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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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分布、炮台设置的地图交给郑成功,作为军事上决策的依据。郑成功闻其言,看其图,心中大喜。适逢郑成功进攻金陵失败,势蹙力孤,急需寻找下一步之路。被何斌一番鼓动后,始下决心攻台。

    张伟想到此处,心中对未来已然有了初步的规划。自已认了郑芝龙做大哥,澎湖不久后必将被此人占据,跟随他不过能得一些富贵而已。郑芝龙自有几个亲弟做为心腹,外姓虽然结拜,不过在动辄结拜的古人眼里,也只不过比路人强些罢了。如若一直跟随郑芝龙,想有自已的基业,实在是水中捞月。

    只有诱之以利,早日从其身边脱身,又能得其臂助,方能大展拳脚。那么,只能把何斌的话早说上几十年,趁荷兰人去年刚到**,根基不稳之际,自已先把**弄到手,那时候,何愁大事不成。

    虽然是不得已来到明未,不过一直对一亿两千万汉人败于不足百万女真人而心怀不爽的张伟,能够有机会改变这个斩断明进程的那段惨痛历史,到也并不让没去成三国的张伟觉得太过遗憾。

    并不是大汉族主义者的张伟,却一直对历史上清朝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以及剃发易服,。闭关锁国没有丝毫的好感。现在能有机会改变这段历史,让中华之光重新照耀全球,身为中华民族一员为荣的张伟决定不放弃这次yin差阳错得来的机会,改变历史!

    第四章火拼

    一夜未曾入睡的张伟,站在清晨的甲板上,欣赏着海中日出,精神在外人看来,却是健旺的很,浑不似晕船初愈之人。

    “贤弟,果然是经历过海上波浪的,昨日一碗姜汤下肚,今儿看起来就健壮的紧。”

    “这还得多谢大哥。若不是大哥照料,小弟不知道到几时才能站在这甲板之上。”

    “自家兄弟,再不要说这些客套话!”

    “是,大哥教训的是。”

    郑芝龙负手站在船头,任海风吹在衣衫单薄的身上,虽然天已是初夏,清早的海风仍让普通人畏首缩脚,他这般做派,看起来当真是豪迈的紧。

    张伟并不多话,只是站在他身后,虽然冻的全身哆嗦,却也并不退缩半步。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站立良久,郑芝龙方招手让张伟上前说话。

    “兄弟,哥哥看出来了,兄弟虽然表面上笑容可掬,言行随意,令人觉得亲和而无霸气,实则心有主见,坚毅而有决断,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张伟心中一惊,暗想:此人眼力到是不凡。

    又想:此时若做作退缩,反教他看不起。

    展颜一笑,张伟趋前几步,与郑芝龙并列,说道:“大哥言重了,小弟自小脾气倔强,到是有的,至于其他,非小弟所敢言。”

    郑芝龙却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与张伟并肩看起日出来。

    张伟的xing格虽表面看来滑稽可笑,胸无城府,自已也认为已身并无所长,除了爱玩一些游戏外,其人简直乏善可陈。

    自从被扔到明未起,这数日来的遭遇却委实非同一般。先是被困海边,后又成功攀附郑芝龙,近而又得到其赏识,芝龙此时虽未能雄霸四方,然而已小有根基,其人又骄傲非常,能被他赞为非池中物,张伟完全可以自傲。

    两人并立半日,芝龙方开口道:“兄弟,知道我为何要与你结拜么?”

    张伟思忖道:这厮好好的说这个做甚?他与我结拜,又存的什么好意了,不过是要多个挨刀的小弟罢了。我穷困潦倒,又举目无亲,自然是做rou盾的不二好人选了。如若我不傻,自然晓得,他现在问我,自然是在试探,却该如何回答才好?

    略想一下,张伟决定搏这一注,嘴巴一歪,诡笑道:“初时只道大哥你同情小弟,这几日看来,大哥与这船主郑大哥却有些瓜葛,怕是有用得小弟处吧?”

    郑芝龙先是一楞,然后大笑道:“兄弟果然是爽快,好,做哥哥的也不眶你,此番上岸,便要火拼了李旦这贼厮鸟。”

    “大哥需小声为是,需防河边走路,草里有人。”

    “哼,这船头水手,全是我的人,怕个鸟。如果不是船上水手大半心向着我,你当李旦这厮傻么,早就在船上就结果了我们。”

    “那下了船?”

    “哼,这却由不得他了。他却不知,此番我们离澎湖前,做哥哥的便安排好了一切,待下午一下船,便是那李旦的死期到了。”

    张伟在肚里暗骂:难道你这么跋扈嚣张,原来在你眼中,后舱那几人早就是死人一个。不过就算如此,你也太沉不住气,也不防人家与你拼个渔死网破。

    “大哥都安排好了,小弟真是汗颜,是小弟误会大哥了。”

    “兄弟到也没有误会,做大哥的原也没有好意。本打算到澎湖时让你与李旦起争执,待他杀了你,做大哥的假借为你报仇,火拼了他。”

    “这……大哥,小弟的命是大哥你救的……大哥吩咐就是了。”

    “哼,你不必慌。今早看出兄弟你是个豪杰,我郑芝龙平生最爱有骨气的人,那李旦做事畏首畏尾,方有今日,难道我郑某人也要如此么?既然要火拼,那便火拼,寻的什么鸟借口。兄弟,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干,保你衣绵还乡!”

    “大哥的英雄气概,委实令小弟敬服。”

    “哈哈哈……”

    与郑芝龙虚与委蛇一番,到令原本冻的发抖的张伟倒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一直以为郑芝龙只是让他做个马前卒的张伟,现在方知原来是让他去送命,不住在心里暗道:好险好险,老子今日不死,将来一定要寻机会要了你的狗命。

    郑芝龙却想不到张伟鬼头鬼脑的是在打他的主意,只道这小弟未经历江湖之险,乍听真相之后吓坏了头脑,于是温言安慰道:“兄弟,这事先用不到你。你一会回舱休息,事未完时,切莫出舱就是了。”

    张伟暗想:老子又不是你爸爸,你哪有这般体帖的。做小弟的不去帮老大拼命,却是何道理?于是拍拍胸膛,说道:“大哥,这却是你的不是了,小弟虽然算不上孔武有力,却也是七尺男儿,怎可让小弟躲在舱中看大哥拼命。”

    “如此甚好,兄弟,做大哥的没有看错你。”

    张伟这番慷慨激昂的话令得郑芝龙又高看了几分,拉着张伟回舱后,就嚷着令何斌去吩咐伙房多弄几个酒菜,要与张伟兄弟好好喝上几杯。若不是何斌提醒,恐怕到了下午火拼之际,这个未来的海上霸主却是醉卧床上,任人宰割了。

    三人在午饭之后,再不出舱,郑芝龙只yin着脸躺在床上,那何斌却坐立不安,让张伟很是瞧他不起。张伟当时却是不知,这何斌一向是以经商为长,跟随郑芝龙后又以谋士自居,平日里凡事动动嘴皮子也罢了,于今突然要他动刀砍人,却如何能不紧张?

    张伟虽来自现代,自小纵然不是三好学生,可也没有动刀和人砍过架。说心里不紧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已。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在心里暗想曾经看过的那些古惑仔电影,心道:陈浩南虽不过胸前比老子多几块肌rou罢了,老子的二头肌却比他强的多了,他能砍几十个人,老子砍上十个八个的,总该不成问题了吧?

    却说张伟心里七上八下,从浩南哥一直想到董存瑞,那船却不理他是否害怕,在航行了两天后,终于在傍晚时分,“砰”的一声,靠上岸去。

    郑芝龙一跃而起,两眼精光直射,从床上抽出一把精钢打造的短刀来,藏在袖中,与何斌打个眼色,往舱外行去。

    张伟在拍了胸脯要为老大两肋cha刀后,便从何斌处得了一把匕首,一样藏在袖中,跟着郑何二人,向船头行去。心中揣揣不安,暗念道:老子可是来复兴中华民族的,切莫有不开眼的家伙砍我两刀,为老大两肋cha刀,成啊,谁要cha,便去cha我老大两刀好了,不需客气,我可是不会生气的。

    一行三人与李旦一行五人在船头相遇,那李旦冲郑芝龙点头道:“芝龙,一会下船后,到我府里来一下,有事与你相商。”

    郑芝龙暗道:“想骗我去吃鸿门宴么?这到可以免了,一会请老大你先去阎罗王那儿打个前站,过得几十年做兄弟的去了,再让你请罢。”

    郑芝龙尚未答话,那何斌却抢前一步答道:“正好,李头儿,郑老大刚也和我说道,这阵子和老大有些误会,正想去府上吃上一怀,大家伙好好亲近亲近。”

    那李旦却是皮笑rou不笑,只淡淡应了一声,便抬脚向船下先行去。众人刚行到岸边,眼见再多行数十步就是何斌安排的伏击点,众人却齐听到有人在不远处狂呼道:“大哥,郑芝龙那白眼狼反了,快跑啊!”

    李旦大惊,身边随众急忙一起抽出刀来,何斌大急,喊道:“李头儿莫信,郑老大不是那样的人。”一边猛打眼色,让郑芝龙快跑。

    郑芝龙紧了紧手,往后退了几步,放眼去看来人,却原来是李旦的弟弟李安平,只见他满脸血污,衣衫破烂,跌跌撞撞的往船边跑来。

    一看到是李旦的亲弟跑来,原本想解释的郑芝龙大叫一声:“坏了!”

    急忙抽出短刀,大喝道:“何斌,张伟,快与我退到船头固守,不能让他们走脱了。”

    张伟与何斌闻声暴退,与郑芝龙一同退到船首处,那何斌向船上水手大叫道:“兄弟们,快来帮郑老大守住船头,老大不会亏待你们的。”众水手一声诺,立时奔出六七个身强力壮的,随手拿些船上的杂物,雄纠纠站在船头。

    李旦眼见事将不济,挤出一丝笑容,向郑芝龙道:“芝龙,你我兄弟一场,我待你也不薄,你要地盘,这澎湖已得了去,给我这船,让我带着家小回福建养老去罢。”

    郑芝龙眼见不远处追赶李安平的手下蜂拥而来,得意一笑,对李旦道:“李老大,我有心让你走,可是就怕你脱身后却与我为难。要养老,这澎湖却哪里比福建差了?不如在此地养老罢!”

    “欺人太甚。诸兄弟,与这反骨仔拼了!”

    那李旦身边数人皆携带着长刀,且都是李旦精心挑选的悍勇之士,故而郑芝龙一方虽然人数稍多,而占据地利之便,在对方长刀直舞之下,却被逼的一直后退。

    李安平势若疯虎,虽然全身伤痕累累,却挥舞着一把朴刀,刀刀往郑芝龙身上削去。郑芝龙虽武艺高强,又身高体壮,但壮的怕不要命的,那李安平怀了必死之心,对郑芝龙砍向自身的短刀视若不见,一时之间缠的芝龙无法脱身。

    张伟在对方攻来之际便闪到了诸悍勇水手的身后,反正这些家伙常年奔波海上,锻炼的一身好身板,虽然挡在前面不住的吃刀砍,却也要不得命。若是张伟这样吃上几刀,估计连叫救命的力气也没有了。

    李旦带着众人接连砍翻了数名挡路的水手,正要助兄弟却夹击郑芝龙,却听到身后噔噔的响,原来芝龙的下属已然赶到,正在上船。

    惨然一笑,李旦对围攻张伟与何斌的诸手下喊道:“大家伙跳海跑吧,能跑则跑,跑不掉的各安天命。我还有妻儿在岛上,就不走了。”

    将手中长刀一扔,李旦又对李安平道:“弟弟,放下刀来,咱们且看郑大英雄能不能念在往日情份上,留咱兄弟一条生路。”

    “大哥,你糊涂了!咱俩的妻儿老小,早让这些畜牲尽数杀了,你还指望能留条活路给你?”

    “啊……”

    李旦一听得家人全部丧命,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只抖着手指着郑芝龙,半响方道:“你、你好!”

    耳听得身后响动越来越近,捡起扔在地上的长刀,拼了全力向郑芝龙冲去,刚好郑芝龙被李安平逼的后退一步,觑得破绽的李旦大吼一声,将手中长刀高举,向着郑芝龙的背后劈去!

    正文第五章初会

    郑芝龙只听得身后劲风袭来,却苦于要招架李安平的朴刀,一时间别说抽身抵挡,就连闪避亦是不及,只得在心中暗叫:苦也,想不到我郑芝龙今天要命丧于此。

    何斌此时腿部已然受了轻伤,看到老大危急,咬牙前阻挡,却哪里踱的动脚,大急之下,将手中短刀向李旦掷去,他弱书生,虽拼着一股悍勇之气与李旦的众手下拼斗到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未,纵然是拼了老命将短刀掷出,却又能掷得多远?

    那短刀划出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李旦眼前一晃,那李旦一惊,往后一滞,短刀却已力竭落地了。李旦不再理会,将手臂一抬,长刀一抡,又向郑芝龙背后砍去。

    船梯处郑芝龙的众手下已经奔上,与李旦的手上乱纷纷战成一团,一时之间却也近不得郑芝龙身边,船上众水手皆是伤痕累累,空手的何斌两眼乱扫,却看到张伟手持匕首威风凛凛站在众受伤水手身后,显是身上一处伤痕也欠奉。

    眼见李旦又向郑芝龙砍去,何斌大急道:“张伟,快去救郑老大!”

    张伟早就觑见郑芝龙情势危急,衡量一下自身实力,装傻躲在一边,被何斌这么一吼,心中大恨:你当老子是无敌铁金刚么,这两个疯子手里拿的全是大刀,却让老子用这把小匕首去和人拼命?

    心里纵然暗恨,却知道此时如若不上,不管郑芝龙是否能活命,一会儿自已却肯定是活不成了。于是只好大吼一声,右手持精钢打造闪亮亮小匕首,左手却一挥,翘成个兰花指,疾冲而上,却又向李旦的身后偷袭而去。

    那李旦心中大恨,被何斌挡了一挡后,又有这来碍事,心下不理,只想与郑芝龙同归于尽,不过身体的反应却不由他,听得张伟冲了上来,便不由自主的将腰一扭,闪了开去,来必能砍中郑芝龙的一刀,斜斜劈了过去,只割到了郑芝龙的衣角。

    郑芝龙左支面拙之余,眼光余光一扫,却发现是张伟救了自已一命,心内暗道:侥幸侥幸,如若不是一时兴起收了这个小弟,今番就要丧命于此了。

    李旦却是气的眼角发红,索xing一转身,将大刀向张伟头上砍去。张伟本来正在自得,心想老子一出手便不同凡想,此时一见明晃晃的大刀向自已头上砍来,顿时鬼叫一声,身体暴退,**往人多处闪躲。

    “混帐,坏了我的事便想跑?”

    李旦眼见自已手下纷纷被砍死在船头,眼见自已也快活不成了,伤不了郑芝龙,却打定了主意,要临死拉一个垫背的,于是将长刀舞的虎虎生风,刀刀不离张伟要害,显是对拉张伟一同上路颇有诚意。

    张伟却是大急,对李旦的好意却之不恭,受之却也是大大的不愿,于是不管姿式潇洒于否,就在这船头上四处乱窜,口中大呼小叫,直呼人来救命。

    “张兄弟莫慌,快躲到我身后来。”

    张伟百忙之中两眼骨碌碌一阵乱转,却发现郑芝龙已趁乱砍翻了李安平,笑嘻嘻站在何斌身边。

    耳听得身后刀风仍然舞的起劲,张伟却也顾不得看到刀子是否能砍到自已,心道:拼了!能不能活命,就看这一遭了。

    低下头来,向地上一趴手脚并用拼命郑芝龙身边爬去。李旦一楞,显是想不到眼前这小子居然会用这种丢脸的办法逃命,当下也不及细想,原本就接近张伟的长刀一抖,便削了上去。张伟只觉得屁股上冰凉凉一片,却不知道自已中了刀,只道是自已胆小吓显了裤子,于是到也没有怕痛,急忙窜到郑芝龙身后,傻傻一笑,手却往身后摸了过去,心道:这次脸丢的当真不小。

    郑芝龙却顾不上他,傲然向发楞的李旦说道:“李老大,我看你也是条好汉,把刀子扔了,做兄弟的不为难你,让你留个全尸。”

    惨笑一声,李旦意兴索然道:“郑一,这次是你胜了,江湖生涯本是刀头添血的勾当,有今天也在我意料之内。只求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把我全家都好好葬了吧。”

    “那是自然,李老大你好生去吧。身后事,小弟自然会好生料理。”

    李旦不再说话,将刀举起,横在脖子上用力一勒,鲜血狂涌而出,一代枭雄就此毙命。

    郑芝龙却不在意,转身向一个正在擦拭刀头鲜备的大汉,问道:“李老大那三艘运生丝往印度孟加尔的海船回来没?”

    “前日就返回了,运回整船的香料,等过几日送到**,就是整船的银子。”

    “哈哈哈……我郑芝龙也有今日!二弟,以后咱兄弟好好干,一定比李家兄弟做的好。”

    “那是自然,大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那汉子擦干血迹,抖了抖满脸的横rou,咧嘴大笑。

    “好,张兄弟,你过来。”

    张伟此时已发现自已原来是屁股上中了一刀,趴在甲板上让何斌草草包扎了一番,正咧着嘴倒抽着冷气。听到郑芝龙相唤,一扭一扭的走上前来。

    “大哥,有什么吩咐?”

    “好兄弟。这次大哥保住xing命,全是靠兄弟你舍身相救!”

    “大哥说的哪里话来,做兄弟的为大哥两肋cha刀,也是该当的。更何况大哥你也曾救过兄弟。”

    “好了,咱们兄弟不必客气了。这澎湖有四五十艘小船,都是大哥的。一会兄弟你去挑艘好的,大哥再借你点本钱,兄弟就能把买卖做起来了。”

    “多谢大哥!”

    “好了,这位是我亲弟弟郑鸿逵,你们两人好好亲近亲近,以后,大家都是自已人。”

    张伟听闻得飞来一艘海船,深知贸易利润之大的他顿时眉开眼笑,瞬那之间连屁股的创痛都抛之脑外,听闻眼前那个恶狠狠的汉子便是郑芝龙的二弟,连忙奔上前去,拱手问安。

    “唔,这小兄弟我看还算机灵,以后跟着我们郑家好生做。切莫有二心才是。”

    郑鸿逵其人却不象表面的那般粗鲁无知,此人心思细腻,心狠手辣,是郑芝龙发家的得力臂助。此时对张伟却没有与其兄一般信任,言下大有警告张伟之意。

    心中暗骂一声,张伟却做出一副受教横样,连声诺诺。郑芝龙大笑一声,招手令人扶着张伟、何斌,一伙得意洋洋的往李旦的府邸行去。

    这澎湖岛在宋时便是泉州渔民歇息修船的码头,至明未时已有数千岛民常住于此,至李旦兄弟经营此处,已做为海上贸易之基地,此地已有海船数十艘,渔船数百,此地海产殷富,又是通往**与南洋各地的良港,郑芝龙到并不在意得到李氏兄弟的这些海船,他早在1621年与福建大商人颜思齐前往**北港时便拥有小船十三艘,这数年下来,又与李旦合作添了不少船,到是得到澎湖这地盘,更让郑芝龙兴奋。

    澎湖列岛约有六十四个大小不一的列岛组成,二十个岛有人居住,其中以澎湖本岛最大,(含马公市及湖西乡),其次为西屿、白沙乡。土地面积为1241平方公里。

    李旦原本就是在澎湖本岛安身,十余年经营下来,已经俨然有了一个小城镇,数千人居于本岛之上,有渔民、海盗、商人,分列于岛上大佬李旦的府邸四周,三日前,郑鸿逵带着郑芝龙的一帮手下,攻入李府,尽杀李氏家人与手下,已然完全控制了澎湖列岛。

    踩在被鲜血浸透的李府大厅的的青砖上,张伟心中暗骂:这些人当真是全无人xing,干掉男人也就罢了,连妇人小孩也不放过,这到也罢了,居然不待鲜血干透,尸体运出,便这么堂而皇之的住进来了。

    众人刚在李府大厅坐定,寒喧未定,便有郑芝龙的属下进来禀报道:“郑老大,外面有一众船商前来拜见。”

    “这些家伙,换了主子就急着来巴结。不见,告诉他们,一切依例如常,我郑一不是杀鸡取卵的人,让他们尽管放心罢。”

    那属下抱拳诺了一声,自去传话去了。

    张伟却不顾及这些,从现代回到古代,进入古人豪富之家还是初次,脚底是整齐划一的青砖地面,进门便是檀香木打造的长条贡桌,两边分列着八张黑色雕花太师椅,墙上悬挂着明朝的名字字画,左右不过是唐寅、祝枝山,张伟到是不懂,只仰着头如乡巴佬一般乱看一通。

    “兄弟,不要急着看这些,这里的财物都是咱们自个儿的,你若想要,这房间内所有的字画,古董,一会儿叫两个小厮给你搬去。”

    何斌在一旁笑道:“郑老大,张伟兄弟还没有住处,咱们把他安排到哪儿?”

    郑芝龙拍拍身边的座椅,令张伟坐上去,笑道:“好兄弟,你是搬来和我住,还是让哥哥在镇上给你寻一个宅院?”

    张伟老实不客气的坐下,端起精致的盖碗,打开盖,吹上两口,抿一下后方答道:“大哥,这里实在是好,兄弟都舍不得离开,不过大哥你有家眷,兄弟住这儿实在不便,至于宅子,到也不必,随便给兄弟找处居所便可。”

    “做大哥的不会让你受委屈,我郑芝龙很少与人结拜,这次yin差阳错与你结拜了,也是咱俩之间的缘分,住所的事,让何斌去安排,会让兄弟你住的满意。”

    张伟到也不再客气,知道郑芝龙不喜客套,便诺了一声,答应下来。

    “兄弟,今天大家都受累了,本来要让大家先回去歇息着,不过,既然都到齐了,到是要趁着这热乎劲,商量一下,咱们大家伙儿怎么干,把这基业好生做大。”

    张伟一听到要商量下一步的大计,心里立时盘算起来:算来郑芝龙与颜思齐开北港不过三年光景,虽然已有数千人定居**,但其实只是一个海盗基地罢了。郑芝龙与颜思齐对**到也并不在意,郑芝龙过不上数年就会放弃**,以安海为基地,扩大船队,现在他的心思也应该是如此……不过,我却不要早早儿说,且看其它人是如何进言。

    听得有人干咳一声,张伟循声看去,却见一苦脸干瘦的青年人向郑芝龙一抱拳,说道:“郑老大,我先?”

    “施琅兄弟,想说啥就说,不要这些虚礼。”

    施琅……原来是他,张伟不禁仔细的观察起来,正是此人,因家恨不顾国仇,执意攻台,断绝了华夏衣冠,不过就统一大业来说,此人到算是功臣,张伟心内暗叹一声,施琅此人一生的功过,到真是难说的很。

    施琅又干咳一声,说道:“郑老大,我知道你想扩大海上生意,不过依我看来,多从泉州招些流民,在**岛割据下来,才是老大你一生的基业……”

    张伟大惊,手中盖碗“啪”一声摔落在地……

    第六章结交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厅内诸人一齐向张伟看去,显是都好奇张伟听到施琅这番话后,为何会这般失态。

    “大哥,我听这位施琅兄弟,到想起一件事来。”

    饶是张伟素以脸皮厚实自居,也因此事在脸上冒出一层油汗来,不过他到也有急智,只一眨眼功夫,就编出一套说辞。

    “大哥,你知道我是从斐济岛来,那儿已被红毛番占据,那些家伙攻城略地,杀人越货,当真是无恶不做。”

    郑芝龙思忖一下,道:“南洋也有不少红毛番,那些家伙残酷的很,前些年还杀了不少**人……”

    “着啊!正是如此,兄弟就是在家受气不过,这才冒险回天朝,在海船上听人说,说起这**在古时候原是咱天朝渔民歇脚的地界,自宋朝起就有人去**岛开荒种地,虽说天朝现下没有把**正式收入版图,不过这**岛是咱**人的土地,这总没跑。”

    “兄弟说的是,你这是赞同施琅兄弟的主张了?那又何故惊慌?”

    “唉,大哥,我还没有说完。听人说,自去年下半年起,**岛上就来了红毛番,听说是什么欧洲的荷兰国,在南洋有一个东印度公司,他们派了几百人上了**岛,还筑了名叫“赤嵌城”的要塞,现下除**北部的几个港口还在**人手里,其余地方,尽皆归了红毛鬼子。”

    郑芝龙自鼻孔冷哼一声,怒道:“这到是不错,我和颜大哥看在这些荷兰红毛做生意还算稳妥,到也没有和他们争执,只不过暂且忍让罢了,兄弟莫慌,迟早有一日,这岛还得姓郑!”

    张伟在肚里暗道:姓郑么,我看大大的不见得。口中却道:“有大哥这番话,小弟可就放心多了。总之这红毛番,做生意还行,若是让他们进了家门,想赶走可就不大容易了。”

    施琅也道:“张伟兄弟说的有道理,咱们不如趁现在那荷兰人立足不稳就赶走了他们,过得几年他们羽翼丰满,可就不大容易了。”

    郑芝龙沉吟道:“话虽如此,但颜大哥与我,都觉着那化外之区,除了偶尔遇到风浪可以暂避一下,别无他用。如今澎湖落入我手,那**却是不要也罢了。”

    郑鸿逵、何斌、杨帆等人皆点头称是,除张伟外,其实人等无一赞同施琅的主张。郑芝龙虽然早早与福建大商人颜思齐在**建立一个货物周转的基地,不过在郑颜二人眼里,**只是野蛮不毛之地,孤悬海外,不足以为基业,如若不是躲避官兵,委实不用跑到**大费周章。郑芝龙苦心谋夺李旦的澎湖,也正是因不满**北港的基业所致。

    施琅憋的脸色通红,还**急辩,郑芝龙神色不悦,拂袖站起,道“今儿大家都乏了,先议到这儿。不过,我给大家透个底,颜大哥的意思是把家当都挪到澎湖,下一步怎么走,等颜大哥来了,咱们再合计。”

    何斌一笑,站起来对张伟说道:“张兄弟,走吧,我给你安排住所去。”

    张伟在心中到是暗赞了几句施琅,不过他可没蠢到要帮这倔强汉子说话的地步,施施然站起向厅内诸人拱了拱手,道了句:“得罪,小弟先行一步。”

    众人纷纷站起道:“张兄弟走好,赶明儿有了空,大伙儿喝上两杯,给张兄弟接风洗尘。”

    一时间诸人纷纷做鸟兽散,那施琅愣了半响,恨恨一跺脚,奔了出去。

    郑鸿逵看了一眼施琅,对郑芝龙道:“大哥,我可想不通,你为何要留这个人,此人倔强无比,自以为是,甚难驾驭。”

    郑芝龙笑道:“我何尝不知此人实在难以约束,不过念在他有些才干,不忍杀之。”

    “那今日那奇怪的小子呢?看他的打扮言行,简直不似**之人。”

    “这到没错,那张伟确实不之人,据他说,其祖上数百年前就去了南洋,后来辗转到了斐济岛。”

    “大哥觉得其人如何?”

    “这小子也是个人材,不过……我却有些看不透他。”

    “我也是这种感觉,总觉得这小子有些神神秘秘,似乎大有来头一般。”

    “且看着吧,任他有天大本事,还能强过我兄弟二人不成?”

    “这到是,小弟多虑了。”

    两人纵声大笑,相偕去后堂庆功去也。

    却说那何斌紧握着张伟的手,笑迷迷如拖着一只小羊羔,还不停的用暧mei的眼神打量着张伟,直盯的张伟全身发麻,后背一阵阵发凉。

    用力甩了几下,却怎么也甩不脱,张伟无奈道:“何大哥,小弟的住所在哪,怎地走了半日还没到?”。.。

    无错打,【.神.】【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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