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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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

    包厢的窗格古门被推开,里面的装修和别间的不一样,面积大了许多,分为三个不同的区块,用屏风虚隐地隔断开来,风格上采用的是最新时尚奢华中式装修,中式风格里的端庄内敛与耀眼华贵的颜色发生强烈碰撞,将暧昧张扬发挥到了极致。

    严怡然抬脚跨过门槛,微微伸着头,瞪大的眼睛有点诧异的四处张望,包厢里并没有她预先想的喧哗热闹,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很是冷清。她转身正要问林耀贤,发现那个开门的人早就不声不响地掩了门离开,手脚之轻,她竟完全不知道。

    “你不是跟你妈在外面吃饭吗?”

    身后毫无预警想起冰冷的质问声,吓得严怡然整个人跳了起来,慌忙转身,惊恐的看着身后讲话的人,竟是沈嘉昊。

    只见他身上的衬衣扣子一直敞开到了第三颗,桀骜不驯的就这么看着她,面无表情,眼神隐隐透着怨念。

    还以为包厢里没有人,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他!

    “你怎么在这?吓死人了。”

    看见是沈嘉昊,严怡然轻轻拍着xiōng口被吓得不轻的地方,微微松了口气。

    “心虚?”

    “嗯?……”严怡然被沈嘉昊提起了本来遗忘的心虚,眼神在包厢里飘来飘去,不敢落在他身上,说话开始有点结巴,“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她的话音才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旁边,一把扯过她,双手略带怒气的放在她的腰间,将她牢牢控制。两人紧紧的贴着,温热的呼吸皆喷在对方的脸上,酥麻得令严怡然微微的有些颤抖。

    感受她的颤抖,沈嘉昊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很舒服,气也消去了大半。这小女人,总是这么敏感!

    “你今晚到这干嘛来了?”

    “我……”

    “嗯……?”

    看见沈嘉昊近在咫尺的五官,微眯起的眼睛慵懒的拖音,严怡然知道这是他惯用的警告,他定是已然知道真相。她识趣的只好将今晚的来意坦白从宽。

    “好啦,我承认我是来相……”

    微张的红唇话还没说完,另一张火热的唇随即堵住了接她下来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唔……”

    被他突然夺了呼吸,严怡然放在他xiōng口的双手下意识的拍打了几下。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拒,那灵巧的舌尖挑开她的唇瓣,灼热的唇舌霸道的入侵她的小嘴,肆意的在她口中勾缠,卸下她所有的抗拒,带著掠夺一切的疯狂,她被吻的喘不上气来,小手无力的挂在他的肩膀。

    过了良久,他才放开她,低着她的额头,看着眼前脸上泛着绯色的小女人虚软无力的攀着自己,眼神迷蒙,本就丰润的红唇被他吻的微微肿起,微张着急促的呼吸。

    “严怡然,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你竟然敢瞒着我来相亲?”

    若不是刚才打电话时看见她转身熟悉的背影,若不是在洗手间遇上林耀贤,他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只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世界就是这么小,林耀贤是他旧识的朋友。

    “不……不……是。我……我……”

    几乎窒息的严怡然根本说不上话来,断断续续的出尽了吃奶的力气也辩驳不清楚,一着急,呼吸更难了,涨红着脸,空气似根本进不去一般。

    沈嘉昊心疼的再次用热唇堵上她,这次吻的轻柔,缓缓地将空气过给她,待她的呼吸平稳,才放开她。

    “说吧。”

    他其实知道真相,但他就是要她说,要她亲口说。

    “我……我也是……下班才……才临时……被通知的,事先……绝不知情。”

    “是吗?”

    “真的,真的。”

    严怡然认真的点头,表决心一般的诚恳。

    刚才的那一阵狂乱的纠缠,严怡然大冬天里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就在她慌张的为自己解释时,并没注意有人已经伸手拉掉她身上穿着的呢子大衣,随手丢在一边。

    “嗯。”

    沈嘉昊随意的回答,手上的动作皆未停止,刚才的纠缠撩起他这些日子里疯狂压抑的火苗。他双手在她腰上微微使力,让她整个人坐在包厢角落里摆放着的黄花梨实木雕花边桌上,挤开她的双腿,精壮的身躯倾身贴近她。

    严怡然这才回过神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沈嘉昊,你……唔……”她刚启唇,便被他的热唇牢牢堵住,再也吐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衣服的下缘,并灵巧地钻进她贴身羊绒高领毛衣里。他的手向来属于温暖型,在寒冷的冬日里依旧保持着温润的温度,滑过她光滑的丝缎般的身体,推高着衣服一直向上,到了xiōng口高起的位置,手熟练的绕到了背后。

    “嗯……不行,沈嘉昊,会有人……”

    严怡然就在他要解开她上身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喘息着语无伦次的伸手阻止他。

    “没人敢进来。”说完,“啪”的一声,背后的扣子应声解开。严怡然缠着衣服半裸着的身子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里。

    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刹那,严怡然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去。随后他的手点燃了她下腹生来的火,赶走了刚才一刹那清凉。她也渴望着,被情与控制得意乱情迷,自觉与他紧紧纠缠,早已不知何为拒绝。

    她小嘴微张,耳边只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脑中一片空白的飘浮,身体犹如绷得紧紧的一张弓弦,狂乱挣扎的双手无意识的环上他的颈子。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地说着,

    “我讨厌冬天。”

    这满身的衣服让他烦躁,解决完上面,好容易才解决下面,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她早就听不见他讲的任何话语。长裤不知何时被退下,扔在了一边,最贴身的小件儿也被退到了脚踝边上,暧昧的挂着,臀上的皮肤直接与光滑实木面的边桌紧紧贴着,原本冰凉的桌面早被她灼热的体温感染,沾上她的汗水变得温润。

    他抱着她,轻柔的吻落上她颤动的睫羽,微张的菱唇,嫩红的脸颊,逐渐往下游移。她整具身子都颤起来,小腹里似乎有热热的感觉翻涌起来,她觉得很无助,此时她只能双手紧紧攀著他,无边大海里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他拉起她的腿缠上自己,在他进去的时候,十指深深地掐入了他坚实的手臂,弓起娇躯,剧烈狂乱地颤 抖了起来。她咬着唇欢 愉、痛苦的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如此,无疑是刺激的,如偷情一般,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敏感、紧绷,她强烈的收缩着,更紧实地绞着他。

    她的紧实收缩刺激着他最快意的神经,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激/情,频率张狂的加快。

    她觉得自己仿佛无法再承受这样的如洪水一般的快意,声音几乎冲口而出。她慌忙把靠在他的肩上的头低下,咬上了他的肩,痉 挛的压抑着。

    疯狂的纠缠里,肩上的痛不再是痛,反倒成了一剂催青的春耀,让一切来的更猛烈。

    根本无须改变姿势,她已无力招架。良久后,他终于将自己在在她怀里全数释放,两个激、情的身体沉浸在与望的海域里畅快淋漓。

    沈嘉昊的身体很好,总能在事后很快的恢复体力,严怡然则无法与他,靠在墙上虚软的久久不能回神。

    他只得抱着她,温柔地给她收拾着衣服,套好裤子,扎好腰带,拉回被推到一遍,刚才激动里蹂/躏得几乎变形的内一,伸手扣上背后的搭扣,将毛衣来拉下来,整好。庆幸这屋里有暖气,不然这天生怕冷的女人怕是要生病了。

    因为相亲的事儿,他本来想要好好的训斥她一顿,现在竟然演变到这样娇媚的一幕。但他xiōng中还有气,若不是因为她迟迟拖着不愿解决,又怎会有今晚的相亲,她的责任不可推卸。看着她泛红虚弱的身体,又不忍再责骂她,心中暗自有了定夺。

    沈嘉昊起身去打了个电话,回过头的时候,严怡然坐在边桌上,稍稍回了点力气,但脸上仍是欢、愉后的模样。看着这样,他很是得意。

    “还能自己走吗?或者我抱你出去?”

    被刚才一番激烈搅得理智全无的严怡然,此时已经有力气丢给他一个白眼。

    “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管不顾的,也不怕有人进来。”

    说着,撑着从边桌上下来,双脚酸软无力的没站住,晃了一下,有人适时地伸手在她腰间拖住,借力过去让她立起来。

    “我和我老婆亲、热,谁进来也不管用。”

    “你就贫吧,再不理你。”

    “你还敢厉害?要不是因为你,我至于这样不管不顾?恶人先告状,当心我收拾你。”

    “哎……”

    知道自己理亏,严怡然也不敢最多言语,只是微微的一声叹息。

    “走吧,送你回家。”

    从包厢里一路出来,若不是沈嘉昊强壮的手臂一直拖着她的腰部,任谁看见她虚浮无力的脚步也不难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另一间包厢的几个人偷偷掀起窗棂,看着走廊里走过的两个身影掩着嘴偷乐。

    “嚯,昊子厉害呀,一会儿功夫嫂子就这样了?”

    “你不行,那是你耗损太大,你若似昊子这般养精蓄锐,保管你女人也哭着喊着叫不敢。”

    “滚,你才不行呢!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从私房菜馆上车后,严怡然疲乏无力的身体很快陷入了梦境,回到单位大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半个小时的休息,她的体力也恢复了大半好,尽管脚步还是有点虚浮,但总算是能自己走得稳当。从车上下来,她发现今天有点不对劲儿,沈嘉昊把她送回来后并不是把车停在宿舍楼下的楼道口前,而是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好,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态势,熄了火真的就下车了。

    “沈嘉昊,你干嘛?”

    没等沈嘉昊回答,有人朝他们走来。严怡然在昏暗的路灯下看去,看见罗刚手里提着满满两大袋东西朝他们走来。

    “总裁,您交代的东西买齐了。”

    “嗯,你先回去吧!”

    “是。”

    “沈嘉昊,你到底要干嘛?”

    沈嘉昊还是不理她,一手提着罗刚带来的两大袋东西,一手拉着严怡然朝楼道走去。

    两人站在她家门口的时候,他才开口,

    “你不解决的事,我来解决。”

    “等……”

    没等严怡然阻止,他已经抬手敲门。

    “马大哈,怎么出门又不带钥匙?”

    严妈妈宠溺的笑骂着来开门,没看见女儿,抬头竟看见自己前女婿微笑着站在门口,女儿微低着头尴尬的躲在他高大的身后。严妈妈整个人愣住了,不由地眼神往下走一点,看见的是他们十指紧扣的两只手。

    “你们……”

    “妈,听说您和爸来了,今晚专程上来拜访。”

    妈?他还叫得真顺呢!严怡然警告性地扯了他一下,完全扯不动。

    严妈妈愣愣地只是,“嗯”了一声。

    “然然回来了吗?怎么不进来?”

    严妈妈身体往旁边一让,沈嘉昊牵着严怡然跨进大门。

    客厅里坐着的两个男人正在下棋,抬头同时看向门口的时候,也愣住了。

    随后严爸爸紧皱起眉头,眼神锐利的看着门口的两人。

    “爸。”

    “打住,我可没那么好福气,攀上你这么高枝的女婿。”

    “爸……”

    严怡然知道自从他们离婚后父亲就不待见沈嘉昊,但这样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也只会令她觉得更尴尬。

    “沈嘉昊,你来干嘛?”

    客厅里的另一个男人,瞿辉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点凶狠的朝沈嘉昊走去。

    严怡然连忙从沈嘉昊身后窜出来,巴巴地挡在他身前,护着他。

    “瞿辉!”

    “丫头,你这是干嘛?心疼怕我打他?没出息。”

    “瞿辉。”

    “爸,我要和然然复婚。”

    请注意,沈嘉昊口中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角斗

    “我不同意。”

    严爸爸手上握着的棋子一把重重地拍在棋盘上,人从椅子上滕的一下站起来,拍在桌上的力道之大,原本落在棋盘上的棋子被震得飞起乱了次序。严爸爸军人出身本就高大的身体挺直的摇杆威严的站立着,锐利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不禁生畏。

    只有沈嘉昊并未退缩,淡定的死死握着严怡然的手,从容的迎向那道目光。

    这样的局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不会措手不及。

    严妈妈赶忙从门边退回来,走到严爸爸的旁边,欲安抚剑拔弩张的丈夫。

    “老严,你这是干什么?当心吵醒了天天。有话好好说嘛!”

    “说,有什么好说,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爸……”

    严怡然立在当场,左右为难的纠结。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一边是自己的父亲,若不是自己当时的任性,怎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不用再说了,我不同意。”严爸爸不耐烦地一抬手,不愿再接着停下去。“很晚了,我们都要休息了。恕不远送!”

    说完,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大有眼不见为净之势。

    “爸……”

    严怡然想要冲上去拉住父亲,被沈嘉昊拉了回来。

    严妈妈走过来,看着眼前的十指紧扣的两个年轻人,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然然,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正在气头上,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让昊子先回去吧!”

    严妈妈讲完,忙朝严爸爸跟过去,回了卧室。

    本来热闹的客厅里只剩下三个人,也没了讲话声,冷凝的空气里弥漫着无语的尴尬。

    瞿辉半坐在电视柜上,双手抱在xiōng前,嘴角斜斜的勾向一边,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丫头,你要复婚我也不同意。沈嘉昊,你也有今天。”

    沈嘉昊神情自若地迎上瞿辉挑衅的眼神,回以他一个鬼魅的微笑。

    “你觉得你拦得住?”

    “拦不住吗?just wait and see! ”

    沈嘉昊也太低估他在严家的影响力了,他若不同意,严爸爸那关沈嘉昊这次是绝过不了。

    沈嘉昊松开严怡然,微低下头潇洒的轻拂、整理自己大衣的领口,直到袖口,抬眼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

    “瞿辉,我要是你就顾好自己的事儿,绝不会多管闲事。”

    早知道瞿辉是他和严怡然复合路上的最大的阻力,但是瞿辉也太低估他沈嘉昊了,手上握着他的筹码,轮不到他如此嚣张。

    客厅里两个大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对立站着,同样高大挺直的身材,皆有着妖孽一般的迷人面孔,双方气势互相毫不妥协,眼神交汇的地仿佛能看到电光火石的火花飞溅。

    如此的巅峰对决,人生几何见?

    任哪一个女人遇上两个这般出色男人为自己剑拔弩张的对决,都会心里暗自窃喜,多有面子啊!但她严怡然却无福消受,皆因这是一场非爱情的角斗,而且亲情与爱情的拉锯战,战争中心的她只有手足无措左右为难的纠结。

    “走啦,走啦,你先回去吧!我送你下去。”

    严怡然拉着沈嘉昊的手臂,携着他轻推出了家门。

    无计可施,严怡然只好拉走其中一方中止这场角斗,再任其发展下去,她不敢想象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到那时就更为难了。

    “丫头,别跟那混小子跑了,惹火了你爸可不是玩儿的。”

    瞿辉高扬起的声音引来严怡然回头丢给瞿辉一个杀人的目光。

    “瞿辉,我拜托你就消停会儿吧!”

    瞿辉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所谓的耸耸肩,一脸幸灾乐祸得意的贱笑。他可没什么顾虑,挨打挨骂也是有人活该受的。

    严怡然半扯半推的好容易才把沈嘉昊拽到楼下,费劲儿的出了一身的汗,走出楼道的时候,冬夜里的北风一呼啸,吹得她瑟瑟的有点发抖。

    沈嘉昊打开了大衣将她环进来,转个身将她抵在车门上。

    他的大衣果然温暖无比,昂贵得来还是有道理的。严怡然被他舒服的圈在怀里,本懒懒的不想动,响起刚才那一幕,不自觉的心生怨气。

    她在他温暖的怀里,埋怨地扭了一下,娇嗔道,

    “让你着急,这下好了,弄巧成拙了吧!”

    他伸手将她环得更紧。

    “那怎么办?总拖着也不成事儿。迟早是要面对的。”

    “总得有个过程嘛!你瞧你现在弄得。”

    “然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如我们私奔吧!”

    严怡然没好气的用手肘娇嗔地推了推沈嘉昊。

    “滚!都奔过一次了,还奔?真想气死我爸呀?”

    他还敢提私奔,当年就是因为他们先斩后奏,才埋下今天的祸根,这回她是无论如何再不会听他迷惑了。

    沈嘉昊低下头,唇暧昧地开上她耳边,缓缓地呼出灼热的气息。

    “我不管,你得尽快解决,不然我老婆啥时候才能回家?我又得憋死。”

    严怡然抬手在他xiōng口重重地伸上一锤,没好气的推开重重压着她的身体。

    这人什么构造啊?才完事儿又想着这些。

    “你能不能别老想着这些事儿?”她可没那体力陪他疯。

    “想这事儿怎么了?这事儿和吃喝拉撒睡一样,皆属于天性,你老公我正常才会想,等哪天我真不想了,你才真该急了。”

    她倒是为了那档子事儿窘迫忌讳得难以启齿,他倒好,说得稀松平常,理所应当得很。

    “你就浑吧你!我懒得理你。赶紧回去吧!这天可够冷的,一会儿又得病了,连累我又得伺候您这位大少爷。”

    说完,从他大衣里挣脱出来,缩着身子,在冬夜寒冷的北风里朝楼道走回去。

    没恢复体力的她脚步虚浮快不起来,没走出他的“辖区”,又被拉了回来。

    她踉跄的撞进他怀里,还没站稳,他的唇火热的贴上她。他接吻的技巧很纯熟,舌尖总能很顺利的划入,缠着她,引领她细细品味其中的香甜。她无助的抓住他昂贵的大衣,仰身贴近,两具身体的无缝的贴近,让他的吻来不断升级,来得更猛烈。

    她也不管不顾激烈的回吻着他,两人忘情的厮磨着,全然忘了这是什么地方。

    总以为夜深人静,大家早该睡了,却忘了还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楼上传来一句很煞风景的话,“严怡然,你爸叫你回家吃饭。”因严怡然的宿舍在二楼,站在客厅的窗台上,并不需要太大声,他们已经听得很清楚。

    沈嘉昊意犹未尽地放开严怡然。

    想起他们忘乎所以的热吻被瞿辉尽收眼底,严怡然涨红的肤色,从头顶一直染到了脚底。

    严怡然推开沈嘉昊,不敢再做停留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楼道。留下站在凛冽寒风里愤恨的沈嘉昊。

    该死的瞿辉,扰人春梦!

    严怡然一路小跑回到家里,关上门的时候,捂着xiōng口强烈震动的地方,还能感觉到刚才跳到嗓子眼的心尚未顺利归位。心里懊恼着,刚才可是在单位大院呢?随时都会有相识的同事经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胆子越来越大,也跟着他一块儿这么不管不顾,真真是被他带坏了。

    瞿辉走过来,在严怡然脑门上轻轻一撮,宠溺的嗔道。

    “丫头,还在小鹿乱撞呢?瞧你那点出息。”

    “瞿辉……”

    严怡然捂着脑门,微撅着嘴,再一次警告他。

    “哟哟哟,长大了翅膀硬了,还说不得了?”瞿辉佯装一副伤心样,“哎……真是女生外向啊,以前总向着我的小丫头,现在就总护着外人了。”

    “哥……你就别再添乱了!”

    本来父亲那关她就知道难过,现在瞿辉还来插一脚,复合这条路真真是前路坎坷呀!

    “哎呀,嫌弃我了?伤心了,我走了。”

    瞿辉单手捂着xiōng口,哭丧着脸,拿起桌上的钥匙,一副很受伤害的样子,绕过严怡然,开门离去。

    关门的那一霎那,不死心的又丢回来一句话。

    “告诉沈嘉昊,巴结巴结我这大舅子,或许有条活路。”

    严怡然扶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你们俩就皮吧!我懒得理你们!”

    要沈嘉昊低声下气的求他?真是异想天开的玩笑话了。

    一只嚣张的拦路虎,一只固执的金钱豹,哪有个胜负?

    面对这条坎坷的复合路,严怡然实在无计可施,怕就剩下最后的那一线生机了。

    这日晚饭后,天天缠着严爸爸带他去楼下大院儿散步,家里就剩下严怡然和严妈妈在忙着家里家外的事儿。

    自从父母来了以后,严妈妈便成了严怡然后勤保障的坚强后盾,接受了家里的大小事务,不仅如此,早晚两餐的菜式保证了一个星期的不重复,汤水更是不用说,严怡然也在母亲汤水的滋润下恢复了点点圆润之姿。

    严怡然窜进厨房里,这会儿严妈妈正在准备甜品的食材。母亲祖籍原是南方,一直都有饭后甜品的习惯。

    “妈……”

    严妈妈听着女儿甜腻的叫声,知道定是有事儿,头也没抬。

    “行了,别腻乎了,直说吧!”

    “我和沈嘉昊的事儿,爸爸那……”

    “想让我帮着你们疏通。”

    “妈,你太聪明了!”

    “行了,别拍马屁了,别说你是我生的,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能瞒得了谁啊?”

    “妈……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哎……”严妈妈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拿下挂在墙上的抹布,擦掉手上的水。转身看着女儿为难的脸,实在于心不忍。

    对于沈嘉昊这个女婿,她从一开始就挺满意的,也不知道这小两口是怎么折腾的,闹到今天这步田地。早说过这女儿脾气倔,没想到自作主张到这个地步,也不怪她父亲生气,向来好脾气的她当时也被气得火冒三丈。

    “然然啊!这件事儿你也不能怪你爸,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愿意看见你这么折腾自己。你也知道你爸爸一直觉得沈嘉昊不合适,你还让他抓着你们先斩后奏的把柄,他能不气吗?再说了,你爸又是个牛脾气,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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