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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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还是可以从市面上继续收购这支股票的散股,若对方有心的话,结果不堪设想。

    “让你去查上周收购我们股票最多的公司的结果呢?”

    “六叔去拿报告了,一会儿就送到。”

    说曹cāo曹cāo就到,容六敲门后走进办公室,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恭敬的递给薛强。

    薛强这几日心情浮躁得很,看到任何文件和数据都会觉得很心烦,现在还要他看这些足以令他恨得牙痒痒的报告,他没拿耐性。

    “直接念吧!老子没心思看了。”

    “上周收购我子公司股份最多的有三家公司,分别是启辉、龙泰、坤成。”

    “启辉、龙泰、坤成?没听过啊?什么鸟公司啊?哪来的?***这么不懂规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虎愤愤不平的冲口就骂。

    “这三家公司什么来头?”

    “这三家公司都是外地公司,也的确名不见经传。”

    “你们***……”

    薛强正要开骂,被一个声音打断。

    “看东西不要看表面。”

    侯庆延杵着拐杖,再一次出现在琅坤总裁办公室里,自从将大权交给薛强后,他已经很少上来,没想到这一来便天天都得来了。

    “舅舅。”

    “总裁。”

    “嗯。”侯延庆面无表情的走到沙发前坐下,缓缓的才接着说道,“这些小公司能有那么大能耐跟我们琅坤作对?不难猜到背后有推手,且对方此次来势汹汹,你绝不可掉以轻心啊!”

    “是的,舅舅。”

    “之前给b市填缺口的钱已经将我们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全调动了吗?”

    “是的。”

    侯延庆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大的集团最忌讳如此,若有闪失,怕是这龙头都难保了。

    “b市银行那边怎么说?”

    “陈行长说这两天资金紧张,明后天就可以腾出资金缓解我们的危机了。”

    陈行长是薛老爷子的门生,当年若不是得了薛老爷子的提拔,他现在能有如此地位?对于琅坤的请求,他向来有求必应。

    “待贷款一下来,立即拨回来填总公司的流动资金,这是命脉。”

    “知道了,舅舅。”

    “行了,我先走了。强子,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得想想,琅坤败落,谁会是最大的赢家?。”

    谁会是最大的赢家?那还用问,自然是昊天,昊天一直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若真昊天顺利吞并b市子公司,他们便可以在b市一支独大了。

    沈嘉昊,一定是他,绝对是他。

    哼,但他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b市是他们薛家的地盘,他绝奈何不了他。

    琅坤集团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却是第二天的头条新闻:“b市某银行陈姓行长因涉嫌挪用巨额公款,随即撤除其在某银行的所有职务,公安机关已依法对其实行双规。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这几日,严怡然并没有去上班,皆因星期一她坚持带病上岗,去到单位的时候,竟被同事们嫌弃的赶了回去,被领导强制休假了。

    “小严啊,你感冒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是啊,是啊,反正编志工作也临近尾声了,剩下的工作我接手替你做了吧!”

    韦姐也自告奋勇的揽下了她手里所有的活。

    起初听来,真觉得这个大家庭实在是太温暖了,同事之间太有爱了。但真相是,当她带着微微咳嗽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很自觉的自动隔离她了,她在他们眼中早成了h1n1的疑似病例。

    既然如此,严怡然也不好再推脱,索性打了车回家。

    这次感冒似乎比往次都要眼中,发热、咳嗽、喉痛、身体疼痛、头痛、发冷和疲劳这些流感的症状一应俱全,严怡然只觉得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不愿动弹。

    为了不让病毒感染孩子,她这个星期都没把天天接回来,她一个大人生病倒无妨,小孩子生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浑浑噩噩的在家休养了两三天,病情似乎不见好转,反复得很,起先是在晚上低烧,后转到了白日,伴着连绵不断的咳嗽,将她折磨得精疲力竭。

    沈嘉昊最后还是没忍住,不顾她的反对,抗上她丢在车上,直接上了医院。

    正逢h1n1肆虐,医院里人满为患,走廊里都坐满了打吊瓶的病人。

    看着眼前这一幕,严怡然皱紧了眉头,扯着沈嘉昊怎么也不愿再进去。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一把年纪了害怕打针。”

    说归说,沈嘉昊扯着她的力道并没有减轻,最后轻而易举的把她塞进了诊疗室。

    医生一听说是感冒发热病人,立即紧张了许多。

    “你现在跟着护士去,拍片,然后去验血。”

    “啊?还要验血啊?”

    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感冒要验血。

    “不验血我们没办法确诊你h1n1,还是普通季节性流感。”

    从诊疗室出来,再到xiōng透室,再到化验室,沈嘉昊都一路陪着,可是严怡然并没有给他好脸色。

    当他们走进抽血室的时候,严怡然纠起的五官,满肚子怨气终于爆发。

    “都怪你,我说不来不来吧,你非得让我来,这回好了,还得抽血。”

    严怡然这辈子不怕打针不怕吃药,独独怕的就只有抽血。

    “有病不看你还有理了?”

    沈嘉昊看着她这一日一日的病,一日一日的不见好,心里似被火烧一般,无奈她就是那么犟。

    “看病就看病呗,可这回还得抽血……”

    说着说着,抽血的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工具。严怡然伸直待宰的左手臂有种要收回的冲动,护士拿着棉签在她手臂上涂上凉凉的碘酒,她撇过头不敢再看,嘴越来越扁,恐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

    “真怕呀?瞧你那点出息。”

    “敢情扎的不是你,抽的也不是你的血。”

    沈嘉昊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握住她没被扎针的右手,

    “疼就死命握着。”

    严怡然也没跟他客气,真就死命的握着,但针扎进去疼痛的那一瞬间,她改了主意,拉起他手臂放在嘴上,死死的咬住。

    沈嘉昊也没躲,她咬得用力,他却连眉头也没皱,仿佛那并不是他的手臂。最后松开的时候,那深深的牙印还微微渗着血丝。

    血抽好了,护士整理工具的时候,不忘看着眼前的这位大帅哥掩嘴偷笑,对沈嘉昊是明目张胆仰慕,对严怡然那就是毫不遮掩的羡慕。

    “严小姐你真幸福,你看你男朋友多疼你呀,羡煞旁人呢!”

    “护士小姐,你搞错了,我是她丈夫,不是男朋友。”

    “啊?”护士小姐愣了一下,随后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端着托盘,转身进了化验室。

    严怡然想着那位漂亮的护士小姐此时失望大于惊讶吧!从他们刚才走进医院门诊部开始,就有很多双眼睛毫不遮掩、含情脉脉的花痴的盯着沈嘉昊。她越想越气,一把甩开沈嘉昊还握着她的手的手。

    “滚!你个妖孽,我是来放血的,你敢情是来放电的。”

    沈嘉昊妩媚的笑着靠近她,挨在她耳边亲热的喃喃说道

    “那没办法,谁让你老公我长得帅,人见人爱。”

    严怡然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一个小时后,化验结果出来了。

    “严小姐,确诊你患的普通的季节性流感,并不是h1n1,我现在给你开药,你只要定时服药,多喝水,多休息,便可以很快康复。”

    “医生,谢谢你。”

    出医院里出来,室外寒冷的北风吹不熄严怡然心头那把火。

    “沈嘉昊,都是你的错,我说不来不来吧,害我白白的还被抽血,你陪我。”

    医生报告确诊她并无大碍,沈嘉昊心情大好,便随她打骂。很流氓的贴着她。

    “陪,我当然陪,晚上拿别的东西陪。”

    严怡然推开他,顿时觉得体温上升,难道又发烧了?

    之后的几天,严怡然并没有得到太明显的好转,烧是退了,只是咳嗽更厉害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咳。

    白天里实在咳得厉害的时候,她咳得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的习惯性的吐出一句话。

    “唉哟,我的妈呀,这肺都快咳出来了。”

    她的这句话说得无心,听者左xiōng口上似被堵上了个大石头,痛得喘不过气来。

    晚上窝在被窝里咳得更厉害。

    沈嘉昊抱着她,她在他怀里一耸一耸的咳着,自己没法睡,也扰了他的睡眠。连吸了三口气,这是母亲教的方法,咳嗽的时候连吸了三口气,可以暂时缓解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觉得它管用,但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方法。

    “沈嘉昊,要不我到客房住两天,我这咳法你怎么睡得了?”

    “少废话。你睡不睡?不睡干点别的?”

    严怡然立马闭嘴,她很清楚他的意思。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还是咳嗽不止,沈嘉昊开始怀疑那医生的医术,决定带她再去医院。

    “咳……我不去,咳……”

    沈嘉昊二话没说,再次扛着她扔上车,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做得是越来越流畅了。

    这次他没空陪她,也不能在任她去公立医院浪费时间,直接找了父亲的专职医生。

    最后,得出了一样的结果,季节性流感。至于为什么一直咳嗽不止,严怡然的解释是,

    “这叫百日咳,得百日才能停。”

    他们才从医院里回到家,沈嘉昊的手机响起。

    “喂。”

    “昊子,b市事态有变。”

    沈嘉昊皱紧眉头,看着身边裹着厚厚羽绒服还窝在沙发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犹豫了。

    严怡然稍稍止住咳嗽,抬头看见沈嘉昊复杂的眼神,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了解他了。

    “公司有事?那你还不赶紧去?”

    沈嘉昊握着手机,没有挂断,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沈嘉昊,我只是个小感冒,你别太夸张了。”

    他这样整得她跟个病西施似的,别扭。

    看着眼前虽然咳嗽,但精神还算不错的女人,沈嘉昊有了决定。

    “我坐两个小时后的飞机过去。”

    挂断电话,他拉着她站起来,搂在怀里。

    “我要去b市两天。”

    “你赶紧的走,别一会儿又得逼着我上医院。”

    “你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用力的在她腰上一掐,她尖叫着扭动身体,投降了。他太了解她身上所有最敏/感的地方。

    “好啦,好啦,你放心去吧!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我咳嗽好了一大半了。”

    “不是痊愈吗?”

    “两天哦,你以为我吃仙丹啊?”

    感冒是要调理的,她从来讨厌速效的方法解决,她尽量不打针,母亲说打针伤肾,吃药她也尽量吃中成药,别为了速度顾此失彼!

    小别

    面对b市传来的紧急情况,面对严怡然的善解人意的催促,尽管十分不愿意,沈嘉昊向来的理智最终毫无意外的取得了压倒性胜利,选择了暂时的离开。

    踏出家门的时候,沈嘉昊心理有点点的失落,总听说很多难缠的女人总希望自己的男人在事业与爱情之间选择自己,但他的女人从来没有,有时候很恼她的善解人意。

    想到这里,沈嘉昊突然转身抱住将他依依送到门口还在咳嗽的女人,夺走了她的呼吸。她感冒这几日,他也从来不避讳,依旧随心所欲的香吻就吻,如此唾液相缠,也不怕她过了给他。尽管严怡然心里有所准备他会有这一招,却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两秒后才伸手环上他,任由他的舌头灵巧的在她的嘴里肆意畅游、挑/逗。

    接吻是件奇怪的事情,起初他含/着她的舌尖的时候,她还隐隐有两声闷咳传出,渐渐随着呼吸的急促,咳嗽竟也停了。谁会想到接吻是暂时治疗咳嗽的好方子,竟比母亲的深呼吸法来得有效。敞开着大门,门外的北风呼啸着,未能吹冷两人逐渐攀升的体温。他最后忍住下身窜起的火苗,及时放开她。

    沈嘉昊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对着她一个吻便会引来后面□盎然的景色,如十八岁少经情/事的年轻小伙子一般的年轻气盛。

    “女人,你就没有点挽留的意思?真舍得我走。”

    严怡然微红着脸,带着娇媚推了推趴在身上的男人,

    “我……我本就……不是……不是黏糊的人。”严怡然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走吧!”

    人其实很矛盾,要求总难满足,男人希望女人善解人意,却也会嫌弃这样的女人不够娇柔;女人希望男人对自己浪漫且无微不至,却也会嫌弃这样的男人不够男子气概。

    严怡然心里叹息了一声:做人真难,知足最好。

    终于,沈嘉昊驾着车离开了沈家。

    严怡然并不是第一次生病,就连父亲的专属保健医生也说她不过是伤风感冒罢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沈嘉昊总觉得心忐忑不定的一直悬着,没法落到实处。

    沈嘉昊到达机场的时候,罗刚已经办好登机手续恭候多时了。见沈嘉昊来,立马迎上去。

    “总裁。十五分钟后登机。”

    “嗯。”

    沈嘉昊马不停蹄的走向头等舱vip登机闸口,走出几步,似突然想起什么,停住脚步,转身面对身后紧跟着的罗刚。

    “你留下,照顾她,不得有任何闪失。”

    罗刚刚才骤然停住脚步,再听到这样的指令,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她?半响,他才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谁。

    “是,总裁。”

    习惯了沈嘉昊的yīn晴不定的性格,罗刚早已见怪不怪了。

    沈嘉昊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有了这个决定,似乎这个决定一出,他的心才稍稍稳定了点。

    a市飞往b市的飞机才一落地,沈嘉昊从特殊通道直接出了机场,走得冲忙他也没有带行李,省掉了不少烦琐。

    沈嘉昊从特殊通道出来,搭乘电梯,直接下了停车场。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只见周亮已经立在不远处的大众黑色v8前,眉宇间微微带着点担忧和急躁。他们这群人从小习惯了从容淡定,极少会喜怒形于色,尤其公事,足见这次的状况非同小可。

    “小亮。”

    “昊子。”

    “上车,边走边说。”

    周亮竟是亲自来接他,身边连司机都没带。此时,他开着车正以极快的速度飞驰在b市宽敞的大道上

    “他们都在会议室里等着了。”

    他们自然是指这次收购行动的所有主管。

    “嗯。有什么事我应该知道吗?”

    周亮这番如此慎重,必是有事要单独说。

    “唐波正式介入这次收购了。”

    唐波,华人富豪排行第五名的亚洲巨富,唐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发家于b市,于五年前在香港上市,总资产更高达到980亿,随后逐渐将唐氏集团一半业务转至香港,b市仍是其的总部所在。

    之前周亮打来的电话只是说琅坤b市子公司股票全面飘红,虽未到涨停,却是走势利好,隐隐的他预计琅坤将有大动作,这是个不良预兆。没想到这个不良预兆竟会是唐波。

    “具体什么情形?”

    这的确是个突发状况,完全在沈嘉昊预料之外。

    “有消息透露侯延庆前几日带着薛强去香港找唐波,之后唐波内部传出将会注资琅坤b市子公司的消息,此消息将会在明天的记者会上发布。”

    若此消息得到证实,对琅坤来说无疑是一例猛药,虽不至于药到病除,但也可以回复元气。届时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价将有可能连三天涨停,回复原先的价位,或有可能比原先更高。

    看来,沈嘉昊的确低估了侯延庆的能力。这老狐狸在银行贷款出问题后,竟有此一招,这招无疑比银行贷款来得实际,并且见效快。真不愧姜还是老的辣。

    “唐波必是因为与薛老爷子的关系,才愿意出手注资。”

    薛老爷子与唐波的私交深厚,是圈内人都知道的事儿,据有人传说他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薛家在b市的根基果然深不见底。”

    一招接一招,防不胜防,周亮也很想知道沈嘉昊这次还会如何化解。

    昊天b市子公司的会议室里,各部门主管全部到齐,围坐成一桌。沈嘉昊推门进去时,他们皆起立。

    “总裁。”

    “坐吧。”沈嘉昊环顾了一圈,“既然人到齐了,开会。面对唐氏的注资,你们有什么看法?”

    面对沈嘉昊冰冷的声音,只见主管们微低着头,胆怯的欲言又止。会场里顿时鸦雀无声。

    “你们都是我挑出来的精英,向来有话直说,现在怎么了,你们的魄力都到哪去了?”

    沈嘉昊自认不是个暴君,他的这群爱将向来对他也是有言直谏,这会儿怎么都成哑巴了。

    主管们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有了决定,那也是他们开会前达成的共识。

    “总裁,我们都觉得以我们目前的实力,要跟两家大公司角斗胜算的确不大,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推出?”

    这是沈嘉昊心里料想到的答案,或者应该这麽说,任何一家大集团遇上昊天现在的局面都会选择推出,这是看似最理智的方法。

    但他沈嘉昊不同意,他向来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越是有难度,就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推出?罗总,你是财务部主管,你说说这个收购方案到目前为止,我们投入了多少资金?”

    “8个亿。”

    “8个亿,你们主张退出,就算我们将持有的股票全部卖出,我们的损失也不会低于6个亿,也就是说我们之前复出的努力全部打水漂,你们觉得这是最好的途径?”

    主管们头低得更深了,无人再敢言语。都知道这不是良策,却都觉得这是降低损失的最好办法,能收回两个亿总好过血本无归。

    “总裁,那您的意思,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明天消息正式向外公布后,我们的收购行动除非资金加码,否则我们的收购行动将会被迫停止。”

    怎么做?沈嘉昊现在也理不清个头绪,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杀得他有点措手不及。他淡定的却没有如他们这边乱了阵脚。

    “你们先回去,继续各自的工作,有情况我会再通知你们。”

    主管们退出了会议室,留下沈嘉昊与周亮。他们两兄弟从昊天成立以来就一直相互扶持着打下今天的这片江山,他们坚信,两人的双剑合璧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沈嘉昊暗自里告诉自己,这一战他绝不能输,尤其不能输给薛强这个纨绔子弟。

    沈嘉昊走后,严怡然晚上一直睡得不安稳。夜里寒凉,躺在暖气房里,她依然被咳嗽搅得几乎夜不能眠,到了天亮气温逐渐回升的时候,她才渐渐睡去,却还是无法深睡。

    这一病,严怡然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就是婚姻里的那几年也没有过的依赖。冬夜里,他强壮的臂膀环着她,躺在她怀里,他为她驱走了那份寒凉,少了那份温暖,在大马力的暖气也无法取代。

    沈嘉昊走了两天了,并没有按照跟她约定的时间回来。人不在,关切的电话没断过。他一有空便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听到她还在咳嗽的声音,他的本应安宁的心被搅得闷闷难受。面对他的质问,她还是那句老话,百日咳总得咳够百日的。她总讲着各式的话让他宽心,后来的几次电话,她的咳嗽声的确少了,他的心也跟着宽慰了不少。

    其实严怡然的状况并没有像沈嘉昊听到的那样好转,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他没有如约回来,她知道b市那边定是出了事情,自己向来独立,从小就不喜欢困扰别人,更不愿意困扰亲近的人,何况还是感冒这样的小问题。

    在沈嘉昊去b市的第三天早晨,严怡然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又再有点低烧。挣扎的起身换了衣服,给罗刚打了电话,罗刚说会在半个小时后过来接她。让罗刚跟着照顾自己,是她能让他宽心的做法。

    在去医院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临近医院的时候,路上车的速度越来越慢,车越来越多,渐渐形成的车阵越摆越长,他们挤在中间靠前的位置跟着队伍慢慢的蠕动着。

    “今天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堵车?”

    “是啊。这去医院的路向来都是畅通的啊!”

    渐渐的有车开始掉头,掉头的汽车有些好心的车主摇下车窗告诉他们真相。

    “前面发生重大车祸,交警封路了,现在只有救护车可以进去,兄弟,掉头吧!”

    严怡然听后,伸长了脖子往前张望着,隐隐的的确看见警灯闪烁,在看看他们车停的位置,里医院也不算太远,大概也就800米左右,已经可以看见医院大门了。

    “小罗,不然这样,我在这里下车先去医院,你把车掉头回去找个临近的停车场停好,一会儿再来找我吧!”

    “这……”

    罗刚觉得这样并不妥,要她在这鹅毛大雪里步行,总裁知道了非灭了他不可。可看看这车阵,自己却没有第二个办法。

    “别想了,就这样吧!反正也不远。不然待会儿被堵死了,咱们就真走不了了。”

    严怡然说罢,也不等罗刚同意,拢好羽绒服的领子,带上帽子和手套,全副武装打开车门,跳下车踏在已经开始积雪的公路上,被北风吹得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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