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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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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迪仍然留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在他说话之前,仔细检查了所有空电话室看看里面是否有人。“吉姆,这位上校的行为使我吃惊,他在掩盖什么呀?”

    “我不太清楚,他出了什么毛病吧。”

    “显然是这样。由于压力,他发怒了。今天,他看上去几乎和你手下的人一样冷静,还有内德·尼科尔斯。”

    警长热情地说:“你这老滑头,我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对他俩进行最仔细的调查吧。从尼科尔斯开始吧,他几乎与每一个线索都相符,我想知道他整个上周内的全部行动。”

    刚走出试验室,贝利和赖斯在赖斯的办公室正忙着把蒂帕里洛烟嘴分置在不同的塑料盒子里。赖斯说,我会尽快核对它们的。我们从布里格斯那里得到4个烟嘴,被他嚼得一团糟,看来有希望。我们还从法罗那里得到一个烟嘴,上面只有几个盗痕。他抽烟要抽到顶端为止。“

    贝利陷人沉思,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尼科尔斯、贝克尔、狄龙和霍伊尔等人的烟嘴。他说:“过去我还总认为我会有办法弄到他们的烟嘴的。”他摇了摇脑袋。

    “小伙子,从现在开始,戒烟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会长寿。看你的下巴颏都贴到脸颊上了。”赖斯说。

    上午10点钟,4位杰出的精神病学家和5位心理学家聚集在费尔波特旅馆,他们是应邓普西的要求由萨姆·格雷迪邀请来的,来自整个东北部的医院、大学、医学院、司法部门以及私人组织,其目的是想描绘出其人的精神特征。

    娄·皮可罗、多克·布罗迪和斯莱德·卡斯特将出席会议的全程,提供关于犯罪活动的背景信息,并回答提问。11肘30分,娄·皮可罗明显感到今天的时间格外长,他甚至弄不明白9个家伙所谈论的各不相同的理论中的精神病学行话。

    “其人有9个化身,在一次犯罪中出现一个。”他悄悄地对布罗迪说。

    “全是些废话!你怎么会愿意以一个半小时60美元的代价去买这帮精神病学家的废话呢?”多克问道,他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皮可罗转过身,瞅了一眼布罗迪说:“他们说,精神病是遗传的。”

    多克龇牙笑着说:“是的我从我的孩子身上明白了这一点。”

    法罗、贝利正在和邓普西谈话。他们认为,如果邓普西知道麦卡尔平的家可能是一个主要的毒品集团中心的话,他们会觉得好一些。

    邓普西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对这消息耸了耸肩膀。

    麦卡尔平的家,真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费尔波特正在迅速地向世人昭示它是一个现代的罪恶城,或者说它是“哥摩罗”?

    日复一日,他的朋友们正暴露在肮脏的交易中。10天前,他可能还会嘲笑这些谣言,但是现在不行了。

    他问道:“消息可靠吗?”

    贝利和法罗交换了一下眼神,贝利平静地说:“非常可靠。”

    “立即派警察进行监视。派一辆不引人注目的车在前面,另一辆在后面。每班8小时,分三班。每个班都要改换车辆和标志。格斯,你要制定出执行任务的方案。我们在寻找什么?”

    红发侦探法罗先说道:“一批烈性毒品,不是运进就是送出。”

    邓普西用目光扫了他俩一眼,问道:“没别的了吧?”

    他俩一起点了点头。

    邓普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忘了一件事。我们追捕的这个家伙自以为他是罗宾汉。如果你的情报认为麦卡尔平的家是一个毒品运输中心的活,其人可能也会知道。如果这样,他可能会杀死麦卡尔平。”

    想到这里,邓普西的整个身体似乎变得活跃起来,他充满热情地说:“这可能是一个大的突破口,毒品倒是次要的。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你们那班人马去检查任何异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也别漏过。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搜索其人。“

    两位侦探正欲离开办公室肘,邓普西在他们后面喊道:

    “啊,对了,小伙子,我希望你们谢谢那块海绵。”

    邓普西注视着他们僵硬的后背。

    回到办公室,贝利说:“告诉他关于麦卡尔平的情况真是他妈的好事。他到处都提防着呢。他知道我们是在撒谎。”

    法罗把手搭在贝利肩膀上说:“别紧张,我们没有说假话,只不过把事实略为加工了一下。”

    在试验室,保罗·赖斯又一次审听了其人上星期六晚上的电话录音。他从录音带上听出了那家伙的得意之态,甚至每一声吞咽都能听见。

    他已经把罗科的一段讲话录在另一盘磁带上,现在他弄到了每个人的55秒钟的讲话录音。

    见鬼,那一定是托尼·罗科的讲话,但他知道不应该是这样。因为当时罗科是一具僵尸,停放在警察总部的前面。他们都曾设想是奥顿模仿罗科,但是现在他们知道这个模仿者就是其人。他们录下了这家伙的声音,55秒钟的优质录音。

    赖斯全神贯注于正在进行的工作。昨天下午后晌;他从斯坦福德音响公司订购了一台声音摄谱议。这台机器已经运到,就在20分钟以前安装完毕。赖斯感到紧张,因为他没有得到批准就订购了这台机器。他不知道这机器要花多少钱,也不想知道,费尔波特买不起它。警察局的财政预算已经超支了。该死的预算!他订了这台机器,有1O天的试用期。音响公司保证,如果赖斯不喜欢它,他们还可以拿回去。作为个人的捐献,他已经付了20美元安装费。他只有10天光阴,没有时间可供浪费了。

    他又一次放了罗科的录音带,但这次将声音输入声音摄谱仪。这台机器把讲话变成所谓“声谱”或“声波纹”的电子图片。很快,机器就显示出了声谱,它既简单又先进。现在,他获得了其人的声波纹!他能以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打电话给可能的嫌疑分子,把他们的声音录下来,然后变成声波纹。这样他就能找到和其人的声波纹相吻合的人,并把他捉拿归案。他把刚才显示出来的声谱塞进一个大信封,标上“其人的声音”,然后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科学文献表明,声波纹象指纹那样精确,赖斯对此尚不敢肯定。他知道这种声波纹证据不能被康涅狄格州法院所接受,道路还长着呢。在让他试一试之前,他们必须进行鉴定并逮捕其人。这声波纹是用得着的,至少它可以告诉我们去追捕谁。

    警长应该知道摄谱仪的事,但是……他应该鼓足勇气。

    赖斯环顾一下四周,拿了两只打字机的大盖盖在摄谱仪上。

    也许,仅仅是也许没有人会发现它的,时近中午,其人走向他办公室的窗口,注视着下面那辆蓝色的格林纳达。他看到侦探正坐在司机的座位上,一只眼看着早报,另一只眼盯着他的车。其人笑了笑,点燃一支蒂帕里洛。

    联邦调查局的诡计。他们派一个业余侦探盯他的梢,让另一个跟踪他的汽车,再也没有别的了。这个联邦调查局的侦探正在临时照看他的车子。今天可能容易摆脱他……只要跟他的同事借一辆车就行了。他的同事到城外去了一个星期,他的车就停在这栋房子的对面。好极了。

    这个侦探决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他从民用频道中可以听见他说话。“是的,长官。他还在办公室,车还在停车场。

    我正盯着他呢。是的,长官,他决不会从我手上逃脱的。“

    该死的业余侦探,浪费公民的钱。但是为了提防这个尾巴管闲事,他指示他的秘书截下所有的电话。他正在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任何人都不得干扰。

    “啊哼,”声音是柔和的,试探性的。

    邓普西从自已的办公桌抬起头来,玛丽·波特拿着一个文件夹站在面前。

    “警长,能不能打扰你一会儿。女士们和我设想出一个‘假如……将会怎么样’的计划。”

    当邓普西示意她坐下时,他的脸上掠过一团疑云。玛丽坐下后单刀直入地问他:“假如其人不是你们委员会的人,将会怎样呢?”

    邓普西点了点头,平静地说:“让我们琢磨琢磨吧。”

    玛丽向前弯了弯身体说:“我们是带着疑问开始的。有没有办法对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列出一个综合的、易于处理的、合乎逻辑的嫌疑分子名单?”

    邓普西扬起了眉稍。

    “我们做了一些假设。首先,其人住在费尔波特;其次,他在35到40岁之间;第三,他身6英尺或多一点;第四,也就是最后一点,他行动灵活,驾着一辆汽车。”

    邓普西微笑着说:“我对你的假设感兴趣,再往下说。”

    玛丽交给他一份打印的图表。

    费尔波特1970年人口统计资料男人数量

    白种男人:

    35一39岁 5 8 4

    4O—44 W 957

    35—44岁全部人数 1541

    假定人口增长1O%

    现在整个35—44岁的白种男性 1695

    白种为人在35一44岁,身高6英尺或高于6英尺254白种男人年龄在35一44,身高超过6英尺,重量在190—200磅

    127

    邓普西坐着仔细地研究这张图表。玛丽两手紧张地摩挲着。

    “这仅仅是一个粗略的估计,但是它确实表明要弄出一个易于处理的名单是可行的。”

    “但是怎样弄呢?”邓普西的眼光在她身上扫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玛丽充满希望地笑着说:“机动车辆管理部,司机的执照。他们把司机的住址、姓名、年龄和身高都储存在电子计算机里了。”

    邓普西的脸色亮了起来。“天哪,玛丽,这个办法可能行得通,是一个非常妙的主意,让他们照此办理吧。”他站起身儿乎要拥抱她。

    玛丽站起来,心里充满了欢乐。“我以你的名义打电话给威瑟菲尔德,让他们大吃一惊。到明天晚上,我们就要弄出一个大约250人的名单,他们的年龄在35—44岁之间,身高6英尺或更高一点。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必须设法缩小范围。”

    邓普西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玛丽,我们甚至必须设置一个体重测量站,认真追查大约100名嫌疑分子。让我们彻底审查每一个人吧。”

    当她向门口走去时,邓普西说:“玛丽,替我谢谢你们各位女士。”

    玛丽点了点头。她们还不知道呢,她最好把自已的“假如……将会怎样”的计划告诉她们。

    朱迪·罗杰斯从费尔波特储蓄银行走出来,她站在阳光下,吃力地眨着眼睛,看看手表。现在是上午11点7分,该死,赴约的时间已经晚了。从这里到内德·尼科尔斯的办公室只隔着三条马路,她愿意花点时间走过去。

    她整个早晨都在查对帐目。由于蒂尔顿早上出去了,她可以自由地翻阅内莉·阿巴克尔的文件夹。她被帐目深深地吸引住,以致忘了时间。她的脑子里象个万花筒,一片模糊的染色碎片在另一头飘动着,正在开始形成一个图案。

    她可能会看到萨姆·蒂尔顿乱蓬蓬的白发下那张呲笑着的脸。他长着几只大门牙,满腮的连鬓胡子,活象一只蓄财的大耗子,但这天下午,她发现他的头发倒不怎么蓬乱。

    天气挺热,朱迫走动时,满身汗水直淌。当她走到写着“尼科尔斯小店”的青铜匾额面前时,她已经象在水里浸泡过一样了。她想,这律师商行的名字多棒呀!

    接待员为她作了通报,内德·尼科尔斯急忙从办公室出来,眨巴眨巴眼睛,微笑着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他的一只手紧握着她的一只胳膊,然后关上了房门。当他关门时,她把手伸进皮包里去取烟,同时打开了她的袖珍录音机。

    “难怪你是布伦达的妹妹,真象。”尼科尔斯的舌头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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