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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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击

    从机场出来,沈嘉昊把严怡然送回盛大花园后,调转车头直接回了昊天总部。

    电梯门打开,等候多时的罗刚立刻从接待室的沙发站起来,迎了上去。

    “总裁,b市那边……”

    沈嘉昊跨着大步并未停歇,抬手示意罗刚不用往下说。

    “我已经知道了。”快步经过秘书台的时候,给恭敬站立的秦丹丢去一句话,“让周亮即刻上来。”

    “是,总裁。”

    秦丹话音刚落,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嘭”的一声紧闭起来。

    五分钟不到,周亮人已经出现昊天总裁办公室,沈嘉昊的动作他早就知道,现在他坐在沈嘉昊面前,单刀直入主题。

    “b市那边什么情况?”

    沈嘉昊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并未离开,左手一抬,示意罗刚详细汇报情况。

    “琅坤b市子公司因与美国eyt公司签订的合作计划未能按照规定时间交付,现eyt要求他们赔付高达五个亿的违约金。而琅坤b市子公司的总经理黄炳川也涉嫌亏空公款炒股票和期货,也因违约金的事被牵出,现人已经逃亡国外,b市公安机关已对其进行立案侦查。目前,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今天也已经跌停盘。”

    面对如此劲爆的消息,周亮丝毫不觉得惊讶,头也没抬,随性的玩着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

    “所以……”

    沈嘉昊将椅子一转,面对着他们,双手十指交错撑在办公桌上。

    “所以?琅坤b市子公司,我要定了。”

    周亮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满脸自信的死党,不禁轻笑。

    周亮很清楚,沈嘉昊布局了这么久,为的就是打击琅坤。琅坤b市子公司对琅坤有多重要,一切都得从琅坤初成立时说起。当时薛强父亲薛云天是b市市委书记,薛强的舅舅便选择在b市建立了琅坤,后逐渐发展壮大,才将总部迁回a市,b市的原公司总部便成为琅坤最大的子公司。b市子公司在琅坤集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少了它,琅坤无疑如同少了半壁江山。这小子太狠了!

    为好友的魄力较好的时候,周亮也不禁为他担心。

    “昊子,你想清楚了?真要这么做?”

    “有问题?在商言商,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但你这么做无疑是在琅坤心脏上插上一刀,薛家那边必不会善罢甘休。”

    “哼!他们自己经营不善,怪得了谁?”

    把琅坤交给薛强这个纨绔子弟,是薛家最大的错,那混蛋除了吃喝玩乐,玩女人,他还会点什么?

    “就怕后患无穷啊!”

    薛家人在a城里素来横着走,这一切都是薛强的功劳。薛家对这个三代单传的独子向来放纵,任其横行霸道,真遇上事儿也想尽办法解决。大家都买薛老爷子的面子,对其礼让三分,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薛家在a城里只手遮天很多年了,也是时候结束了。”

    沈嘉昊本无意与薛强争,要怪只怪他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新仇旧恨,咱们一项一项慢慢算!

    “罗刚,你现在就去财务部,准备资金,对琅坤b市子公司开展全力收购行动。”

    “是。”

    罗刚退出办公室,关上门。

    面对死党的势在必得,周亮没再说话。说实话,他们圈子里的人早对薛强这人很不待见,就是因为他这种人,外边人总觉得他们这圈子里的人生活腐败、糜烂、嚣张跋扈,他们的名声都是被他给败了。

    “内外夹攻,昊子,你这个局设得够精妙啊!”

    沈嘉昊从椅子站起来,踱步走到身后那整面玻璃幕墙前,穿过玻璃俯视着外面繁华的都市。今天的天气不好,没有阳光,细雨伴着雪绵绵不断的从yīn沉的天空上飘落,落在地上便结成了冰,。这是这个城市最令人讨厌的天气,寒风伴着雪雨打在人的皮肤上,那是种扎进骨头里的寒冷。

    “这都是他自找的。”

    琅坤总部总裁室里乱成了一团,面对b市子公司传过来的一份份不堪入目的数据报告,薛强气得七窍生烟。

    就在薛强的怒火几乎要把整间办公室烧起来的时候,有个人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言,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事情。他就是容六,他和王虎一样,都是薛强的心腹。

    “薛少。”

    王虎敲门进来,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b市的出入境记录显示,黄炳川由b市处境去了泰国,之后……”

    薛强冲上来,气急败坏地揪住王虎的领子,

    “之后怎么样?人呢?***,那畜/生人呢?”

    “之后……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薛强一把甩开王虎,火冒三丈地转身将办公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落,将无处发泄的怒火尽泄与这些死物上。

    “找,***给我发散人去找,找着了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事已至此,发那么大火有什么用?”

    有个略带苍老却沉稳冷静的声音打断了薛强的怒吼,一名身穿深蓝色西装,念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拄拐杖屹立在办公室门前。

    “舅舅。”

    “总裁。”

    薛强朝王虎抬了抬手,示意他们先出去。容六和王虎恭敬的退出办公室。

    没错那人就是薛强的舅舅,琅坤集团的创办人,侯庆延。面对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被削去半壁,还能如此沉着,不难想象他当年在商场上是怎样的叱咤风云。

    “强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遇上事情要冷静,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哪有半点领导人的风范。真不知道为什么你爸的风范你就没遗传着一点。”

    薛强扶着侯庆延在沙发上坐下。

    “谁授意跟eyt那边签下这份合作计划的?”

    与eyt的这次超额合作是琅坤面临这场浩劫的症结所在。

    “我……可是,eyt开出那么好的条件,我想着琅坤可以趁势大赚一笔,而且我也想趁势将我们的这个产品打入美国市场。”

    “强子,你也不看看,他们需要的是多大批量的产品?以我们b市子公司的实力,面对那么大的需求犹如绷紧的弦,哪怕一环出了岔子,我们就有可能违约。强子啊强子,你怎么敢接下这么力不能及的订单?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侯庆延被气得将手上的拐杖在地毯上重重的敲了三下,发出闷闷的响声。

    “舅舅,你看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薛强紧张的抓住侯延庆的手臂。

    “哎……一直不让你正式接班就是因为觉得你处事还不够成熟,起先你还不服气,你看看这事儿闹的。你知道你错在哪吗?你错在狂妄自大,自不量力,好高骛远,想要一步登天。”

    侯庆延膝下无儿无女,他向来视薛强为自己孩子。薛强这孩子打小也真不争气,读书不成,好容易混了个大学毕业。他见薛强一事无成,就跟妹妹说了让薛强到公司里帮忙,本想着培养薛强成自己接班人。前年他的一次中风,让他不得不从位置上退下来回家休养,无计可施只好将琅坤的大旗交到还未出师的却强手上,这孩子也真的没为他争脸,不到两年的功夫,竟把他一生的心血折腾成这般模样。

    “琅坤集团全部能调动的流动资金有多少?”

    薛强连滚带爬的从那一堆被他推倒的乱七八糟的文件里翻出一份,琅坤目前的财务报告。

    “因为之前与霍氏集团的合作案调动了一大笔的资金,为了填补g市子公司的资金缺口又调动了一大笔资金,然后东拉西凑,把各个子公司能调动的流动资金集合起来,目前琅坤能调动的流动资金不足五个亿。可是,b市那边需要六个亿才能解决。”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亿的缺口!”

    侯延庆看着满目苍夷的财务报告,眉头紧锁。这是琅坤成立以来,面临最大的一次危机。

    “我这里有八千万,拿去先填了缺口。剩下的几千万,你自己想办法。你也年纪不小了,别事事都仰仗舅舅。”

    侯延庆将支票交到薛强手里后,拄拐杖站起来,腿脚要离开。

    “舅舅,我送你。”

    “不用了,你留在这,好好给我解决这摊子事儿。强子,琅坤是舅舅的全部心血,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我抱住。”

    送走了侯延庆,薛强颓废的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筋疲力尽。

    “薛少,薛少。”

    王虎慌张的冲入办公室,慌忙中竟忘了敲门。

    “又出什么事儿了,你***这样鬼吼鬼叫的。”

    王虎没说什么,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墙面上挂着的等离子电视,调到股市板块。

    “薛少,有人在大量吸纳b市子公司的股票。”

    薛强一把抢过王虎手里的遥控器,把屏幕放大,这才发现今天开盘到现在b市子公司已经丢掉了20%的股份,看来对方是有预谋的在大面积收购他们。薛强一气之下,把遥控器掼在地上,遥控器应声碎片飞溅。

    “薛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薛强烦躁的扯了下头发,狠狠一咬牙,打开办公室的保险箱,拿出一张金卡,再拿上那张侯延庆给的那张支票递给容六。

    “六叔,这是瑞士银行的信用卡,里面有七千万,加上舅舅给的八千万,连同公司里所有的流动资金现在马上给b市子公司那边救市,无论如何也要保住琅坤在b市的控股权。”

    “是。”

    容六依旧面无表情,接上卡和支票转身出了办公室。

    薛强仰天闭上眼睛,那张卡里的钱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动用。如今他已经无计可施了,但愿这笔钱能救下琅坤。

    乌鸦嘴

    绵绵不断的雨加雪下了一整天,这样冰冷的周末,往日繁华的大街上,行人少之又少,平日里拥堵的车阵也不见了,人们大概都窝在温暖的家里,吹着暖气,吃着火锅,从事着一些跟温暖有关的事情。沈嘉昊开着车飞驰在畅通的大道上,这种刺骨的天气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再堵车,归心似箭的人都得感谢这场雪雨。

    在车库里停好车,沈嘉昊打开房子大门,有预想中的暖风袭来,yīn沉天空里的客厅显得有点光线不足,房子就更显的清冷。他皱起眉头抬手看了看,晚上的名表时针停在三上,原来才三点,这时间她应该还在午休。

    走上二楼,沈嘉昊发现自己错了,二楼依旧空无一人。

    这大冷天的,这女人跑哪去了?

    沈嘉昊双手叉腰皱眉拿出手机,熟练的输入一串号码,正要按下拨号键,听着楼下传来关门的声音。他走出房间,停站在二楼楼梯口。

    只见门厅里站着一个有点狼狈的女人,她一手把两个湿透的购物袋放在玄关的边桌上,一手正把还在滴水伞插/进门厅玄关的伞架里。待她两手终于解放后,她解开手套,双手放在嘴边和气,边不停的用力搓着。这天实在太冷了,隔着厚厚的手套,手还是被冻得有点僵硬,搓了好久还没能恢复灵活。

    “大冷天的,去哪啦?”

    走进院子时,严怡然习惯性的看了看车库,俨然早就知道有人回来了。早有准备的她这回并没有被吓到。

    “我去买菜了。”严怡然边说着,边换下被雨雪沾湿的运动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待她话音刚落,沈嘉昊人已经走到她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的一把扯过她的手,握在温暖的大掌里,带着点压抑不住的粗鲁轻柔的搓着。

    “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爱折腾,大冷的天买什么菜?看把这手冻得,回头长冻疮我可不理你。”

    她天生就容易手脚冰冷,每回到了寒冬稍不注意便容易生得满手冻疮。记得最厉害的那年,长满冻疮的十根手指全肿得跟十根萝卜一般粗,本就不修长的手指看起来更丑了。他当时看着胖乎乎的一个个手指几乎并不拢,便觉得很滑稽,忍不住取笑她,可当天气渐渐转暖的时候,她开始奇痒难耐,却又抓不得,他当时看着又觉得揪心,心疼的没少责备她。

    最后,还是他拖朋友在俄罗斯带的药膏才减轻她的痛苦,药到病除。

    “这哪是折腾,家里都没菜了,难得真要喝北风啊?”

    严怡然习惯每个周末都要去传统市场买菜,她不爱去超市,总觉得那里的菜不纯正,她喜欢在市场里买菜可以亲自挑选的那种满足感,有这癖好,或许也是受她母亲的影响,小时候就没少随母亲逛市场。

    “菜有这么着急?实在没有就出去吃,再不成就让人送外卖,怎么都比你这样明智。怎么这么不会办事儿?真是笨到家了。”

    外人绝不会相信他沈嘉昊的太太居然还要去传统市场买菜,跟一般家庭主妇并无区别,起初结婚的时候他有点排斥,但终究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无奈,因为家教的关系,她对吃有着极其严格的要求,健康饮食是最大的重点。

    “好好好,您大少爷怎么说怎么着呗!我下次一定记住!我先把菜拿进厨房。”

    嘴皮子上从来斗不过她,也懒得费唇舌!

    “你还忙活这些?赶紧上去换衣服,别长了冻疮又生病。”

    “哪就那么娇贵?”

    “还废话。”

    沈嘉昊被气得朝她扬起手,她缩了缩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立即从他身边跑开,不然可是要被敲头的。

    “去,这就去。”

    严怡然真的就被沈嘉昊的乌鸦嘴给说中了,冻疮倒是没长成,伤风感冒应咒而来。

    晚上,严怡然躺在床上睡到半夜,总觉得头脑发胀得阵阵疼痛,全身骨头也似干了几天体力活一般酸痛无比,乱七八糟的疼痛混在一起搅得她睡梦中混沌中醒过来,张嘴想要说话,发现嗓子已经痛得说不上话来,只能发出沙哑的低/吟。

    自从知道严怡然有失眠噩梦毛病后,沈嘉昊晚上一直睡得警觉,枕边人稍有状况,他都会有感觉。

    听着怀里耳边传来的低/吟,沈嘉昊忙伸手打开床头灯,把背靠着他的严怡然反过来,才发现她脸上有点微红,张着嘴有点艰难的想要说话。

    “怎么了?”伸手忙探了下额头,有点烫手,赶忙从床上起来。“你在发烧,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严怡然知道自己真的发烧了,但并不算太重,意识清醒得很,赶紧拉住他,用她沙哑的声音里挤出一句话,

    “别去医院了,药箱里有退烧药。”

    他们家的药箱里家庭常备的药一应俱全,她还会习惯定期检查,清理过期药,然后再买了新的填进去。

    沈嘉昊本来坚持要去医院,转念一想外面刺骨的寒风也就妥协了,抱着她这样出去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只得顺了她的意思。

    两人折腾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她的烧终于退了,他才抱着她重新睡去。

    严怡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转身,已经早不见了沈嘉昊的身影,知道他定又去公司了。她拖着感冒沉重的身体起床梳洗了一番,觉得还是头晕脑胀,也没什么胃口,索性倒回床上,裹上被子继续睡去。

    折腾了一个晚上,沈嘉昊睡了不足三个小时,接了公司的一通电话,起身直奔昊天总部。

    沈嘉昊踏进会议室,各部门主管已经恭候多时,他也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情况怎么样?”

    “有消息称琅坤倾公司全力,已经将b市的缺口堵住,并于今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布琅坤对b市子公司的整改的全盘计划,所以我们估计明日一早开盘,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价将有所回升。”

    沈嘉昊听完,嘴边牵起一丝冷笑。琅坤果然实力雄厚,不容小视。但这一切尚在他的掌握中,早就知道琅坤绝不会轻易将b市子公司拱手相让,即使这样又如何?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我们现在持有琅坤b市子公司多少股份?”

    “黄炳川逃亡时慌忙抛售的10%的股份已经被我们全数收购,再加上这几日在市面上收购的散股,我们现在股份持有率为30%。”

    30%,琅坤持有b市子公司40%的股份,享有控股权,只要他们收购达41%,琅坤这一战便再不可能翻身。

    “但总裁,以目前的形式周一恐怕不会像这周这么顺利。”

    “这么大的收购案,有点困难是理所应当的,不然这块肥肉吃得太容易,那就没意思了。”

    薛强想玩,他便陪他玩玩。

    “星期一你们继续追踪收购股份。”不是每一次的记者招待会都会起作用的。

    “是,总裁。”

    昊天总裁办公室,沈嘉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松地轻弹着节拍。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此刻他的心情大好,但周亮知道这是他思考问题惯有的小动作。

    “昊子,接下来你打算从g市下手?”

    沈嘉昊抬眼,毫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死党,半响,眼角泄露一丝狡黠。

    “琅坤那边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别忘了,薛强背后还有个侯庆延,那才是真正的人物。”

    都知道,这次定是侯庆延出手了,不然以薛强的那点脑子和水平能这么快想出解决方案?

    “有难度才有挑战,不然也未免过于平淡无味了。”

    “薛老爷子那边会不会……”

    “他应该知道游戏规则。”

    三个小时会以后,沈嘉昊马不停蹄的又往家里赶。回到家中,发现和他出去的时候一样,除了卧室,别的地方依旧冷清。

    他走进卧室,在她躺着的旁边坐下,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女人,脸上已经没有做饭发烧时的红晕,倒是鼻子擤鼻涕的时候被蹂/躏通红。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额头,很正常的温度,才满意的扯动嘴角。

    “还睡呢?吃了吗?”

    “嗯……没胃口。”

    严怡然带着重重的鼻音,脸往被子更深处蹭去。

    “没胃口就不吃?你的身体还要不要啦?”

    这女人生病的时候不是一般的任性。

    “我不想煮,也不想吃外面的味精食品,索性不吃了。”

    想到这,严怡然鼻子不禁有点发酸,要是爸妈还没走就好了,老妈一定会给她做好吃的。

    “我来煮,就白粥吧,不吃东西空腹你一会儿怎么吃药?”

    沈嘉昊说完,从床上起来,转身出了卧室。记得他以前生病,她总是给他煮白粥,说是清肠胃。而且白粥应该也简单,不就是米和水嘛!

    清楚的感觉到床上撤走的那股压力,严怡然一动不动还是躺着,一时回不过神来:他刚才说什么?他说他要给我做饭?沈嘉昊要洗手作羹汤?简直是天下奇闻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严怡然懒懒的躺在床上,并没有等到传说中的白粥。心里一直念叨着白粥,不知不觉真的觉得饿了,似乎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实在不能在这么躺着待毙,心里隐隐觉得沈嘉昊的处/女白粥怕是要搁浅了。

    裹上厚厚的羽绒服,严怡然出现在一楼的厨房门前。

    厨房里的那一幕让她惊呆了,他是要煮白粥吗?她怎么觉得那是一场战役后的惨烈现场。

    只见沈嘉昊穿着衬衫,高高的挽起袖子,xiōng口的扣子解开到了三颗,露出健美的xiōng肌,大冬天里穿得如此清凉竟还除了一身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急出的冷汗。

    “哇塞,大少爷,您这是做满汉全席呢?”

    “你怎么下来了?当心又着凉。”

    “我能不下来吗?我再不下来,我的厨房可就得给你拆了。”

    “少废话。”

    沈嘉昊明显的有点恼羞成怒了,严怡然不好再说他点什么,毕竟心里还是感动的。

    “算了,算了,你到外面等着吧,我来弄得了。”

    再让他这么瞎闹下去,她的厨房可得毁了。

    “你到外面去,我说了我煮就我煮,你哪那么多废话!”

    严怡然被沈嘉昊湿淋淋的手一拎,扔出了厨房。

    我沈嘉昊就不信,多大的事儿我都能摆平,我摆不平一锅白粥。

    被扔出去的严怡然并没有反抗,但也没有离开,搬了张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双手巴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厨房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厨房里忙碌的男人是她当初认识的沈嘉昊吗?是她曾经放弃过的沈嘉昊吗?

    那样家庭出身的他怕是从来没进过厨房吧!就算是去了美国,他也不曾洗手作羹汤,对他来说,做过最复杂的烹饪恐怕就是泡面了。但此时此刻,这个外人眼中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为的竟是一锅白粥,为她煮的白粥。

    她从来不知道生活中会有这么多的感动,而这些感动全来源于一个男人,一个她曾经几乎错过的男人。

    看病

    星期一,股市才一开盘琅坤b市子公司的股价果然止住了上个星期一直往下走的曲线,稳定的渐渐有网上走的趋势。

    看着股市分析图上由绿转红的线条,薛强靠在琅坤总裁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钱砸的终于还是有起色了。

    “总裁,这股票终于稳定了,您也可以宽心了。”

    旁边的王虎本意要拍马屁,没想到拍在了马蹄子上,引来薛强的一声咆哮。

    “宽nmb的心,你也不看看现在的股票什么价位,这个价位我能宽心?你猪脑子啊?你***说话不经大脑吗?”

    目前这支股票的价位比上个星期最高点跌了二十块,那些小股民们早就被吓得纷纷抛售手上的股票,就算是现在止跌回升,小股民们早已是惊弓之鸟,抛售潮一定还在持续,现在除非能让股票尽快回升,不然任何一家稍有实力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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