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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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

    周五下班时,严怡然原本约了沈嘉昊一起去接儿子放学,可他公司临时有事儿,只得把罗刚派了过来。

    自从上次的绑架事件后,罗刚再不敢掉以轻心,不论严怡然走到哪,他都死死的跟着,可不能再出事儿了,不然总裁绝饶不了他。

    严怡然从老师手里接过天天的小手,用手满满的包裹着,牵着他转身正要朝车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天天并没有动。严怡然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儿子。以为儿子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意外的只看见儿子嘟着嘴站着,双手拖着她,轻轻摇着。

    “怎么了?”

    “妈妈,抱。”

    站在离他们不愿的罗刚被这罕见的一幕惊得微微怔住,反应过来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都说沈家长孙沈天宇遗传了其父沈嘉昊的脾性,有异于同龄人的理智和淡定,他在沈嘉昊身边这么多年,看着天天出生,长到现在,印象中,他还真没见过这小孩撒娇耍赖,如今头一遭,叫他怎么不震惊?

    严怡然貌似习惯了一般,微笑的蹲下来,伸手把天天揽在怀里,抱住后站起来,让天天坐在她纤细的胳膊上。

    天天也不满足,一头倒在严怡然的颈窝里,舒服的趴着。这才收起刚才嘟起的小嘴,笑开了怀。

    话说从严怡然感冒开始,天天便被接到了沈家,一直她的病也总不好,最后还闹得住院了,孩子就更没办法接回来了,母子这一分开就是两个月的时间。这是天天出生以来,第一次跟她分开如此之久,这两个月里,他们母子唯一的联系就只有电话。她住院的那段时间,好几次天天抱着电话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儿子在那头哭,她在这头心疼,眼泪也啪啦啪啦的落下。

    病床边上的沈嘉昊看着哭得伤心的妻、子,忍不住就要把天天接来,还是被严怡然拉住了。

    “最近医院里要么就是h1n1,要么就是手足口病的,还是别让儿子过来吧!”

    这一忍一个月就过去了。

    两个月后,天天再看见严怡然后,冲过来巴着她,窝在她怀里哭得更伤心了,手死死地环在她的脖子上,不肯撒手。

    沈英捷夫妇也知道天天想她想得紧,索性周末也不接回去了。

    孩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哪有孩子不找妈!

    晚上,严怡然躺在天天的床上,一手握着故事书,天天枕在她另一只手臂上,在她轻柔的故事声里,渐渐的酣然睡去。

    这些日子,天天粘她粘得紧,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不,晚上也非得她讲故事才肯睡。

    严怡然给儿子掖好被子,慢慢地想要抽出手臂,天天似是有感觉一般的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朝她的怀里更靠了过来。她立即僵住,不敢再动。

    这几日,沈嘉昊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加班、应酬。和严怡然复合后,他已经好久没出去应酬了,再回应酬场,他发现自己的酒量似乎有点下降,一瓶五粮液下去,眼前竟有点恍惚。心里暗自嘲笑自己真是退化了。

    沈嘉昊再忙也给自己定了个门禁时间,十二点必须回家。酒场上的那些吸血鬼哪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为了按点回家,他有意把自己喝酒的进程加快,再加上酒场上不成文的规定,主人家提起离场的,要跟每个客人罚酒三杯。一轮下来,他喝得猛,53°白酒的酒精一下子冲进了脑子里,他觉得太阳穴传来突突的胀痛。都说好酒不上头,可按着他的这般喝法,就没有不上头的酒。

    一番苦战下来,沈嘉昊还是在自己的门禁前,推开了家门。摇摇晃晃脚步虚浮的他扶着墙直接上了楼梯,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是一片黑暗,一甩头让自己清醒点,放下外套,转身朝天天的房间走去。

    天天房间微微亮着的是一盏星星形状的夜灯,昏暗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把它的光发挥到了极致,让沈嘉昊把房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只见严怡然抱着儿子,斜靠在床上歪歪的睡去。身上盖着的是天天的被子,被子大部分严实的盖在天天身上,只有小部分勉强的盖在她身上。

    不看也就算了,一看到这一幕,沈嘉昊酒精后的火一下子上了脑,冲上来,一把扯住严怡然伸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尽管卧室里开着暖气,可他还是觉得手里握着的手臂有点凉。

    严怡然被人粗鲁的扯住手臂,从梦里吓得醒过来,惊恐的她看到一个全身散发刺鼻酒味儿的男人。

    沈嘉昊作势要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严怡然赶紧反手按住,压低了声音忙说道。

    “等一等,当心吵醒了孩子。”

    沈嘉昊任由严怡然按住手臂,不服气的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天天,气得眼睛有点七窍生烟。

    严怡然小心的抽出被天天枕得麻痹的手臂,然后给他细心的掖好被子。起身推着沈嘉昊除了房间,最后不忘轻轻地关上房门。

    离开天天房间,沈嘉昊就更放肆了,借着浓浓的酒意,扯过严怡然死死的抱在怀里。

    “你一身的酒气,还不赶紧去洗澡。”

    严怡然嫌弃的推了推沈嘉昊,推也只是动作,却没有效果,对方完全不理会她。一个大男人渐渐卸了力气,把重心放在她身上。她怎么扛得住,赶紧往后一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借着墙壁的力量才能撑住他。

    “我说你怎么老这样,喝了酒就犯浑。”

    “我犯浑?也不知道是谁,这样躺着就睡着了,再着凉怎么办?你不要命啦?”

    “天天刚才没睡踏实,我就挨着,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

    “儿子最近怎么那么粘你?”沈嘉昊不老实的把原本靠在严怡然肩膀上的头换了位置,挪到严怡然脖子上。一阵湿润的热风,引出她身体的颤抖。

    “这小子好像越来越磨人了。”

    严怡然偏过头,躲开沈嘉昊暧昧的攻势,

    “还敢说,随你呗!”

    天天的脾性完全遗传了沈嘉昊,以前超龄的成熟是,现在适龄的粘人也是。

    “哼,这小子是青出于蓝。”

    听着沈嘉昊嘴里吐出的浓浓酸腔,严怡然失声笑了出来。

    “你跟自己儿子也吃醋啊?小气的男人。”

    “我有说是吃儿子的醋吗?我是吃醋儿子跟你好,不跟我好,你可别会错意了。”

    “你……”这男人怎么这么讨厌。严怡然脸红的使劲儿想要推开趴在身上的重量,“你起开。”

    沈嘉昊不为所动,刚在闲着的手开始有了动作

    “然然,我要你。”

    “你总得先洗澡吧,也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酒气。”

    “酒气怎么了,这叫男人味儿。”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嘉昊的手已经扯开了严怡然的居家运动服。严怡然惊慌失措的忙抬手按住他正要往里窜的手,贴着她xiōng口柔软的那块皮肤,死死的按住。

    他手上的温度透过皮肤开始渐渐影响起她的呼吸,她喘息着,依旧坚持。

    “你乖啊,先去洗澡啊,我,我等你。”

    “不解风情的女人。”

    沈嘉昊果然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大男人,嘟嘟囔囔很不情愿的放开严怡然,朝主卧的浴室走去。

    沈嘉昊没有洁癖,却也极爱干净,尤其对洗澡这事儿很执着,每回洗澡都得用上半个小时,比严怡然还厉害。待他一身清爽地从浴室里出来,穿过起居室走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的人裹着被子,等得早已入了梦乡。

    这女人太不负责任了,竟敢撂下他心安理得的呼呼睡去。刚才走廊上明明带着欲/望信誓旦旦的话,根本就是在忽悠他。

    沈嘉昊哪那么容易就放过她,他把擦头发的浴巾往角落的洗衣篓一投,很准的空心入篮,然后接了浴袍,□了上身,爬到了床上。

    他把裹着她的杯子轻轻的掀起一道缝,矫健的转进去,低头一看,才知道她并没有骗他,真的是等得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换了刚才的那套家居服,换上了一条丝质的吊带睡衣,香/肩与锁骨秀气的裸/着,睡觉向来不安稳的她,裙摆早已退到了腰间,丝质的小第裤包着她圆圆性感的月亮。

    他情不自禁的覆上她,低头贴住她的红唇,他也不着急,绵绵细细地吻了起来。半响,沉睡的人开始有了反应,人未全醒,渴望的意识率先被挑了起来,抬起手,不由自主的勾上了他结实的颈项,渐渐回应他的热情。

    他的手开始移到她的肩上,轻轻往两边一拉,丝滑的睡裙顺着他手向下的方向,退到了腰间,和卷起的裙摆揪在一起。他的手来到她的xiōng前,才一碰触到凸起的那点,她敏/感的产生了强烈的反应,眼睛幽幽的张开,无助的唤了一声

    “沈嘉昊……”

    她动情的叫唤加剧了他的手法,他手掌整个覆上,轻柔的摩/擦着。手往下走的时候,不经意的来到圆润下围的位置,那里和以前不同,他整个人僵住,手定定地停在那条丑陋的疤痕上,头离开她,停住了所有动作,眼神死死的盯住那个地方。

    突然的停止,让已经开始动情的她怅然若失般的充满了失落感,睁开眼,发现了他复杂的目光,复杂,因为里面有悲伤、担忧、悔恨,但更多的是愤怒。

    “怎……”

    她还没问出口,他的头再次低下来,落在圆润下围的那个位置上,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唇上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不由的扭动着微微抬起身子。

    只听他唇贴着那里,吐出一句话。

    “疼吗?”

    “不疼,早不疼了。”

    她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这样的人算是乐观吗?可他忘不了,那曾经平滑的皮肤上,突兀的多了那道本不该存在的疤,他如何忘?

    他的手继续了一下的所有动作,两个多月没碰她了,强烈的渴/望让他把所有的仇怨暂时的抛开。

    他掌心的灼热叫她浑身一颤,被那股热笼罩的感觉好好,她闭上眼,娇喘出声,不自觉的腰抬得更高了。当他的手轻轻按上她小腹下面的小豆上时,她全身都在颤抖,

    “沈嘉昊……”

    细细的呻吟妩媚又娇腻再也忍不住的冲口而出,叫醒了他所有的渴/望。

    他闷哼一声,腰部使力,开始往里逼近,他的身体密实地覆着她,让她承受着他的体重,快/慰中的她早已不知道重量,只觉得自己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快乐里,如飞起来一般,神志也快要飞出九霄云外。

    她双手有点迫不及待地圈在肩背上,抱紧,再抱紧,腿上也有了动作,环住,接受他给她带来所有的一切。

    缠着他的腿越缠越紧,最后连十个脚趾头也兴奋地蜷了起来。

    她的紧紧纠缠,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乐,他的动作开始控制不住的加快,再加快,最后抱着她坐起来,换了动作两人共同达到追求的快乐。

    她不知道他是在几次之后停止的,因为她早在第三次来临的时候晕了过去。

    结束后,他搂着她精疲力竭,快意地沉沉睡去。子夜,她睡梦中,半梦半醒好像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只是一声便被人快速地接了起来,从他怀里离开的时候,她有点不适应的动了一下,但被榨干体力的她翻过身再次沉入梦中。

    没睡多久,不知道她还是迷迷糊糊地醒来,从半眯的眼睛里看出去,恍惚中,她似看到起居室阳台上一道挺拔的身影,带着与刚才激/情格格不入的愁闷。尽管关着门,但她似乎闻到了淡淡飘来的烟气。

    他不是很久不抽了吗?

    恶差

    昊天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沈嘉昊交叠的撑在办公桌上,蹙起的剑眉揪在一起,端坐着,眼光不时的飘向电脑屏幕,很明显他是在等待电脑里传来的消息。

    “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从电脑里传来,电脑桌面上弹出一个小小的白色信封。沈嘉昊眼睛闪过一道光,身体动了一下,伸手握住鼠标,在白色信封上轻轻点击,紧接着跳出一个密码输入框,他熟练的在键盘上按下密码,“噔”文件应声打开。打开的邮件里面很简单,只有一份普通的文档。点击打开文档后,沈嘉昊将鼠标移到文档上,滚动滚轮,文档里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随着滚轮的移动,不住的往下走。

    花了半个小时,沈嘉昊才把那份密密麻麻的文档一气呵成的看完。手边的手机,时间掐得很准,在他看完后立即响起。

    “收到了。”

    沈嘉昊手离开鼠标,轻推办公桌,身体顺势慵懒地靠进大班椅里,椅脚的轮子将他带离了办公桌。

    “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电话那头传来的问题,沈嘉昊并不能马上做出回答,手下意识地在椅子把手上轻轻敲弹,然后皱起眉头,面无表情地转动椅子,转过身深邃的眼神望向玻璃幕墙外,如幽潭一般

    五分钟过去,对方仍未得到答案,若不是电话里沉默安静,只微微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几乎要以为沈嘉昊已经走了。

    “延续之前的做法?”

    沈嘉昊敲弹的手指应声停住,斩钉折铁的回绝。

    “绝不行,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次非同小可,若延续之前的那些雕虫小技只会打草惊蛇,他们必须得谨慎,这回必须得一击即中,稍有不慎,绝对是放虎归山。

    沈嘉昊收起手臂交叠着抱在xiōng前,思虑了一番后,才缓缓开口。

    “把我们这些线索全部交给香港icac。”

    “交给他们?”

    对方没想到这就是沈嘉昊深思熟虑后的做法。香港法制固然严明,可如何管得到内地的事情,就算与内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icac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办内地的案子。电话那头的人真看不透沈嘉昊这做法又有何意义?

    “不用问,你只需要照着我说的去做。icac收到这份厚礼一定很高兴。我们就当做个顺水人情了。”

    半个月后的一日早晨,和平时无异,严怡然做了满满的一桌早餐,中式西式齐全,中式是豆浆配上大饼卷大葱,这大饼她专门买了沈嘉昊最喜欢的那家;西式是天天的的双荷包蛋香肠配豆浆。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沈嘉昊抱着天天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们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里出现。

    沈嘉昊把儿子在餐椅上放好,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伸手取来遥控器,轻轻一按,餐厅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被打开,电视里正播放的是早间新闻。他习惯了每天的早餐时间看新闻。

    “最新一则消息,我国著名家族企业唐氏集团的总裁、副总裁,唐波、唐云两人因涉嫌贿赂银行职员,cāo纵股市,巨额偷税等问题,昨天下午已被香港廉政公署正式拘捕。后唐氏兄弟获准保释,保释金高大3000万元港币。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当中。”

    沈嘉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嘴角冷冷地勾起,瞬间恢复正常,坐回椅子上,把大葱沾上酱料,用大饼包起来,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满足感。

    这个消息对严怡然来说有点陌生,商场的事情她从来很少关注,离婚前还偶尔陪他参加一些非常正式的晚宴,隐隐的还能听到那群富太太窃窃私语的讨论。离婚以后,那些事情离她就更遥远了。可是,这则新闻里的唐氏集团,她听着耳熟。

    “这个唐氏集团,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沈嘉昊低着头津津有味嚼着大饼卷大葱,端起豆浆悠哉地将杯里的豆浆一口喝尽。

    “世界五百强企业,听过并不稀奇。”

    严怡然接过沈嘉昊推过来的空杯子,习惯动作的又给他倒上满满一杯。

    “世界五百强?这么厉害还需要干偷税漏税的勾当?”

    “经营不善,什么事都会出现。”

    临下班的时候,周亮出现在沈嘉昊的办公室里。沈嘉昊微眯着眼睛,看着两手空空,一脸轻松走进来的周亮,很明显来者并不是来找他讨论工作的。不为工作,会这时间段里出现,多半为的都是吃喝玩乐的玩局。

    “他们让我通知你,今晚9点,8号会所,携伴出席。”

    “今天什么日子,整得如此隆重?”

    “也没什么,就是聚聚。他们说你这丫和老婆复合后就鲜少参加集体活动了,声讨了你好几回。我说您老人家也是时候带着严怡然闪亮登场,平息下众怒了。”

    沈嘉昊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却觉得周亮这话说得在理,的确是时候诏告天下了。

    8号会所是一家高级私密式俱乐部,隐藏于南山绿树簇拥的森林公园里,独门独院的设计。既是私密式俱乐部,即是指这里采取的是会员制,会员都能得到一张门卡,刷卡方可入内。

    白天的8号会所以金色的阳光和兰色的主光,衬托出一个现代感十足的另类空间。到了晚上,在月光的照映下,门外湖光□,碧波荡漾,在细碎月影和玲珑树影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非同一般的幽雅,恬静,还有一丝神秘。

    沈嘉昊这群人喜欢晚上来,尤其是y夏日,这里很凉快,坐在院子的桌椅上,享不尽的悠闲与惬意。

    严怡然挽着沈嘉昊从青石板路上一路走来,走进会所的主屋。走进去的时候,人早已到齐,他们还真成了最后登场的主角。

    聚会的人并不多,大都是沈嘉昊的那群发小,严怡然也都认识。屋子里飘荡着美国蓝调音乐,大家端着酒杯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何飞倩是率先看见她进来的人,兴高采烈地撇下刚才和她聊天的年轻女孩儿,冲了过来。

    沈嘉昊把严怡然交到何飞倩手里,放心的投入到另外一边,沙发区的那群大老爷们里。

    “亲爱的,我多怕你不来呀。”

    何飞倩拉起严怡然,朝另一个房间走去,两人边走边聊。

    “你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的脾气,我想也不成啊!”

    “那你们还这么晚才到,还真把自己当主角啦?”

    “啊?我们不是主角吗?我以为我们是呢!”

    严怡然一副装疯卖傻耍贫嘴的样子,惹得何飞倩失笑地轻推了严怡然一把,

    “你就臭美吧!真是跟着你们家沈嘉昊学得越来越二皮脸了。”

    “什么二皮脸?沈嘉昊是这麽说的。”

    沈嘉昊哄骗她说是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晚会,要将她闪亮的再给大家介绍一遍,这是他太太。她怎会不知道他又耍贫嘴,既然他能耍,她又如何不能?

    “你们俩拉到吧!今晚的主角是振邦,他要调去b市了。”

    女眷们离开后,那群大男人终于可以进入今晚的正题。

    沈嘉昊接过洪斌递过来的红酒,轻轻晃着率先进入了主题。

    “你丫真要去b市了?”

    “调令都下来了,还能有假?”

    “这么急,不是b市那边出事儿了吧?”

    沈嘉昊端着酒杯,优雅地晃动杯中红色的液体,漫不经心的的问起,似是漠不关心一般的随口说去罢了。

    秦振邦看着发小这副样子,忍不住伸腿往他腰上轻轻一踹,警告的开口。

    “你小子别在爷这装,你能不知道我调过去的原因?”

    沈嘉昊无所谓的耸耸肩,没说什么。

    “b市那边怕是要出事儿了,提前派了振邦过去盯着。”

    洪斌帮着秦振邦解释了一切。

    沈嘉昊并未受影响,端起杯子闻过杯子晃动后带动的酒香,然后放置嘴边,喝入一大口,葡萄酒经过舌头咀嚼后,芳香度更加强烈。2005的lafite,滑过味蕾的液体,透着浓烈的黑果、花朵、甘草和石墨的香气带出的丝绒般的口感而感到欣喜。绝对的好酒!他满足的将昂贵的液体咽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能出什么事儿?唐氏兄弟的事儿没那麽快影响到b市的圈子,他们会不会太紧张了?”

    知道上面会介入,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如此快。

    “听说这会儿怕是要牵出薛强的小姑夫来,上面才巴巴的赶紧把振邦给调过去。”

    “还真是未雨绸缪。”

    薛强小姑夫,b市国土资源局局长,这么快就能把他给牵出来,怕是跟唐氏集团在b市的房地产项目绝脱不了关系。

    薛家就没有干净的人。

    “事情还没坐实,我这次过去真如你所说,也就是未雨绸缪。”

    “你这次过去给你个什么官儿?比这边小了,咱们就不过去了。”

    唐氏集团是一剂狠药,事态能如何发展,沈嘉昊也没有底,索性轻松地转了话题。

    “你丫的什么时候也来官瘾了?我这次过去,还不是老样子,专管政法的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平调。”

    “还是副市长?那吕渭能听你的?”

    洪斌夸张的大叫,替秦振邦不值

    吕渭,现任b市市委书记,曾经也是薛家老爷子的门生,也就是这样,年纪轻轻的就坐上了如此重要的位置,被视为最有前途的新一代领导干部,重点培养对象。

    “洪斌,你丫傻了吧,咱们家振邦过去可是钦差,可是有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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