康伯伯为了这事都找我多次了……溱文啊,你也知道你小舅马上就要换届了,康邵文这一票是他一直极力争取的,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那杂志社怎么你了……人可是康邵文的外侄……就此打住……不要再胡闹……”

    杂志社?难道是?……

    “妈!刚才在电话里不是都跟您说清楚了吗!知道了,生意上的事我自有主张,而且我也说了姓康的这个面子我卖!不也是为小舅着想吗!您还专门跑一趟。”

    愤恨:真是便宜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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