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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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妄言第二十一卷

    钝翁曰:

    (缺14字)全真,然皆颇有影(缺18字)禄乃见于史册(缺19字)。贼攻城掠地(缺128字)朱和实有其人,并非捏(缺11字)。他三人禀史司马之语,真破□□□□非纸上谈兵者也。

    听说捐俸,汲断金j乎急断筋。傅胜系富甚之大臣,无视国家之事,一ao不拔,反诉许多苦恼。听得借库帑,牛骍又十分牛心。都是此等臣宰,如何不把明朝天下送去?

    贾文物之捐赀,实由于鲍信之鼓励。贾文物救众之功固大,鲍信怂恿之功亦不小。贾文物旌之以官,理固应然。鲍信亦得受职,不为过也。

    闯贼连破洛y、汴梁二事,俱载正史,一字不谬。然正史犹未若是之详,看之令人发指。

    正史载裁驿一事,实倡于ao羽健,而成于刘懋。此骂羽健身为龙y,q家仆,犹不足尽其罪。或谓此虽系骂羽健,故及其q,但不当辱及温仁。然有说焉,仁初入阁时,民间即谣云:猪遭瘟。朱乃国姓,谓朝廷之用温相也。其实仁不但庸懦不堪,且坏了许多大事,骂□□□□亦不为过。羽健以悍q之故,流祸于国家。承(缺文13字)其罪小,逢君之恶其罪大。裁驿疏上,乃刘懋一力奏准,其罪浮于羽健,故后身被杀,q配贼复于人也。

    此一部书中,一个人有一个小传。有先叙来历而后叙其事者,有前后叙事而中段叙其来历者,有事将叙完而未后始出来历者,有叙他人之事内中带出此人来历者,种种不一,非细心观之,不能见也。即如大方家作文字,或两大比,或三g,或散作,或八g。非如小学生初开笔,如板上钉钉,起g,中g,后g,束g,板板六十四,一定而不可移之死规矩也。

    叙ao氏之事多矣,至此方细出始末。不但其文有参差先后之妙,更足见其不肯遗漏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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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史司马为国忧民  贾进士捐赀杀贼

    附      李自成万恶滔天  鲍信之一心奋义

    话说那贾文物做的是甚么义举?他竟是为国为民的一段热肠。因自成这个恶贼,向年兵犯凤y,斩陵木,烧寝殿,杀官吏,纵罪宗,抢劫一空,大有所获。他心犹未足,直杀到沿江一带州县,有觊觎南京之意。那些官军闻风而逃,可怜那老弱黎民尽填沟壑,子nv玉帛车载马驮,屠戮之惨,真不忍言。

    因凤y是祖陵要地,四处官军兵马虽然十分害怕,少不得要求恢复,援兵四集。那些流贼因fnv众了,辎重多了,也不暇来攻取南京。他原不要城池地土,闻知此信,携着红裙翠袖,囊着白镪h金,方谈笑鼓舞而去。这些逆贼见地方既富庶,守备又无人,来往自由,好生乐意,时时刻刻扰乱一番。

    我且把这瞎贼的出处说个明白,看官方知他的来历,然后再说他的那些惨恶,以见那时生民涂炭。我们大家唾骂他一番,稍泄当年那些人的怨气。

    他祖籍系陕西延安府米脂县人氏,世居于此,他父名李守忠。他家七八代前的一个祖宗家甚富饶,一生酷喜斋僧养道,数十余年力行不倦,人皆称他为李善友。年将衰暮,忽一日,有一个邋遢道人,臭味难闻,到他家来化斋。李善友毫不憎恶,欣然款待。斋供已毕,道人向他道:“贫道素知老居士乐善不疲,后世子孙必有大贵人出。贫道四处云游,离此二百余里,万山之中有一块福地,老居士百年之后可卜吉于此,将来定有兴者。”李善友欢喜无限,邀请这个道士同往去看,道人也不推辞。李善友备了行李头口,到了那山脚下一村中居宿。

    原来这村中有许多姓李之人,李善友叙起宗谱来,都是一族,尚在f内,更加欢喜。次日,同道人入山点了。道人道:“葬时须起造一大圈,内设大铁缸一口,满贮灯油。若铁灯不灭,李氏当兴。”李善友深谢了道人,仍约他回家厚赠。那道人笑道:“我为居士择此善地,报生平之善行耳,岂图报耶?” 遂拂袖如飞而去。李善友追之不及,众皆惊异,以为是神仙点化。李善友归家,便将此事与儿孙说了,再三嘱其死后如法安葬。

    又过了十数年,李善友老故,子孙遵他的遗言葬下。后来他族间听得说这是一块福地,都想沾些余福。李善友的坟居中,周围竟葬了有十数处。传到了李守忠,他是弟兄二人,他哥哥名叫李守义,长他有三十来岁。生了一子一nv,子名李自达,比李守忠倒还大了两岁。李守忠在县中当了一名捕快,他生暴戾,凶恶无比,却手段高强。数百里内的强盗小贼,无一个不是他的门下。年年纳奉,月月馈金。他到了三十余岁,尚无q室。

    一日,有一个相士偶然遇见他,啧啧称异,道:“我阅人多矣,未有见君相貌之奇者。”李守忠问他缘故。相士道:“他人之相,穷通寿夭应在一身一世。而君之尊相,应在后人,将来定生贵子。但须积些福德,则异日贵盛无比。”他听了这话,暗合他祖上的传言。他此时囊中所积也有二千余金之赀,遂辞了差使。因想贵子尚还无母,央了一个姓连的媒婆寻亲。就将相面的话告诉了他,要娶一个有福的q子,好生贵子。那时有一个名j姓苟,老鸨死了,是他自己当家。也三十余岁了,在风尘中历了将二十年,个中滋味已经尝尽,意yu从良,尚还未决。

    一日,有一个番僧到他家来偷p。这苟氏阅历之人虽多,从未尝见过此凹目凸鼻卷须环耳的异物,欣然留宿。j会之后,这番僧向他道:“我看你骨格清奇,后来定生一个贵儿。不可在这风月场中,错过了可惜。须嫁一贵夫,以图下半世受享。”苟氏听了,正合他向来从良之愿,也烦媒人替他寻觅好夫,这媒人恰好就是李守忠所托的连氏。连氏便将相士说李守忠的话相告,苟氏满心愿嫁。连媒婆又走去向李守忠也将苟氏当生贵子的话说了。李守忠见他两人的不约而同,无限欢喜。就择吉行聘,娶了过门。一个贵y,一个贵,无夜不造作一番,想生贵子。谁想造了数年,贵种已将下尽,而贵子毫无影响。李守忠一夜向苟氏叹道:“我同你这j年来贵种下了无数,贵去了一盆,并不见过贵子的影儿,真是可惜。”苟氏笑道:“便是贵子,也不过是偶然的一次贵种遇着。若你次次下的都是贵种,我的这一块陈妈妈,竟是一张百官诰了。”二人大笑了一场。

    那一年,他到了四十岁,尚还乌有。他夫q着了急,一同商议斋戒沐浴,往西岳华山金天大帝庙中去求子。烧香回来,一夜,夫q正然睡着,同梦见金天大帝领着一个冲天冠赭h袍的h帝,向他道:“此破军星也,赐汝为子。”他夫q梦中惊喜拜谢。醒来,彼此相述,深以为异。忙起来洗沐了,焚香叩谢。他二人得了此梦征,每夜越加下力。你看他好造,直造得力尽疲,那苟氏腹中果得了y。他二人见有应验了,心中欢喜,益发用力,直造到十月满足,生下了一个儿子,就是李自成了。李守忠因梦中见他穿着h袍,故起个小名叫做h来儿,他夫q疼这儿子如同至宝。到了七八岁,便生惫懒,在街上同一般大的小孩子厮打相斗,无日不然。

    此时李守义夫f并儿子李自达俱亡故过,nv儿已适了人,媳f也改嫁了。只存一个孙儿,名叫李过,比自成只小一岁。他二人虽是叔侄,竟做弟兄相呼,相帮着在外生事闯祸。李守忠要送他二人上学去读书,他两个听见了,便躲得不知去向。李守忠惊得j死,四处找寻了来家,再也不敢重题此话。到了十五六岁时,他叔侄二人俱好p好赌。李自成自y是他父母骄纵惯了的,百依百随。只有要上天的星,那摘不下来的,就没奈何。除此以外,力可为的,无不听其所yu。他要银钱去p赌,李守忠可敢拦阻?任他挥霍。

    李自成酒se财气四个字无一不好,于se字又分外重些。他生虽然凶恶,却带j分呆气。那李过凶暴与叔叔无二,还加j狡些。李自成因常在外生事闯祸,人替他起个混名,叫做李闯子。李过力量雄,更是顽劣,人也赠了他一个混号,称为一只虎。

    李自成常在这些jnv人家走动,他的一个y物生得渺小无对,只三寸来长,大指细,这些jnv们就编了j句口号嘲笑他,道:“李自成,李自成,他的膫子笑杀人,y了只有拇指大,软了好似细麻绳。”久之,他知道了,心内含愧,不敢再去pj。想道:“这些f,他经过j千百个汉子,自然嫌我的细小。”先也还不肯自信,后来但是到出恭的去处,或是浴堂之内,他留心看别人之物,实在也没像他这样小巧的雅致了,方以为然。自忖道:“我这东西实在难看,我只娶个真正闺nv做了老婆,他只见过我一个,自然就不憎嫌我了。”又想道:“就是娶了人家的nv儿来,如何知道他是真的不是真的,”忽然悟道:“有了,我常听见人说,nv孩子初次破身,定然要疼,只看他疼不疼,便知道了。”主意拿定,问他父亲要老婆。

    李守忠见儿子在外胡行不休,久想要替他娶个媳f,或可收揽住他,不知儿子心中如何,不敢开口,今听他要娶,满心欢喜,就央媒说合,替他娶了个姓屈的q子,倒是个真正nv儿,成亲之夕,因他的y物太微,那nv子也不觉艰难,竟容下了。李自成见他并无苦楚之态,疑心道:“不好,这不是nv儿了。”却又十分拿不定,想道:“是了,要是真nv儿,自然认不得膫子,等我问他,看他认得认不得,就明白了。”因捏着y物,问那nv子道:“这是个甚么东西。”那nv子含羞不答,每夜叮问,过了数日也熟了,那nv子见他只是问,听得琐碎了,笑道:“这不过是个**巴,你只管问甚么。”他大诧道:“你既是nv孩儿,如何认得**巴,定然不是真的了。”起来对父母说,媳f是个破罐子,要休了回去。李守忠先也不肯,禁不得他成日家大闹,李守忠不得已,叫原媒送了媳f家去,那屈老儿不知是那里帐,虽两家费了许多唇舌,也还是疑nv儿或有差谬处,只得隐忍罢了。李自成亲托媒人,要替他寻个真正nv儿,媒人四处打听,又寻了一个的的确确的h花闺nv了,娶过门数日,仍是如此,又把nv儿退回。

    这nv子的父亲名字叫做韩渊,也是个有头脸的人,心中不忿,告到县中,拘了李自成去问,他执定说不是处nv,故此不要。知县没处查考只得向韩渊道:“夫q是白头相守的,他既不愿,强合了,你nv儿在他家也难过日子,不若你把nv儿留下罢。”那韩渊见官府说得有理,心中虽含冤恨,只得罢了。两家打了一场官司出来,李自成把媒人抱怨个不休,说他不打听真实,两番误了事,媒人心下甚疑,走去问那两家nv子道:“怎么成亲之夜不说,定过了j日,方说是破的,是何缘故?”那nv子含羞带忿,细述其由,媒人不觉大笑,方知其中之故。

    那时有一个jnv也姓韩,生得颇觉俏丽,虽才二十多岁,一个户,其宽松无比,自小肚子上,以至g沟之下,一p长ao布满,jj乎无门可入,而且j合之时,水常流,涓涓不息,内中其冷如冰,有那p过他的人见他这一件出奇之美窟,赠了他一个雅号,称为韩松泉,谓其又寒又松,又谓如水之多也。

    这韩松泉之名一出来,下顾者甚少,只有县中一个衙役,姓盖名君禄,他的y具有七寸余长,槌细,别的jnv见了他,皆逡巡畏怯,弗能大饱其yu,惟这韩氏不畏怯,他常来p这韩氏。两人正是天生美对,盖君禄之y具既雄,便不觉他的深松,况他是个无q的光棍汉,得过f人之物那里还好歹,韩氏之寒与水,彼皆不较,惟取其勇于受敌而已,两人甚是相厚,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但盖君禄心虽要娶,却囊中无物,不能替他赎身。

    他的老鸨见nv儿主顾甚少,要将他转卖,央烦媒人寻觅售主,这媒人就是替李自成说亲的那人,这媒人想了想,笑道:“我把这件美货总成了这呆孽障罢,遂向韩氏道:“你妈如今要卖你,我想你门户人家的nv儿,不是卖去仍做此事,便是与人做小,如今有一个好人家却是娶正q,我总成你去受用,只是一件,若是男人问你他那东西叫做甚么,你咬牙只说不认得,要紧要紧。”又将先那两个nv子的事向他说了,韩氏笑着应允。

    这韩氏心虽恋着盖君禄,耐身不能自由,暗暗同盖君禄商议,等嫁到李家之后,叫他假认作表兄,可常常来往,得空以遂s情,盖君禄喜诺而去。

    再说那媒人来向李自成道:“这一回实实寻着个真nv儿了,模样又好,却财礼要厚。”李自成满心欢喜,一心要娶,他父亲是不敢拗他的,娶了回来。成亲之时,李自成弄了进去,韩氏全然不觉,见他在肚p上一动一动的,知是弄上了,装出许多的苦楚样子,叫疼叫苦不休。李自成以为是真,连忙拔出,韩氏还叫苦不住,李自成道:“我已拔出来了,你如何还叫疼。”韩氏道:“我是真正nv儿,你的太大了,我空着还是疼的呢。”李自成越加欢喜。过后把y物问了他j十次,他只说不认得,李自成暗道:“这才是个好nv儿。”因笑对他道:“这叫做**巴。”那韩氏暗忖道:“好的我不知见过多少,稀罕你这个**巴。”忍不住失笑,李自成问道:“你笑甚么?”他不答应,问之再三,他含笑说道:“我长了这样大,今日才知道叫做**巴我往常当是男nv一样,原来是恁个样儿么。”李自成愈加欢喜,十分恩ai。

    原来韩氏做jnv时,李过也曾p过他,他两人颇有情ai。李过恐叔叔见了占了他的去,不曾与李自成知道,所以李自成不曾见过,自从韩氏嫁了过来,二人一见,都是旧相识,岂不认得,但韩氏是婶母了,李过不敢提起旧情。

    这韩氏因李自成物既微而本事又不济,有个温温旧帐之意,一日早起,李自成还在睡觉,韩氏张见李过在后院背着脸溺尿,他悄悄走到后面,伸手去将他y物一捏,李过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他,嘻嘻的笑道:“你如今做了婶娘,高枝儿上去爬了,还肯想着他么。”韩氏搂着他亲了个嘴,一手攥住y物,说:“没良心的,我当日同你何等相厚,你要我的ao做表记,我还拔了一大把送你,我来了这些日子,你竟不睬我一睬。”李过道:“我如何敢忘你,巴不得同你亲厚呢,一来不知你心中如何,二来我叔叔气不好,怕他知道,你既有些好情,我有个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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