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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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
方宝剑的,轮得着他吕渭说话?”

    沈嘉昊嘴上耍贫是说是这麽说,但他们这群人心里都知道,秦振邦这次领的差事可是个恶差,俗话说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沈嘉昊的一番轻松的调侃后,在座的都很有默契地转了话题,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从国外聊到国内,从股市聊到了女人,就是不再谈起烦心的政治。

    挑了个空挡,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沈嘉昊坐在秦振邦旁边,低声说了一句。

    “你家老爷子怎么派了你过去?狠了点吧!”

    发小里,与沈嘉昊感情最好的其实还不是周亮,而是秦振邦。他无法向秦振邦说明自己的计划,只能盼着将来的事态别把他拖进来。

    “事情来得突然,我过去,他放心。”

    沈嘉昊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大致上有了盘算。

    覆灭

    香港机场出入境关口的二号闸口,一个中年男人被堵在了出关处,他显得很是烦躁,不时出言不逊地跟辱骂香港入境处的员工,出境处的员工态度很好,只是拦着他不让他离开,不曾与他对骂,并试图用法律条文告知他不能出境的原因。

    “先生,您的证件上显示你被保释在押,您暂时不能出境。”

    男人并不理会,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骂骂咧咧。

    两分钟后,有几个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人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了过去,威严地在男人的面前停住。

    “唐波先生,我们是香港icac的调查员,您因涉嫌涉嫌贿赂银行职员,cāo纵股市,巨额偷税等罪行被调查,所以您暂时不能离开,必须留在香港配合我们的调查。”

    带头的那个人公事公办地将一系列法律文书说清楚后,他身后的两个人已经站到唐波的身后,警示他应理智不要轻举妄动。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境,我不是香港公民,你们没有这个权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唐先生,您现在是保释阶段,若您不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有权对您进行拘留,并不再予以保释。”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唐波配合自己,离开出境处,返回香港。

    唐波起初心生闯关的念头,但还是理智地压了下来,提着行李离开出境闸口,心有不甘地最后丢下一句话。

    “我一定会投诉你们的!”

    “唐先生,您对我们的执法有何不满大可以行使您投诉的权利,我们的投诉电话是xxx-xxxxxx。”

    三天后,唐波在几名身穿便服的香港警察的押解下再次出现在机场,这次却是出现在b市国际机场。

    香港警察在b市机场的警务室里将唐波转交给前来接手的b市警察后,办理了相关法律手续后,宣示唐波的案件正式由b市警方接手。

    消息很快传到了沈嘉昊的耳朵里,他的思绪不由地顿了一下,这的确不在他的预料之内,却也并不算震惊,以他的关系,一切皆有可能。

    “总裁,我有点不明白,同为唐氏集团的最高领导,为什么唐波可以由b市接手,唐云却必须留在香港?”

    沈嘉昊抬眼看了看满脸疑惑的罗刚,轻点着头,嘴角勾起冷冷的笑。罗刚不知道也正常,他也是拐了个弯后才想明白这是哪一招。

    “唐云是香港公民,唐波的户口却恰恰落在了b市。”

    并不是香港无权对唐波进行审判和裁决,而是有人不希望唐波被香港的法律裁决。

    香港是个法制严明,且极度公开自由的城市,唐波留在香港,对某些人来说绝对是一颗定时炸弹。

    唐波逃脱香港icac的调查,无疑打乱了沈嘉昊预先设想的计划,但事情也没有去到最坏的地步,毕竟唐氏集团还是暴露了,就算唐波回到b市,案件也绝不可能不声不响地被平息。

    沈嘉昊拿起手机,才要按下号码,有人却捷足先登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屏幕显示的数字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来自b市的电话。

    “喂。”

    “唐波回来了。”

    秦振邦的声音带着清晰的疲惫传到沈嘉昊的耳朵里。沈嘉昊愣了一下,单为这事儿,他怎么想起来通知他?

    沈嘉昊抬眼看了看站立办公桌旁的罗刚。

    罗刚接到讯息,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并不忘交代秘书:“小秦,总裁有重要的事儿,你暂时别让其他事情打扰他。”

    罗刚出去后,沈嘉昊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电话上。

    “怎么想起来通知我?”

    “昊子,咱们两兄弟就别打哑谜了。”

    沈嘉昊摇头会心的一笑,心中感叹,秦振邦是怎样的一个聪明人,打小看尽政治斗争的他,再加上多年的宦海沉浮,配以他对他的了解,有什么能瞒得了他。

    “你早知道了?”

    “不然,你真相信我说的,是老爷子放我过来b市的?是我主动请缨的。早知道你小子这次捅的是大马蜂窝。”

    秦振邦比沈嘉昊大五岁,两人打小在大院里就是最佳搭档,秦振邦总觉得自己是哥哥,处处护着沈嘉昊。而沈嘉昊对他的感情大有亦师亦友的成分。

    “你们家老爷子也知道了?”

    “估计还没有。”秦振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唐波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是督办吗?应该他问他才对。

    “有人能千方百计把他从香港弄回来,为的不就是轻办?我自然也不能太铁腕了。”

    沈嘉昊听出了丝丝地弦外之音,他修长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地在桌面上敲弹起来,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半响后,他的手指停住。

    “世事无绝对。但是,振邦,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b市对唐氏涉嫌的经济案件侦办的速度的确很慢,明显是有人有意放缓了。

    香港那边唐氏集团的调查渐入佳境,刚正不阿的法律制度让唐氏集团所有的违法行为都逐渐浮出水面。三个月后,唐云被香港法院判处入狱三年。

    这日,香港某小报在二版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以平淡无奇的手法叙述了唐氏集团的违法事实。唐氏集团,一个曾经辉煌的家族企业的覆灭,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文章里向读者展示了唐氏家族极尽奢华的生活,他们的别墅遍布全世界,家族的眷属,亲戚皆是全身名牌,3艘豪华游艇,一架私人飞机,唐家人奢侈浪费的糜烂生活令人咋舌。在金融风暴后,唐家人也并没有收敛他们的生活,最后令整个家族走向了衰败。奢侈的生活是唐家覆灭的其中原因之一,文中列举的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将唐氏集团与腐败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唐氏皇朝的覆灭,对于香港市民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之后,此文章由网络传进了内地,绝对的就成了极具爆炸性的消息。

    b市政府会议室里,召开了秘密紧急会议,秦振邦坐在会议桌前,看着风尘仆仆赶过来的薛老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唐氏的案子,你们办到什么程度了?”

    薛老爷子的语气平缓,充满了公事公办的淡定。

    秦振邦心里清楚,他此时怕是心急如焚吧!文章中虽未提及他,但多处明显的暗示了薛家很多人。他若不是着急了,有怎么会亲自过问这个案子?

    “报告首长,这个案子还在进一步侦办中。”

    公安局局长咽了咽口水,唯唯诺诺地回答了薛老爷子的问题。

    “混账,上面不是早下了文件吗?这个案子要速战速决,你们是怎么办事儿的?”

    乔振邦冷静地看着被气得几乎要拍案而起的薛老爷子,心里冷笑地想着:你自然希望速战速决,我偏不让你如愿。

    “老爷子,您歇歇火。”秦振邦端起茶杯,殷勤地递给坐在身旁的薛老爷子,“老爷子,这事儿上,我也得跟你请罪啊!我作为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对此案没能督办到位,我难辞其咎。”

    薛老爷子对着秦振邦低姿态的认错,承责,本来准备好的更严厉的话,咬牙吞进了肚子里。怎么说,秦振邦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再说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振邦啊!这案子的确不能再拖了,如今香港都办结了,我们还在半吊子上,岂不是显得我们太无能了。”

    “老爷子,你说得极是,我们定会加快办案速度,尽快在这一个月内结案。”

    薛老爷子面对秦振邦的诚恳承诺,满腹怒火也无处发泄,口气彻底软了下来。

    “那就好,定要尽快结案。那就这样吧,散会。”

    一直都在会议室里沉默地坐着的吕渭,这时候抓住了献殷勤的时候,

    “恩师,我在雍福会定了包厢,给您接风洗尘。”

    没等薛老爷子说话,秦振邦抢在了前面。

    “老爷子,我点事儿还得请您示下。”

    薛老爷子看了看严肃的秦振邦,再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吕渭,有了决定。

    “吕渭,你先过去,我和振邦一会儿就到。”

    终于,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薛老爷子和秦振邦两人,两人相邻地坐着,并不需要换位置。

    “老爷子,唐氏的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办下去,我还得请您示下。”

    言下之意,案子至今未结,全是因为薛家?薛老爷子听得清楚,理解得明白。

    “你什么意思?”

    “老爷子,我的意思是,此案很多情况已经被香港媒体曝光了,我们若草草结案,岂不遭人质疑?”

    薛老爷子苍老的手开始藏在桌下,蜷起来,紧紧握成了拳头。

    “那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

    “我不敢妄言,希望老爷子明示。”

    哼,不敢妄言?这小子根本就是在逼他。但薛老爷子知道,秦振邦说确是不容忽视的事实,错综复杂中,孰重孰轻,难道他会分不清楚?

    考虑了十分钟后,薛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吐出三个字。

    “依法办。”

    半个月后,唐波被b市高院一审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沈嘉昊看着报纸上的这则消息,嘴角弯起明显的弧线,此时他心情甚好。只是他的好心情并不是来源于这则报道,而是来源于早前的b市传来的另一则消息,薛强的小姑夫被正式双规接受调查。

    一切终于回到正轨,真正的好戏即将上演。

    家变

    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了其燕山的半个天空,一辆红色保时捷panamera急促地停在一栋三层楼的红色的小洋房的院子门前,车子才刚挺稳,一个身穿夏奈尔最新款套裙,打扮时髦的女人从车上跳下来,她秀丽的□浪卷发因为她的动作,而变得凌乱,她早已无暇顾及,踉踉跄跄地冲进了院子里,哭喊着跑进小洋房。

    “哥……哥……你救救江源,你要救救江源。”

    坐在客厅里的薛老爷子本就正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感到烦心,再被这么一出惊扰,情绪烦躁,整个人从沙发上愤然而起,想都没想张口便怒斥了蓬头垢面冲进来的女人。

    “小华,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体统?她的丈夫就快要坐牢了,她还要体统何用?薛华顾不上所有,冲上去,死死地拉住薛老爷子的手臂,苦苦哀求,脸上本来精致的妆容,早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哥……你一定要救救江源,他是我丈夫,你的妹夫啊!你一定不能让他坐牢的,一定不可以!求求你,求求你!”

    薛老爷子僵直地站着,面对妹妹的苦苦哀求,不为所动,略带苍老的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两道眉毛紧紧蹙在一起,才透露了他心里的情绪。

    听见一阵闹腾的薛夫人从楼上一路跑下来,眼前的一幕着实让她有点错愕。薛夫人性子软,对丈夫在外面的事情,她从来不管,也管不了,就连儿子的事情她也管不了,她只有为他们吃斋念佛,希望能保他们平安。

    但要发生的终会发生,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什么都不懂的薛夫人渐渐感受到了不按。她知道丈夫最近因为b市的事儿一直很烦心,但她却不敢多问,但隐约的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眼下小姑子的这么一闹,无疑会让她丈夫更闹心。

    薛夫人小跑过去,拉起薛华的手,好言开导。

    “小华,你先坐下,有事慢慢说啊!”

    “不。”

    薛华一把甩开薛夫人的手,手上仍旧扯着薛老爷子,看着薛老爷子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她哭得更厉害了。最后,双膝一软,跪倒在薛老爷子面前。

    这一来,薛夫人更是吓得不轻。

    “小华,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呀!”薛夫人拉着薛华手臂,有点措手不及地看向自己的丈夫。“老薛……”

    这一跪,也终于引来了薛老爷子的侧目。

    “小华,起来。”

    “我不,哥,你不帮江源,我说什么也不会起来。”

    “小华,你也一把年纪了,别那么任性。”

    薛老爷子实在是已经被薛华哭天抢地的闹得头开始扎扎的发疼。

    “哥,如果江源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活了。”

    “小华。”

    “混账!”

    薛老爷子终于被薛华的这句话引爆了xiōng中积蓄的怒火,不留余力的一把甩开她。薛华跪在地上的身体没稳住,朝一边倒去。她居然用死来要挟他?从来没人敢这么做,就算是他妹妹也不行。

    “老薛,你有话好好说,这是干嘛?”

    薛夫人赶紧扶起薛华,嘴里对自己丈夫的粗暴尽是不满。

    “你懂什么?少掺和。”

    向来以夫为天的薛夫人被城门一把无名火燎到,委屈地低着头,再不敢说什么,手上欲扶起摊在地上的薛华。

    “哥,你应该知道,江源是我的命,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这个圈子还有谁不知道,老薛家的女儿下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丧偶的其貌不扬的穷小子,江源,随后为了跟他在一起,闹死闹活了好几回,更一度要跟整个家族断绝关系。薛老爷子向来疼这个唯一的妹妹,最后说动了父母,让他们终成眷属。江源也是因为薛家的关系,从一个农村的无名小子一路平步青云,升到了现在的位置。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论能力才能,江源什么都没有,有的不过是老薛家这个后台罢了。

    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能帮他们摆平,唯独这一件,他定不能答应薛华。

    “薛华,我实话告诉你,江源这回的案子,谁也保不了他。”

    江源在老薛家得到的,是他这个曾经的穷小子从来奢望过的,如今,就当是他报恩了。

    薛老爷子的话,让薛华再次全身无力地瘫坐在丝绒地摊上,眼中尽是绝望的泪水。从小到大,她就向来以为没有老薛家办不了的事儿,可这回儿,她就连自己最爱的男人也保不住了。

    当一个视爱情胜过一切的女人即将失去此生最爱的男人的时候,她也就无所惧了。

    薛华双手撑在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然后仰头大笑。

    “哈哈……”那是会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江源不过是薛家的替死鬼。哈哈哈……老薛家还有干净的人吗?”薛华摇摇晃晃地走到薛老爷子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你干净吗?”然后回头,走到薛夫人面前,指着她的鼻子,“你弟弟干净吗?”

    然后歇斯底里的大叫,“你们的儿子干净吗?我干净吗?我的保时捷不干净,你儿子的迈巴赫就干净吗?全***都是一群肮脏的人,全***都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可怜我江源就成了你们的替死鬼。哈哈……”

    薛老爷子看着极尽崩溃的薛华,担心她情绪失控会将家里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其燕山里每家每户的房子之间距离很宽敞,家中又都是亲信,这时候或者不会出事儿,但是再任她这么疯疯癫癫下去,必定会坏事儿。

    “勤务兵。”

    一直躲在外间的勤务兵听到首长的指令,两名起步走了进来,恭敬地行军礼。

    “到。”

    “把她给我带到楼上去。”

    “是。”

    勤务兵冲上来,架住奋力挣扎的薛华,把她整个人抬了起来,扛着她朝楼梯走去。

    “你们想干嘛?你们想杀人灭口吗?放开我……放开我!”

    接到父亲通知立刻从办公室赶回来的薛强没想到一踏进家门,看到的居然是这么震撼的一幕。

    “姑姑……”

    疯狂的薛华早已没了理智。

    “你们别得意,强子,你在瑞士银行存的东西也很快被查出来的,你们在b市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会被人查出来的。哈哈哈……老薛家要亡了,老薛家要亡了!哈哈……”

    薛夫人看着被勤务兵粗鲁抬着朝楼上去的薛华,满脸担忧的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

    “老薛,这……”

    薛老爷子抬手阻止了薛夫人的话。看向满脸疑惑才踏进家门的儿子。

    “把老许找来,给她打支镇定剂,找人尽快将她送到国外,再不能让她回国。”

    还在震撼中的薛强,恍惚地站着,一时忘了反应。

    “你***赶紧去啊!”

    早已气急败坏的薛老爷子拿起桌上摆着的茶杯朝,随手砸碎,刺耳的瓷器碎裂声终于换回薛强的神智。

    “哦,哦,哦。”

    慌忙转身出门,黑色的迈巴赫还停在院子门口。

    薛老爷子捂着xiōng口,虚脱地摊在沙发上,嘴唇发黑,脑门上冒起一层冷汗。

    “老薛,你这是怎么了?”

    薛夫人忙从旁边的茶几里拿出药盒,取了一颗,端上水杯,慌乱地一起递给薛老爷子。

    “老薛,你心脏不好,别动怒了!”

    薛老爷子吃药后,仍痛苦地紧闭双眼,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老薛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薛强办完事儿再回到其燕山薛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此时,薛华已被薛强派去的人送上了飞往美国旧金山的飞机。

    再走进薛家,一楼的整个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灯光里,有个身影疲惫的瘫坐在沙发上,薛强几乎要以为他离开后,那个人都没换姿势。

    “爸。”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按你的吩咐都办好了,姑姑已经上飞机了。”

    “谁跟着过去?”

    “许叔叔的太太,刘阿姨,他们女儿在那边留学,正好过去也方便照顾女儿。”

    “嗯。”

    不管过去的是谁,但这人一定得是他们老薛家的亲信。为了老薛家,他这个妹妹是再不能回来了。

    薛老爷子仍旧闭目养神地靠在沙发里,抬手轻拍了下沙发垫子。薛强会意,走过来在父亲旁边坐下。

    薛强坐下没多久,又有人推门进来。薛老爷子还是没睁眼,但也知道来者是谁。

    “庆延,过来坐。”

    “姐夫。”侯庆延恭敬地弯腰打了个招呼后,杵着拐杖走到客厅,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舅舅。”

    薛强很明显并不知道这大晚上的,舅舅竟也会过来。

    “延庆,这一连串事情来得突然,你怎么看?”

    侯延庆双手扶在拐杖上,低头沉思了一下,才缓缓开口。

    “的确蹊跷,怕是没那么简单。从陈行长被抓,到唐氏覆灭,再到江源被双规,很明显这一连串事情都是针对着我们薛家来的。”

    “谁***的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灭了他。”

    薛强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在父亲面前并未收敛,听到激动处,拍案整个人从沙发跳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薛老爷子威严的声音怒斥了沉不住气的儿子,“多大的人了,办事还这么浮躁,你这么沉不住气,如何能成大事?”

    知道儿子不争气,可他又有什么办法,薛强可是薛家的独苗苗,他辛苦了大半辈子,还不都是为了他。

    “延庆,你继续。”

    侯延庆微微点头,然后继续。

    “姐夫,秦四那边可有动作?”

    薛老爷子颇有意味地看了侯延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谁也看不清谁眼中的情绪。

    “他才刚上位,敢有什么动作?兵权都还没到手,他绝不敢轻举妄动。目前还很是低调,而且他的性子向来软弱,就是这样一哥才放心让他接班。”

    没有军权的政权,就是个屁。

    “嗯。”侯延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果不是他,那我现在就暂时没有头绪。”

    侯延庆心里隐约的有了人选,只是估摸着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就不敢妄言,一切都待查定后方能坐实,毕竟在两大派即将白日化的斗争里,一不小心,这恐怕就是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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