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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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吃什么?”

    “叔叔,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挑食,所以我什么都吃。”

    廖晓斌亲昵的摸摸天天的头,

    “那苦瓜你也吃吗?”

    在他印象中,没有一个小孩喜欢苦瓜。

    天天果然沉默了一下,才不情愿的说

    “妈妈说,苦瓜可以预防红眼病,也要吃。”

    天天说的是要吃,并不是喜欢吃,这孩子实在是听话。

    一顿饭,都是廖晓斌跟天天在玩,严怡然很少插话。决定带天天一起过来,实在是因为天天不能一个人在家,也因为她跟廖晓斌之间早无话可说了。

    看得出来,廖晓斌很喜欢小孩子。

    相欠

    “你这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跟你太太生一个?”

    廖晓斌本跟天天玩得开心的脸不自然的僵住,沉默了很久。

    “她不喜欢小孩子,她说生孩子会痛,身材会变形。”

    无可厚非,生孩子,这是多少爱美女人一辈子跨不去的坎。

    严怡然没有再往下问。

    回去的路上,天天在严怡然的怀里酣然睡去,这孩子恐怕是遗传了她的毛病,上车就爱睡觉,只除了沈嘉昊在车上的时候会例外。

    廖晓斌开着车,不时分神看着后座的那对母子。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严怡然当母亲的样子,很温暖。

    “天天睡着了?”

    “嗯。他总是这样。”

    “小孩子都这样,上车爱睡觉。”

    严怡然没接话,又无话可说了。

    车子缓缓的行驶着,廖晓斌开车跟沈嘉昊不一样,如同他的性格一般温和,不似沈嘉昊那般霸道狂野。

    “你父母还好吗?”

    严怡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起廖晓斌的父母,单纯的想问候一下长辈而已。

    “还在老家,过段日子才过来。”

    “户口一直没办下来吗?”

    严怡然不明白,以廖晓斌今时今日在法律界的地位,买套房子便可以将父母的户口全部迁过来了,怎么拖了这么久?

    “早办下来了,是他们一直不愿意过来。”

    严怡然就更纳闷了,据她所知的,回到a市是廖母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若不是因为他母亲的夙愿,他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办成了,反倒不愿意了?

    “太久没回来了,一直过得不习惯,就回去了。”

    廖晓斌不知道怎么启齿告诉严怡然,母亲不是不愿来,是不敢来。刚结婚后,父母来住了一段时间,乔雪一直不喜欢他父母,嫌弃他们从小城镇来,看不起他们,总给脸色他们看,挑剔他们的不是。他就为了乔雪的骄纵任性他没少跟她吵架。后来,父母不愿让他为难,决定回老家生活。

    他们都错了,他们总以为回到a市是母亲最大的心愿,但他们都忽略了一位母亲最大的心愿其实是孩子的幸福。母亲回去之前,一直很内疚,因为她的执念,累了他。

    回到单位大院,严怡然没有请廖晓斌上去坐会儿,简单的道别和道谢后,轻手轻脚的抱着儿子回家去。

    将天天抱回房间安顿好后,严怡然洗澡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很快的睡去。或许是因为事情解决了,所以难得如此轻易的就入睡了。

    严怡然的睡眠质量并不好,一点细微的声音,她也会惊醒。尽管手机调了震动放在床头柜上,呲……呲的震动声把她惊醒,黑暗中她反射性的去摸手机,只见屏幕上闪烁着一串熟悉的号码。回头看看床头的闹钟,此时已是凌晨3点.他这时候打来,想干嘛?想不明白,但最后还是接了。

    “喂。”

    “开门。”

    这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霸道,打电话从来不说是谁,不问候,直切主题。

    “沈嘉昊,已经很晚了,你想干嘛?”

    “现在开门。”

    “有什么事改天……”

    “立刻开门,或者我敲门,你自己选。”

    让她选?她还有得选吗?

    沈嘉昊太了解她的弱点,每次都可以一击即中。

    很不情愿的给沈嘉昊开了门,他站在门口,歪歪的靠着,眼睛微眯,眼神有点迷蒙。严怡然立即后悔了,她太了解他喝醉时候的样子,发射性的吓得反手要关门,已经来不及。

    沈嘉昊伸手一挡,把她推进屋里,反手不轻不重的将门关上。她出来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开灯,客厅里漆黑一片。她想要退开,被他一拉,两人贴着。他抱着她抵在门板上,下巴放在她的纤细的肩上,她的确瘦了太多,肩上的骨头格得他都疼。

    此时,严怡然穿着的是全棉长睡裙,未着内衣的她和他几乎就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她奋力的想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沈嘉昊,你放开。”

    不想吵醒天天,她只能压抑的对他轻声吼道。

    沈嘉昊并不理会,就是死死的抱着她抵在门上。严怡然伸手就要反击,被沈嘉昊一只手反制住,扭到背后牢牢束住。

    “别拿对付薛强的方法对付我,你知道那根本不管用。”

    严怡然何尝不知道,他大学时候已经是跆拳道、空手道双料黑带,凭她的三脚猫功夫制得住薛强,对他是完全无效。

    既然挣扎也是徒劳,索性放弃。严怡然头偏向一边,无力的问道,

    “你到底想干嘛?”

    “你觉得我想干嘛?”

    沈嘉昊浓重的酒气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引得她一阵战栗。他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每一个环节。毕竟,他们曾经如此熟悉。他的手伸进她睡裙里,抓着她的大腿,她一慌,扭动着身体拼命的挣扎。

    “沈嘉昊,你放开。”

    他不理她,手从裙摆里一直朝上走,越过小腹,来到xiōng口,轻抚着覆上。

    “沈嘉昊,你这样跟薛强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混蛋。”

    她心里一急,脏话冲口而出。他不喜欢她讲脏话,以前就不让讲,每回激动讲出,他总要给她一顿教训。如今她早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果然,他下巴从她的肩上移开,堵上她的唇,充满怒气的吻着,直到她开始窒息,脑子缺氧,手脚发软,他才放开,含着她的嘴唇说道,

    “然然,你知道说脏话是要罚的。”

    说着,手在她xiōng上那点使劲儿一掐,又引得她一阵战栗。

    经过他接二连三的撩拨,尽管抗拒,但生理上的反应谁也阻挡不了。她只是个正常的女人,离开他后,已经一年多没有性生活,如今再次面对让她如何抗拒得了?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他想要就一定能要得到,她再如何挣扎最后也只能败下阵来。

    见她虚脱得无力挣扎,他单手抱着她,支撑着她身体的重量,更是肆无忌惮的挑拨。他的唇吻激烈的吻着她,手摸索着来到下面,她的身体受不住的紧缩,嘴唇微张似是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连串的刺激让她开始有点思维涣散,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之前,她只说了那么一句,

    “不能……不能在这儿……”

    她不能让儿子出来看见。

    他抱着她回到房间,从黑暗中熟练的走回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的睡裙以被他全部退去,他的衣服也已经退去。他的身材还是如以前那般好,八块腹肌清晰可见。她不觉得自己是色女,但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身材是诱人的。

    他抱着她,轻咬着她的耳朵,浓重的喘息着说道,

    “为什么去找他?情愿去找他也不愿来找我?”

    知道她恢复工作,禁不住地开着车就过来想看看她,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早已停车在楼下等她,却看见是廖晓斌送她回来,他们详谈甚欢。掉头开着车直奔lungbar,酒精让他再也忍不住要找她问清楚。

    这句话,她听得很清楚,理解得也很清楚。原来他的怒气从这而来,原来他是因为这个而来。

    她意乱情迷中抓住一线清明,回答道,

    “那是他欠我的。”

    他低眉看她,脸上复杂的转了几种情绪,

    “那我们呢?我们又是谁欠了谁的?”

    说完,没等她回答,他一举进入她,两人紧紧的贴着。她还没准备好,有点承受不了,手抓着床单,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他们谁欠了谁?她也在问自己,得不到答案。

    以前的他这种时候对她总是很轻柔,可今晚却没有控制,来势汹汹,狠狠的推进,抽 动,频率很快,发泄一般的折腾着她。她想要投降,却贪恋着那阔别已久的感觉。他一阵猛攻后,她几乎摊在床上,他将她送上极乐,两人共赴云雨天堂。

    一阵很快的频率后,她终于受不住晕过去,他将所有炙热送入她里面,他希望留下里面。

    他抱着她微微泛红的身体,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伸手拨开她散落的发丝。

    “然然,如果你找他是因为他欠你的,那么,我也想欠你的,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来找我讨债了。”

    抱着严怡然,沈嘉昊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醒来的时候,窗外只有微光,依旧黯然。伸手一摸,空空的不见人影。他坐起来,没有开灯,简单的套上裤子,□着上身朝客厅走去。

    客厅也是一片黑暗,严怡然其实也是刚醒不久,本就睡不沉的她这个时间也该醒了。清洗过后,她窝在厨房里,只有一盏小小的昏黄的夜灯,她从拿着那个药正要往嘴里放去。

    “你吃什么药?”

    声音不大,可她还是被他惊得将药片脱手,小小的药片一掉地上便不知去向。镇定一下后,只得再取一颗,并不理他,径自的用水服下。

    “避孕药。”

    “你今天是安全期,没必要吃那些东西。”

    在昏暗的灯光掩饰下,严怡然冷冷的一笑。难为他还记得这些!

    “安全期也未必安全。”

    严怡然收拾好药盒,朝房间走去,走出几步,站住,背对着沈嘉昊说道

    “你该走了,我不希望天天起床看见你,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

    他想要的也得到了,没必要再逗留。

    沈嘉昊隐在黑暗中的脸色铁青,刚才还在他身下娇媚的女人,现在这般冷漠的对他下逐客令。

    回身,沈嘉昊朝洗手间走去,眼角在昏暗的灯光里看到桌角下那颗白色的药片。避孕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相信她的说法。走过去捡起那颗药,抽了张纸巾包起,揣进裤兜里。

    药检报告

    琅坤集团大楼顶楼执行总裁办公室里,薛强坐在大班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得意的翻着。

    “薛少,我们就这么放过那个姓严的女警察?”

    薛强合上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问话的人。王虎,他的心腹。

    “哼,要不是因为这么一大笔生意,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放过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她是不想混了。不过,她命好,有沈嘉昊给她撑腰。”

    “薛少,您就不担心沈嘉昊耍手段?毕竟那么大笔生意,他怎么就轻易让给我们琅坤。”

    薛强再翻开文件,确认了一番。

    “我们和霍氏白纸黑字已经签约了,根本不用担心沈嘉昊耍把戏,量他也没那个能耐。”

    “您说沈嘉昊是不是傻了?为了一个女人损失那么一大笔生意。”

    薛强嚣张的冷笑。

    “哈哈哈……原以为他沈嘉昊有多厉害,其实也只不过是情种一个,成不了大器。”

    “还是薛少您厉害,想出这一石两鸟的计谋,对那个女警下手,得手的话,自然是美事一件,如今虽未得手,却探得沈嘉昊的弱点,这更是天大的收获。薛少深谋远虑,属下佩服。”

    “沈嘉昊,如今让我知道你的弱点,我定会让你翻不了身。”

    这的确是个意外的收获。

    那天,薛强被打的第二天,他在医院里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竟是沈嘉昊的来电,他约他在龙辉居见面。起初,薛强并未想通沈嘉昊为何找他,他和他从小就是死对头,如今昊天更是琅坤最大的竞争对手。自从昊天成立后,这几年发展壮大得非常快,抢了琅坤不少生意,琅坤被昊天追着打,有点喘不过起来。最近昊天更是有削去琅坤半壁江山之势。

    在这样一个敏感时刻,沈嘉昊找他所为何事?

    龙辉居的碧云阁里,幽幽的飘着一阵碧螺春的清香。薛强推门进去的时候,沈嘉昊已经沏上顶级碧螺春泰然的坐在茶桌前。

    “哟,今天真是稀罕了,沈总裁竟有如此雅兴找我喝茶?”

    沈嘉昊看都没看来人,泰然自若的给自己新倒上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口味凉甜,鲜爽生津的液体从嘴里到胃里,留下一路舒坦。

    “薛强,撤销对严怡然的所有投诉和起诉。”

    薛强正要坐下来的身体愣了一下,屁股半悬着呆住,想明白后才继续动作,把屁股落在椅子上。

    “沈嘉昊,你凭什么认为老子会买你的账,你***算老几啊?”

    “霍氏集团的合作案,昊天退出。”

    薛强再次惊讶,这会是目瞪口呆。昊天要退出霍氏集团合作案?这可是两个亿的大生意,沈嘉昊不是疯了吧?

    这是霍氏在a城第一个投资合作计划,在a市众多大集团中,也只有昊天和琅坤两家公司最具竞争实力,霍氏最有可能看上的也只有他们两家,而他们两家中目前以昊天的呼声最高,琅坤的赢面真的不大。

    “沈嘉昊,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认为我们琅坤就一定会输给你们昊天?”

    薛强的一番自我安慰的辩驳后,引来沈嘉昊嗤之以鼻的不屑。

    “薛强,现在的情势大家都很明白,昊天不退出轮得到琅坤?痴心妄想。”

    沈嘉昊的自信气得薛强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

    “少啰嗦,一句话,撤是不撤?”

    “哼,沈嘉昊,为了一个女人你跟我谈条件?如果我不答应呢?”

    要他放过那个打他的该死女人,绝不可能。

    沈嘉昊慢慢转着手里的紫砂茶杯,不曾正视薛强,语气冰冷的说道。

    “那你就等着下个月琅坤g市的分公司易主吧!”

    薛强错了,他不是在跟他谈条件,因为这件事上琅坤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

    琅坤g市分公司的经营状况的确出现很大的问题,琅坤本想借以跟霍氏的合作腾出充足的资金对g市分公司进行整改。这是琅坤内部机密,怎就传到昊天那边了?

    薛强不禁打了个冷战。

    “琅坤失去霍氏合作案,再失去第二大的分公司,对琅坤的影响有多大,不必我提醒你。”

    一直以来,昊天都在寻找机会一挫琅坤锐气,琅坤在a市已经只手遮天很多年。沈嘉昊接到g市传来的消息时,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部署完美,要的岂止是琅坤的半壁江山?

    薛强清楚的指导,沈嘉昊向来言出必行。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对于琅坤何止是影响,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薛强根本没得选择,为了一口气陷公司于致命危机中,他绝对做不到,再说为了一只破鞋也不值。

    “那……你保证昊天一定退出?”

    “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你自己掂量。”

    就在薛强撤销投诉和起诉的那天下午,昊天宣布退出霍氏集团合作案,琅坤顺理成章成为霍氏合作唯一候选人,并成功签下这笔大生意。

    薛强拿着手中那份文件,心里yīn森的奸笑: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昊天总部会议室的董事会上,董事们对于昊天退出霍氏集团合作案反应很大。退出霍氏集团合作案是沈嘉昊单方面的决定,对此董事们对他个人这次错误的决定颇有微词。面对董事们的狂轰滥炸,沈嘉昊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发一言。这样的局面早就预示到,对此他无话可说。

    四个小时过去了,董事会终于沈嘉昊向各位董事承诺明年每位股东的分红翻两番后,才得以结束。

    周亮对于沈嘉昊的承诺,不免担心。翻两番谈何容易?如今昊天已经不是当年刚起步的昊天,基数大得惊人,两番的压力也只有沈嘉昊敢扛。

    这就是商人,从来只是向钱看。

    沈嘉昊回到办公室,颓败的靠在椅子上,这个董事会开得他焦头烂额。从来在董事会上他都是发号施令的那位,什么时候有过这般狼狈?

    “滴……”内线电话响起。

    他抓了一把头发,按下接听键,

    “总裁,医科大学陆教授的电话,是否接进来?”

    “马上接进来。”

    沈嘉昊那晚将在严家捡到的那颗药用纸巾包好后,当天就让罗强交到医科大学药物研究所所长陆教授那,拜托他查出这样的成分,和主要用途。没想到这么快便有结果了。

    “喂,陆叔叔,您好。”

    “嘉昊啊!你让我查的药有结果了。这是一种主要用于控制情绪的药物,属于美国刚研发的一种新药,尚在试验阶段,我国并为引进。”

    “控制情绪的药?陆叔叔,能不能麻烦您再说得明白一些?”

    沈嘉昊其实隐隐的已经知道这药的功用,但他不想猜,他要从权威那知道全部。

    “这个药有点复杂,因为是种新药,我对其了解不深。我咨询过美国的专家,他们的解释是这种药在美国主要用于治疗抑郁症,或者类似的情绪病。据说吃了这种药,可以让患者完全控制情绪,喜怒不形于色,就是专业的测谎仪,或测谎专家都无法判断服药者的真正情绪。也是因为这药强烈的药效,目前美国药监部门对此药属于管制阶段,市面上并没有进行销售。”

    沈嘉昊握着话筒的手越收越紧,

    “陆叔叔,我想在咨询下您,抑郁症的症状都有哪些?”

    “其实,这是不一定的,抑郁症只是很多情绪病的统称,有人得了抑郁症的表现为悲观、健忘、情绪低落,但也有些病人会不安、焦虑、紧张和激越,还有人会自责、内疚、无助感,具体的还得看病人的状况而定,而且抑郁症有时候是间歇性的,有些患者会遇上一些特定的人或事才会反应强烈。不过有点是肯定的,抑郁症基本上都是因为压力过大而造成的,又或者在前期抑郁症是未曾得到妥善治疗而引起的再次复发。详细资料,我email给你了。”

    “谢谢您,陆叔叔。”

    沈嘉昊挂上电话,心里千万种情绪翻滚着,陆教授的话在如一把铁锤在他xiōng口重重一砸,震得心肺窒息闷疼。抑郁症,她得的是抑郁症。想起他以前总说她没心没肺,什么事都可以完全不在意。她说那样叫乐观。她以前总是乐呵呵的,在他的脑海里,除了能想起她的笑,再没有她别的样子。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笑越少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沈嘉昊把陆教授发过来的文件打印一份拿在手里,再取下车钥匙,离开办公室直奔停车场,取了车再也控制不住的朝公安局大楼开去,走了一半,才想起来她换了工作。

    今天是严怡然第一天到政法委上班,办公室里全是新面孔,来自于a市政法系统不同部门的同志。同志们之间相互自我介绍后,各自回到自己的专属办公桌前坐好。一个上午,严怡然也就这么闲坐着,要么就是上网,要么就是发呆,要么就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新同事之间的讨论。反正没有实质的工作,一个字——闲。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严怡然就从没有这么清闲过,突然有此待遇,她一时不知该作何才好。

    包里的手机闷闷的想着,严怡然没听见,还是旁边的韦姐提醒她。韦姐来自于市检察院,看起来就是位热心的大姐。

    跟韦姐道谢后,严怡然掏出手机,一看竟又是那串号码。自从那晚后,他没再出现,她也很想当那晚的全是一场梦,又或者是最时髦的一夜情。反正她从没尝试过一夜情,就当给自己累积社会经验。

    看着那串闪烁的号码,严怡然越看越心烦,并不接通,按下关闭铃声,放回包里,听不见就不烦了。

    过了十分钟,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还是韦姐叫她,

    “小严,你的电话。”

    严怡然真是忘了,那人是那么神通广大,要找的人就没有找不到的。她不想接,看着韦姐拿着电话殷殷的看着她,她就不好拒绝了。

    “喂。”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听见。”

    “现在出来,我在政法委门口。”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我在上班。”

    “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五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而她也总得这样,对着他的威胁完全没有办法。

    严怡然站在黑色路虎面前,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拉开后座门,坐上车去,重重关上车门。

    沈嘉昊没想到她会坐后面,回过头来看她。

    “坐前面。”

    “你有事赶紧说,我还要回去上班。”

    沈嘉昊难得的没有坚持,前座后座的确不是他来的目的,既然她这么直接,他也喜欢直奔主题。

    “明天开始搬回盛大花园。”

    盛大花园是严怡然原来住的那个地方,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结婚时候住的地方。离婚的时候,他把房子留给她,她无法拒绝,但可以不接受,直接搬出来,回到单位大院现在这套小套间里,住得舒坦。

    “沈嘉昊,你又发什么疯?我是不会搬回去的。”

    沈嘉昊知道严怡然没那麽好说话。她的性格向来就倔,对她只能用逼的。他从副驾驶上拿出一份文件,往回丢,正丢在她怀里。

    严怡然接下文件,才要问是什么。不用问,因为上面赫然印着药检报告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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